江嶼眠看破真相了。
聲音不輕,足夠吧臺周圍的人神色各異看過去,想知道是誰那么不要臉。
酒吧的燈光詭譎迷離,青年穿著簡單白襯衫坐姿慵懶的靠著吧臺,白皙的指尖在杯沿滑動,長長的睫毛溫順的附在他的眸子上,清雋的臉龐隱逸在暗處。
不用正面看臉,看感覺,就可以知道這個青年是個精致的美人,酒吧里那些人嫌惡的眼神又因為相貌而轉變,眼神換了味道。
吧臺后走出調酒師眼含警告,這是他今晚上的獵物。
他隨意的從后面酒柜拿出一瓶酒擦拭瓶身,對著那人笑說:“這么咒你老公,他知道嗎?”
他當然不知道。
江嶼眠撐著下巴,微微仰頭,墜有群星的雙眼透亮,他勾過唇角:“像我這樣的,會缺老公嗎?”
調酒師抬頭的同時愣住了,手里的酒瓶都忘記了擦拭,青年頭發是純粹的黑,睫毛纖長,醉酒的緣故眼尾殷紅,眸色偏淺,暗沉的燈光下朦朧迷離,懵懵瀲滟的風情極為惑人。
簡單的白襯衫勾勒出清瘦的腰肢,他想在娛樂圈也找不出幾個可以媲美,無疑是不會缺的老公的。
不過倒是很像他認識的一個人。
調酒師語氣端的曖昧:“還需要喝什么嗎?我請。”
江嶼眠眼睛一亮,指著單子上的一杯酒。
唐蕓制止江嶼眠點單的手,“祖宗,喝了瑪格麗特,明天就不用上鏡了。”
她還指望明天江嶼眠能試鏡上eleven七月刊封面,過后幾天他劇照發出后,這個二線雜志上線了也能再來一波顏粉引流。
江嶼眠不滿的嘟囔:“好吧,謝謝小哥了,以后再來找你喝。”把桌子上的半杯莫吉托一口氣干完,他怕唐蕓等一下連這半杯都不給他喝了。
調酒師在酒吧耳朵很靈,聽到上鏡,疑惑道:“你是演員?”
如果是演員,他早就在圈子里注意到他了。畢竟和這個世界上能有如此相似的人,可不多。
“我不是”江嶼眠顯然已經喝醉了,說話有些遲鈍。
唐蕓慶幸江嶼眠喝醉了還知道保護自己的隱私。他現在在娛樂圈基本上就是空白。
江嶼眠雖然搖晃著腦袋,卻正色道:“我是編劇。”
唐蕓:“”
江嶼眠不說,她都忘了,他學的專業其實是音樂編劇。
真辛苦大編劇跟她混娛樂圈。
唐蕓順勢勸說:“走了吧,大編劇,再不走,你老公來抓你了。”
“他才不會來抓我,他回來是和我離婚。”江嶼眠又不老實了,從座位上站起身勾過調酒師的圍裙肩帶,眉尾上揚,蠱惑道,“小哥哥,等我離婚了,我就包養你。”
調酒師眼底玩味:“好啊。”
唐蕓嘴角一抽,扯過江嶼眠不老實的手:“走了”
她可不想江嶼眠被有心人拍下酒吧調戲酒保,然后有朝一日上熱搜。
被推著離開的江嶼眠對著調酒師拋出一個眉眼,“等我離婚了,我用我前夫的財產包你。”
調酒師眼底劃過玩味,曖昧說:“我等著。”
唐蕓已經受不江嶼眠酒后發癲,趕緊推著他走了。
剛把人帶到地下車庫,本來安靜的江嶼眠突然不知道咋了,渾身一機靈,拉下口罩,對著一個剛從邁巴赫下車的男人,吹了一個流氓哨,“帥哥,你和我初戀好像啊,等我離婚了,包養你啊!”
地下室壁燈昏黃,男人被黑暗籠罩,唐蕓看不清面容,但是女人第六感告訴她,趕緊走,能開邁巴赫的男人,不會是什么簡單人物,她和江嶼眠都得罪不起。
她催促:“趕緊走吧,祖宗。”
唐蕓扯過江嶼眠的口罩將他的臉蒙上,把人塞進車里,江嶼眠坐上副駕后還把車窗打下,伸出一只爪子揮舞,“等我嗷!”
唐蕓無語的握著方向盤,小醉鬼要是明天早上起來斷片了,那就她一個人記得這些糟心事。
“別嗷了,把安全帶系上。”唐蕓跟個老媽子一樣囑咐完趕緊打火踩上油門,玫色帕拉梅拉逃一般出了車庫。
男人一直站在原地看著車子離去,周身被昏暗籠罩,助理繞過車尾來到他身邊,明明是初秋,后背卻出了冷汗,“老板,要通知江先生您今天晚上回去嗎?”
男人沒答,幽暗的眸子里沒有什么波瀾,“不用。”
陳白跟隨男人好幾年,隨著這幾年在國外的磨煉,他更加看不懂老板眼里的情緒變化,藏得越來越深。
第5章 委婉
沒釣到美人的調酒師走進seven酒吧二樓一處隱蔽的包廂,推開門,平時穿著吊帶的鶯鶯燕燕此刻都沒有存在。
見人進來,里面打牌的人暫停了局面,一人高聲調侃:“陸總魅力不錯啊,穿著酒保服也是風韻猶存啊!”
“薄易,我看你是活膩了,風韻猶存是拿來形容本少爺的嗎?”
陸亦澤佯裝憤怒走過去,勾過薄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