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微炎子答應一聲,起身匆匆離去。
東海之東,大妖趕去海底洞府?
李平安拿出一張布帛,其內畫著方圓五千里的大概地形圖,標記了數十座規模較大的坊鎮。
這個血煞殿,到底是底氣硬,還是失了智?
在東安城吃了這么大的虧,竟還要來襲?
他對著地圖出了會兒神,心底推演了諸多可能性,最后卻發現,只能讓‘莫問情’去歡谷打探一番。
孫盈盈主動找微炎子執事送情報,本就有些不同尋常。
要么是歡谷也要對付血煞殿,要么就是血煞殿花了大價錢,利用歡谷釣萬云宗。
片刻后。
莫問情再次登場,帶著‘木托前輩’徐升,鉆入了東安城的陰影。
……
萬云宗,鑄云堂內殿。
“運道自成,本命自生,借運三日,不減不增?!?
李大志將三柱清香插在了面前香爐中,而后繞去了桌案后,端著架子道了句:
“可借?!?
一縷清香裊裊升起,消失在了東方。
李大志松了口氣,抬手摸了摸蹭亮的腦門,繼續走回自己的書桌,拿起了幾枚玉符,開始仔細觀摩。
些許香風吹拂而來,蕭月端著一碗滋補的清湯款款而來。
她眉目間更增幾分嫵媚,唇齒間多了幾分風情,長發也盤起了云鬢,臉蛋一直維持著幾分妝容。
將靈藥湯放在一旁,蕭月走到李大志身后,溫柔地揉捏著李大志的肩膀,柔聲道:“師叔,該歇息下了。”
“嗯,”李大志應了句,抬手拍了拍蕭月的柔荑,“我看完這幾個賬目就回房?!?
蕭月倚在桌邊,婀娜身姿在數層紗裙的映襯下,竟是那般勾魂奪魄。
她問:“師叔可是在煩憂血煞殿之事?”
“唉,平安要對付血煞殿,我自不能坐視不管?!?
李大志嘆了口氣:
“我跟幾位峰主和長老合計了一下,發現啊,這個血煞殿還真難對付。
“最關鍵的,是如何把他們釣出來。
“這些邪修兇魔,一個個都十分狡猾,就算我們能猜到血煞殿跟觀海門有關系,也無法形成堅固的抓手,將血煞殿從陰影處拽出來。
“但現在來看的話,血煞殿、觀海門,與咱們都已結下了仇怨,平安這般提前布局、主動謀劃是明智之舉?!?
蕭月扶著桌邊,輕吟一二,柔聲道:“這般事自是你們男人家來謀劃,我卻也是不太懂的,只知道做些生意罷了,不過……師叔?!?
李大志笑道:“月兒你無比聰慧,若有主意直說就是?!?
“對付血煞殿可不只是咱們萬云宗一家之事呢,血煞殿為禍多年,不知有多少宗門遭過血煞殿的毒爪?!?
蕭月笑道:
“而今,東盟已是下令清剿血煞殿,各家宗門如何能不領命?
“倒不如,我們謀劃一番,找家曾被血煞殿害過的宗門,只需如隗元宗這般規模的宗門就可,然后發出剿魔帖,廣邀各家宗門商議如何剿滅血煞殿。
“此事應者必眾。”
李大志眼前一亮,心思迅速活泛了起來。
他一把抓住蕭月的柔荑,用力搓了搓,笑道:“得月兒之謀,可勝千軍?。」?!”
蕭月輕咬粉唇,順勢坐入李大志懷中。
“師叔,那您該怎么獎賞月兒?”
李大志清了清嗓子,雖然內堂有數重大陣守護,但他還是隨手布置了一層仙力結界。
無他,有點心虛罷了。
……
暫不提萬云宗內那熱情如火的中老年修仙戀。
東安城,醉月樓地下四層。
孫盈盈提著抹胸長裙的裙擺,一路小跑著趕往最內側的密室,步搖輕晃、珠釵震震,那張臉蛋上掩不住的欣喜。
即將抵達密室門外,孫盈盈連忙停下身形。
她整理了下云鬢發飾,隨手自長裙一劃,大片裙擺化作仙光消失不見,抹胸短裙露出了膝蓋、纖腿、玉足。
孫盈盈轉了個身,短裙腰身自行收束,包裹出了她纖秀身段。
做完這些準備,她方才走到木門前,將木門緩緩拉開,朝里面瞧去。
一襲黑衣、披著斗篷、戴著半面甲的‘莫問情’,正與尹琳婆婆喝茶聊天。
孫盈盈欠身行禮:“姥姥,問情兄長,小妹來遲了?!?
尹琳婆婆不由得笑瞇了眼,清清嗓子道:“盈盈呀,你來陪莫二哥聊天吧,我有些乏了,先去歇息了?!?
“哎,姥姥我送您。”
“不用,不用,”尹琳婆婆擺了擺手,負手離了房中。
孫盈盈抿嘴輕笑,自矮桌旁跪坐,小聲道:“莫二哥,你這幾日不見,身子可好?”
李平安:……
這姐妹此前不是能說會道的嗎?
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