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教主曾對玉虛宮門人弟子三令五申,收徒時,首重跟腳出身,再重心性資質。
“我還需看看平安之心性,看他,是否懷揣正氣、是否足夠堅韌、是否心有憐憫。
“再者,我傳他的不過煉器之法,并非要傳長生大道,倒也不必讓他知是我傳的。”
空鳴老道沉吟幾聲,心底已是有了腹案。
他道:“老師,弟子這就去為李平安安排一場試煉,若他心性不足以接住老師傳道之恩,那也是他沒這般福分,您看如何?”
“善。”
云中子緩緩點頭:
“既是這般,老道我就在此地等著了,不礙你修行吧?”
“不礙、不礙,”空鳴喜不自勝,“您若是能在弟子這小廟修行個萬千年,給弟子孝敬您的機會,那才是弟子的幸事!”
云中子皺眉道:“你這張嘴,怎的這般會奉承了?”
“這……”
空鳴老道只得訕笑。
得,他這是被李大志奉承慣了。
……
與此同時,未名峰的洞府中。
李大志打了個飽嗝,看李平安在那動作麻利地收拾碗筷,忍不住笑道:
“以前在家中時,也沒看你這么勤勉,有了師父就是不一樣哈。”
“我一直都有收拾的好吧。”
李平安將碗筷盡數放入爐中融了,將銅鍋用術法清洗干凈,拿起一只黑色葫蘆,將臟水污水盡數吸入葫蘆中。
整個洞府再次恢復整潔。
洞府門外忽然傳來了外門長老的呼喚:“大志師伯!掌門讓您回去接待隗元宗的賓客!”
“這就來!”
李大志嘆了口氣,晃晃悠悠地站起身,嘆道:
“想來應該是掌門師兄被那位徐老前輩纏的不耐煩了,我過去應著吧。”
李平安問:“爸,隗元宗是有什么問題嗎?咱們?yōu)槭裁催€不去那邊開分堂?”
“問題倒是沒有。”
李大志訕笑了聲:
“商業(yè)上的事罷了,簡單來說,我是想跟他們搞個契約,免得他日隗元宗翻臉不認人,親兄弟還要明算賬,把這些都談清楚了,再說合伙賺靈石之事也不遲。”
“是隗元宗不愿立契?”
“啊,我還沒跟他們提,”李大志搖頭晃腦,“急啥,我們現(xiàn)在剛安穩(wěn)了才多久。”
李平安笑道:“爸,若是隗元宗沒什么問題,他們也愿簽下契約,不如就讓此事早日成行吧!”
“就算現(xiàn)在就開始準備,最快也要一兩年后了。”
李大志笑道:
“你都開口了,我自是會對這事上上心。
“他們家可是有什么天仙模樣的女弟子?你還是第一次這般替人說話。”
李平安無奈道:“我只是看徐升前輩一把年紀還在外奔波,多少有些不忍心罷了。”
“行,我去掌門面前提提此事,你安心修行吧。”
李大志擺了擺手,駕云飛向自行打開的洞門。
李平安又不放心地喊道:“爸!石板之事萬萬不可對任何人提起!”
“知道了!”
李平安目送老父親駕云離開,站在洞府前堂出了會兒神,一直到身后傳來了輕靈的嗓音。
“徒弟,過來修行了。”
“來了師父!”
李平安趕去講道堂,換了一身寬松長裙的清素早已在此等候,開始為他講解上次未講完的馭云之術。
兩日后,徐升老前輩大笑著離去,牧寧寧則帶來了東海那邊的好消息。
顏晟長老成功破天仙!
萬云宗自此少了一位外門長老,多了一位內門長老。
“師兄!”
牧寧寧那雙大眼亮晶晶的:
“現(xiàn)在門內各個山峰,都在說觀瀾論道的事呢!
“我們彩云峰上十多位壽元無多的真仙,想請你過去那邊論一論道呢!
“還有人說呀,師兄你是東海一顆悟道石轉世,是女媧娘娘補天時剩下的邊角料呢!”
“咳!”
正喝茶的李平安被嗆的噴了口茶水,皺眉瞪著牧寧寧。
東海、補天邊角料……那要么是個石猴,要么是塊朽玉,他可聽不得這個!
“可別亂說。”
李平安無奈道:
“我就知道會這樣,本以為顏晟前輩能悟個十年八年……
“接下來啊,我就老老實實閉關,但凡我邁出這個洞府大門,就算我道心不堅。”
牧寧寧眨眨眼,目光看向一旁,小聲問:“那我也過來你這閉關十年八年,反正我已經煉虛境了。”
“你現(xiàn)在不也常來嗎?”
李平安的嗓音變得溫和了許多。
他瞧著牧寧寧的嬌嫩俏臉,右手伸了過去。
當牧寧寧有點緊張時,李平安掌心變戲法般多了一支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