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天道相中的不該是自家老父親嗎?父親這大氣運,這大智慧,妥妥的天道代言人啊。
呃,有沒有可能是父親的大氣運,讓他避免了被天道盯上?
李平安眼前一亮,對此深以為然。
隨之,他看向了靈臺角落飄著的那道霞光,那是他的血脈神通。
靈識探入其中,停留瞬息回返。
比起兩年前,畫面出現了少許變化,父親腳下的尸山變矮了些,但最要命的血云和落日神箭,還是那般未變。
這才是李平安現在最擔心的問題。
李平安在袖中拿出了一枚玉符,閉眼閱讀自身記憶,繼續在玉符中寫寫畫畫。
過去這兩年,他見識了不少的妖族。
雖然正面斗法,大都是師父與那位雯柔阿姨做的,李平安出手的機會很少,但他也算對各種妖族有了直觀的了解。
妖族,或者說百族,不只是修行之法與人族煉氣士不同,他們的斗法手段也是五花八門,以及……
還有各種李平安看不透的腦回路。
以人的視角來看,妖族多有未開化之輩,也沒什么禮法的概念。
有的妖無比殘忍,吞靈食人;
有的妖看著文質彬彬,但寬袍下藏著的是累累白骨。
對于妖族而言,誰的拳頭大誰就是老大,這也使得妖族之間很容易互相征服。
經過三年除妖,李平安還有了點意外收獲。
在六宗弟子歷練大會上現身過的那個牛族大妖,李平安已是查到了他的身份。
狂山大王,西洲東南部的數十妖王之一,實力平平、外相不錯,雖自稱大王,但只有大概類似人族煉氣士二品天仙的戰力。
這個狂山大王,說白了就是妖族高手安排在西洲東南邊界附近的炮灰妖王。
李平安在雍褚城,配合子桑道人抓住的那只黑貂,就是狂山大王的心腹愛將。
順帶一提,那黑貂殺人無算,已被滅魂處理。
真·人道毀滅。
這三年間,在妖族與人族的邊界也死了兩個大王,那個狂山大王自始至終都沒現身,后面甚至都不再派出部將和妖兵。
‘此妖倒也狡詐,還知道如何明哲保身,當早除之。’
李平安拿出了自己制作的西洲妖王花名冊,將狂山大王放到了前十必除榜單上。
他這個花名冊不是給自己用的。
這是李平安為東盟各位金仙、太乙金仙準備的。
李平安想憑自身實力干掉能自稱‘大王’的大妖,最少也要到天仙巔峰,現在只能依靠人族勢力。
“平安小祖,吃果果呀!”
溫泠兒邁著輕盈的步子,端著一盤靈果,湊到了李平安近旁。
李平安笑著接過托盤,拿了兩只儲物荷包扔到了她手中。
“我在西洲發了點財,見者有份。”
溫泠兒定睛一瞧,小嘴就合不上了,目中滿是贊嘆:“平安小祖你洗劫了妖族寶庫嗎?怎得、怎得,我拿這些也沒用呀。”
“修行講究法財侶地,財自是多多益善。”
李平安笑道:
“等哪天你想離開了,可以自己去買個小院好好養老嘛。”
“謝謝小祖,我才舍不得離開呢!”
溫泠兒倚在躺椅側旁,狀態十分放松。
李平安捏起一顆剝了皮的靈果,放入口中輕輕咀嚼,緩聲問:“這幾年,蕭月長老那邊可有什么消息?”
“有呀,師父每個月都會有一封書信過來,讓我去送給大志師祖。”
每月一封書信?
李平安眼前一亮,心底連連稱妙。
他這次外出,其實還接觸到了一位容貌品行都很不錯的大齡女仙,就是那位天仙雯柔。
只是,雯柔少年時有位青梅竹馬的師兄,兩人約定好成婚做道侶,然后那師兄與妖族大戰一去不回。
雯柔自那之后就自己修行了一萬多年。
一萬多年,什么感情都會被沖淡了,雯柔似乎也有意找個伴兒。
當然,李平安心中最合適的賢惠后媽人選,依舊是蕭月長老。
“那些信都說什么了?”
“我哪敢看呀,”溫泠兒笑道,又禁不住輕嘆,“師父那邊,最近還真遇到了一些麻煩。”
李平安皺眉道:“什么麻煩?”
“咱們萬云宗的鋪子,最近半年開始吧,總是出現一些打砸鬧事之人,還有不少魔修邪修活動。”
溫泠兒憂心忡忡地說著:
“師父這兩年經常為此事發愁,咱們萬云宗也已經加派了駐扎各地的人手,但我們現在的鋪子太多,人手也有些不足了。
“大家原本都以為去東海坊鎮、去南邊坊鎮做差是大好事,能多得很多月供。
“可現在,這般差事越來越麻煩了,大家也都開始不愿意去了。
“前幾個月還有一次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