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安眼前一亮:“月姨對此有了解?”
“說不上了解,”蕭月嘆了聲,“我經營門內產業多年,自是免不了與這些魔修打交道,我倒是有幾個熟識好友,你若想了解魔修,可與她們聯絡。”
言罷,蕭月在袖中取出兩枚玉符,寫下了諸多訊息。
待李平安接過玉符,蕭月禁不住掩口輕笑,道一聲:
“你去找她們時,可不要陷在了那,偶爾嘗鮮也就算了,年輕人多是忍不住的,可不敢胡亂放縱,怠慢了修行。”
嘗鮮?
李平安登時懂了。
感情月姨介紹的這幾個魔修,都是在不正經的地方。
也對,青樓、賭坊背后多有魔修的蹤跡。
李平安問:“月姨,我找這些人可以做什么?”
“一般是打探消息,”蕭月道,“有時候有不方便出手的事,可以讓她們幫忙代辦。”
“歡谷之人?”
“有兩人是歡谷的,”蕭月上下打量了李平安幾眼,“你年紀輕輕,懂得還不少,可莫要帶壞了你父親。”
李平安訕笑:“月姨誤會了,我可是正經煉氣士。”
“也對,大悟之名、生的又這般俊俏,出去以后倒是不缺桃花緣的。”
還好李平安臉皮夠厚,只是拱手道:“月姨謬贊。”
蕭月掩口輕笑,又叮囑道:
“外出一切小心,莫要做那逞強好勝之事。
“我倒是知曉你與你父親的性子,可平安你要記得,這世上有太多不平事,一個人是管不過來的。
“坊鎮不比宗門,那里魚龍混雜、仙魔兼有,坊鎮之上陽光普照,但坊鎮之下陰影叢生。
“莫去看,警自身,足矣了。”
李平安也知,蕭月是沒把他當外人,才會說這般‘掏心窩子’的話。
于是低頭行道揖,笑道:“月姨在山門中時,家父就勞煩月姨照顧了。”
蕭月嘆道:“我養傷的借口也不能長用,只盼著東海坊鎮出點什么事,你就近就幫顏晟長老解決了,不然我可就安生不得了。”
李平安心領神會。
交易達成!
為了自家老父親的第二春,李平安自是會賣些力氣。
蕭月又叮囑了李平安幾句,留下了幾只儲物法寶就告辭離去。
蕭月走后不過片刻,牧寧寧心事重重般落在了洞府前,背著手、邁著故作輕盈的步子入內。
……
“師兄!你什么時候出發呀!剛才伯父來找過我了。”
牧寧寧的嗓音入耳,李平安略微一愣。
好家伙,父親和月姨還是分頭行動?
李平安抬頭時略微怔了下。
牧寧寧平時很少化全妝,但今日她著重打扮了下。
她那柳葉細眉與櫻桃小唇分外惹眼,吹彈可破的臉蛋瞄了腮紅、補了脂粉,身上的短裙有點像是溫泠兒所贈,藕臂與纖腿分外吸睛。
李平安的目光流連于她宛若花萼的鎖骨,禁不住笑道:
“你怎么打扮的這般漂亮?”
牧寧寧心底淺歡喜,卻也不言語,低頭到了李平安身邊,扯了扯李平安的衣袖。
她委屈巴巴地問了句:“我真不能與你去嗎?我肯定不給你添亂,乖乖跟泠兒待一起。”
李平安主動握住了她的小手。
靈識掃過,師父在內洞閉關,溫泠兒在臥房假裝打坐。
他略微用力拽了下,牧寧寧第二次入他懷中。
這次她并未掙扎,只是低頭嘆了口氣,臉蛋靠在了他胸前。
兩個年輕人談戀愛,一旦主動突破了某個邊界,那個邊界也就悄然消失了。
這對年輕道者自洞府內站立相擁。
牧寧寧輕聲道:“師兄,你近來很少在山中,總是去外面。”
“這個。”
李平安輕嘆了聲,輕拍著她的肩膀,用自己最溫和的嗓音道:
“宗門平和,有大陣護持,我也想在此地安心修行,但樹欲靜而風不止,我現在確實有些事要去處理。”
“我知道的,我又不是那般非要纏著你,師兄……我……”
牧寧寧鼓了鼓嘴角,擁著李平安的脊背,俏臉微微泛紅。
雖然幾位相熟的師姐慫恿了她許久,但她終究是說不出那般羞人的話。
牧寧寧小聲道:
“師兄,我接下來也要閉關修行,等你回來再出來走動。
“東海之濱那邊,我就不過去了。”
李平安嗅著她發端的芬芳,終究是有些心軟,低聲道:“想去就一起。”
“我去了幫不上什么,”牧寧寧嘆道,“而且師兄,我現在有些過了。”
“怎么過了?”
“我好像,除卻想和你一起呆著外,沒了其他念想。”
牧寧寧小聲道:
“我是煉氣士,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