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吹拉彈唱的藝術,那他勉強可以接受。
可惜,醉月樓的規矩是不允贖身,這讓李平安完全沒了多余的想法。
清素傳聲問:“徒弟,你覺得老劍奴、鷹鉤鼻、血袍老者,哪個是血煞殿之人?”
“老劍奴,”李平安給出了自己的判斷,“或者那個血袍老者。”
清素問:“為何不能是那個開典當鋪的鷹鉤鼻掌柜?”
“這個……感覺這家伙就是來尋花問柳的,師父您不是說,他已經出門右拐去了另一家青樓嗎?”
李平安略微思忖,快聲道:
“對比咱們兩次來此地這得到的消息,能得到有幾個比較關鍵的點。
“東安城潛藏的血煞殿之人,是餓絕煞的義子,此人也是血煞殿與歡谷接頭的關鍵人物,以至于歡谷就算是對莫問天的弟弟,也不肯透露此人具體是誰。
“所謂的歡谷規矩,其實就是我們這邊分量不太足。
“從常理來說,所謂的義子很有可能是那個拓拔寒,但此前師父您也看到了,那個拓拔寒其實多次向老劍奴眼神示意。
“最后老劍奴開口,這個拓拔寒就直接慫了,這里面很可能是存在與表象顛倒的主仆關系。
“至于那個逍憫子……從他語境不難判斷,他與歡谷沒有消息買賣,那血袍老者與拓跋寒,對孫盈盈都是十分客氣的,知道孫盈盈是歡谷的接頭人。
“但逍憫子瞧這個孫盈盈時,目光與看那些歌姬毫無差別。”
李平安嗓音頓住,趁著門外之人尚未入內,對師父傳聲總結:
“師父,如果是弟子來偽裝,必是選擇做那個老劍奴,讓拓拔寒站在前面來吸引所有目光。
“甚至平日里都是讓拓跋寒來跟歡谷做交易,自己則躲在陽光之下。
“但不管如何,這個拓跋家族都有問題。
“還是老劍奴的可能性比較大,我們稍后在孫盈盈口中套一套消息,就直接去他們的落腳地查探。”
清素緩緩點頭。
她也是這么想的,不過她就是簡單認為,那個拓拔寒就是血煞義子。
嘩!
繡著仕女圖的木門被人拉開,換了一身淺紅抹胸短裙、盤發插起步搖的孫盈盈,邁著碎步款款入內。
她低頭欠身,略微行禮,道一句:
“您怎得還不更衣呢?佳兒那邊可都準備好了。”
李平安微微擺手,木門被合上。
他隨手拿出了一只圓球狀的法寶,屏蔽了這間屋舍,隨后皺眉道:
“我又不是來享樂的,那個血煞殿的餓絕煞義子真的來了?”
孫盈盈眨了眨眼,含笑坐到了李平安側旁,似是玩笑般說著:“你這般,佳兒可要傷心了,莫要辜負良辰美景,莫要做那狠心人才是。”
“說正事。”
李平安目中多了幾分不耐:
“我還要急著趕回去向我兄長稟告,那個什么血煞義子,就是拓跋寒對嗎?”
孫盈盈眨眼抿嘴,又笑道:“這個,當真不能與大人您言說,您就莫要為難小女子了。”
“嗯,果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