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宸子笑道:
“大家都說,師叔你的執(zhí)念就是讓平安長壽平安,誠不欺我!”
嗡、嗡!
李大志懷中突然出現(xiàn)了些許靈力波動。
李大志拿出了一枚造價昂貴的通信玉符,面色微微變化,立刻為玉符注入仙力。
——傳信玉符的用法是從一地飛到另一地,造價相對低廉,是煉氣士常用的聯(lián)絡(luò)手段;通信玉符較難煉制,需煉制者對乾坤大道有所精研,多見于有金仙坐鎮(zhèn)的大宗門內(nèi),市面難尋。
李大志這枚通信玉符,與那些萬云歸宗令一般,都是由玲華婆婆親手煉制。
與之對應(yīng)的另一枚通信玉符,就在李平安手中。
“平安?。磕阍趺戳耍 ?
“父親,”李平安的嗓音傳來,“您別激動,我沒事,我正跟師父在外歷練,遇到了一點小麻煩……您那邊方便說話嗎?”
云宸子笑道:“貧道回去煉丹。”
“不用不用,”李大志擺了擺手,“只有你云宸伯伯在旁邊,不是外人,放心吧?!?
“父親,我長話短說,通信玉符只能用一炷香的時間。”
李平安沉吟幾聲,快聲道:
“師父與我此刻在西洲東南邊界的雍褚城中,此城位于白林山東南、和鳴蛇谷西南。
“我們沒有遇險,您不必?fù)?dān)心,但我們查探了兩三日后,現(xiàn)在已經(jīng)確信,城中駐扎的四位天仙、七位真仙、四十余元仙中,存在不止一位與妖族私通的叛徒。
“我還沒查清他們是如何私通,與妖族私通又有什么私利可圖,我?guī)煾傅囊馑际遣荒茏暡还??!?
“不錯,絕對不能坐視不管!”
云宸子須發(fā)皆張,定聲道:
“這還得了,邊界之地竟出現(xiàn)了與妖族私通的叛徒!”
李大志瞧了眼云宸子,皺眉道:“此事非同小可,你倆不要輕舉妄動,東盟的仙人來自于各家大宗門。”
“我想請父親將此事稟告給玲華婆婆。”
李平安叮囑道:
“除卻玲華婆婆,這件事不能告訴任何人,萬云宗任何仙人都不要前來東洲,我萬云宗而今因鑄云堂之事,已是引起了諸多宗門不滿,東盟之中的關(guān)系錯綜復(fù)雜。
“父親您也不必?fù)?dān)心,我與師父隨時可從容退走。
“現(xiàn)在我們需要的,是一個能信得過的東盟高手,有裁決之權(quán)的那種,暗中前來此地,萬萬不可打草驚蛇。
“另外,請此東盟之人,務(wù)必手持有玲華婆婆氣息和道韻的親筆信……最好是請玲華婆婆也暗中來一趟?!?
李大志正色道:“行,我這就去求見師叔!”
“父親,您絕對不要離開萬云宗?!?
“我知道,你不用為我擔(dān)心,”李大志嘆道,“你師祖給我下了禁足令……徐升前輩其實跟東盟更熟悉一些。”
李平安小聲道:“暫時不要請徐升前輩出面,玲華婆婆行事謹(jǐn)慎,徐升前輩的嗓門實在太大了。”
云宸子含笑點頭。
通信玉符靈力耗盡,開始了漫漫的恢復(fù)周期。
李大志麻利地裹起自己的‘王爺布’,對云宸子叮囑一句:“老哥你記得給我煉生頭發(fā)的仙丹!”
“小事,小事,貧道已是將剛才的這段記憶焚了,不必?fù)?dān)心。”
“哎呀,都是自己人,沒必要的嘛!”
李大志嘟囔一句,負(fù)手駕云趕去。
云宸子搖搖頭,心底暗嘆。
此事若是哪個環(huán)節(jié)走漏風(fēng)聲,讓平安和清素陷入危局,他這個旁聽者可就尷尬了。
這位藥塵峰峰主沒想多管閑事,負(fù)手回了自己的煉丹房,繼續(xù)煉他的長生大藥。
丹道之巔,亦可通神。
……
李平安將那枚靈光黯淡的通信玉符收起。
清素小聲道:“求援,不該是咱們遇到解決不了的麻煩之后嗎?有星吟劍在,此地天仙我都可一戰(zhàn)?!?
兩人此刻正坐在一處小院中,于一棵榕樹下乘涼。
一片枯黃的落葉自樹梢飄落,幾只大雁飛過了淡藍色的天穹。
緊張了兩日的雍褚城,現(xiàn)在已歸于安靜;
護城大陣依舊保持著最低防護效率運轉(zhuǎn),防備著有人悄悄離開。
李平安笑嘆:“師父,這個麻煩不是斗法能解決的?!?
“嗯?”
清素道:“既然你已經(jīng)大致鎖定了叛徒是誰,咱們?nèi)グ阉境鰜聿痪涂梢粤耍俊?
“這個,師父您說的也對,但情況稍微復(fù)雜了一些?!?
李平安不急不緩地解釋道:
“如果對方矢口否認(rèn),咱們不就成攻擊東盟仙人了?
“師父,對于東盟而言,咱們屬于散兵游勇,他們內(nèi)部的高層說不定也會庇護自己的下屬。
“此事只有讓東盟仙人自查,咱們在旁監(jiān)督。”
清素微微頷首,靠在躺椅中閉目養(yǎng)神,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