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凡俗富商,此事大有可圖!”
李平安笑問:“長老不是還有兩點疑惑?”
“被你這般一說,第二點疑惑已是沒了。”
蕭月道:
“第三點疑惑,你為何要當著那幾個掌門的面,直接拿出這般法器?如此,咱們倒是連保密都做不到了,還要分一杯羹出去。”
李平安:……
問掌門去啊!
掌門讓他直接拿出來的!
當時氣氛已經烘托到那了,他能有什么辦法。
但李平安心念一轉,滿臉嚴肅地對著一旁拱了拱手,嘆道:“不過是父親安排的罷了。”
“哦?為何?”
“家父說,若只圖小利,則不利長遠。”
李平安正色道:
“家父還說,我萬云宗的勢力短時間內無法向外擴展,但可以將一些式微的友宗,團結在我萬云宗身周,成為拱衛我萬云宗的護城河。
“不只這般,家父又說,我們稍后只選幾樣消耗較大的法器,進行流水線生產,不可將所有法器的門路都占了。
“散修依靠煉器生存者為數甚重,若咱們把事情做絕,萬云宗近年是無事的,可一旦我萬云宗遭遇變故,怕是會有墻倒眾人推之光景。
“這些不過是家父的思慮罷了。”
蕭月仔細思忖,嘴角不經意間露出幾分笑意。
她柔聲道:“大志師叔這般胸襟與眼界,當真令我欽佩……他倒不是每日只知喝酒胡鬧。”
“我父就是這般。”
李平安笑道:
“沒事時喜歡四處交友,喝酒玩樂,遇到正事自不會掉鏈子,對人也是溫和寬容,他現在故意用富態示人,若是他改個身材,自也是英俊瀟灑。
“而且,蕭長老。”
蕭月問:“怎么?”
李平安笑道:“雖莫易副掌門處處與家父為難,但父親從未將莫易副掌門看做對手、敵人,家父說,大家都是萬云宗的一份子罷了,所謂的權勢,于長生道果而言不過浮云。”
蕭月笑而不語,并不接話。
李平安緩聲道:“蕭長老可知,家父接下來會向門內建議,在妙云殿之下開設‘鑄云堂’,專營這般煉器之事。”
蕭月嘴角笑容更加濃郁,柔聲道:“你可是想讓我別再聽從副掌門?”
“不錯。”
“那你可知,莫易副掌門可隨時讓我回山修行?”
蕭月嘆道:
“家師常年閉關,莫易師兄對我一直關照有加,我雖掌管門內諸多外產,但要換掉我,也不過是副掌門一句話的事兒。
“我本也不想與他們牽扯太深,可我名下有過千記名弟子,若我回了山,她們就沒了依憑……”
李平安笑道:“此時不正是良機?”
蕭月不明:“哪般良機?”
李平安在袖中拿出一枚玉符,遞給了蕭月,笑道:
“將此物交給家父,家父自會助您打消所有疑慮。
“家父說過,縱觀門內諸多長老,也唯有您蕭長老能擔負起這般重則,不然我們法器做出來了,各地商鋪亂成一團,此事如何能成?
“家父之意,并非是讓蕭長老與副掌門作對,您只需抽身事外就可。
“家父不想與任何同門為敵,哪怕同門一再逼迫,只要這些同門還為門內著想,家父今后便不會與他們計較。”
蕭月笑吟吟地接過玉符,嘴角露出溫和的笑意。
她仙識掃過玉符,卻根本看不懂玉符內寫著‘鷹語’。
“如此,那我這就趕去主殿,多謝小友了。”
“您客氣,”李平安起身行弟子禮,“其實,家父本性忠厚,我總是怕他吃虧咽苦,若能得您在旁相助……”
“都是為門內做事,互助罷了。”
蕭月對清素欠身行禮,又上下打量了李平安幾眼,似欲言又止,轉身告辭離去。
待蕭月駕云離開。
李平安負手站在洞口,心底細細盤算。
他玉符寫的內容,是讓父親去請掌門下令,讓掌門直接任命蕭月,讓她負責法器的銷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