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晨對他的恨與折磨,像是一場荒謬的笑話。
江氏集團股權(quán)交接完,還有江氏那些地下產(chǎn)業(yè),會所,碼頭和賭場。
原本江氏那些老狐貍,還想觀看一場云玖的笑話,看他這個小白臉如何搞定那些殺人不眨眼的黑道頭頭。
結(jié)果對方聽到玖哥的名字,立刻俯首稱臣,交權(quán)交的那叫一個痛快。
恨不得給云玖跪下來當舔狗。
這也多虧了拳場那位老板,他假借云玖的名義,做盡違法犯罪的事,虐殺手段極其殘忍。
倒是讓云玖坐收漁翁之利。
黑道這些人給云玖的宣傳也十分到位,下午交權(quán),晚上江氏那些老狐貍,就知道其中緣由。
嚇得他們一晚上都沒敢出門,生怕云玖覺得白天他們鬧事,半夜會爬墻頭過來用殘忍的手段虐殺他們。
正常人,誰能不害怕一個滿手鮮血的瘋子。
云玖在江氏的地位,如今穩(wěn)如泰山。
讓躲在陰暗處的江星宇,恨意直竄腦門,氣的他渾身發(fā)抖。
想當年他初入江氏集團,那些個老頑固可是從沒有給過他好臉色。
處處為難他不說,他父親也從沒有想過維護他。
鼓勵他要靠自己站穩(wěn)腳跟,如今看來,只是因為他父親不夠愛他。
若是沒有云玖,他父親怎會如此待他。
如果云玖死了,他成為父親唯一的兒子,他是不是也有機會享受到父親獨寵的溺愛,是不是母親也可以回家。
他還是申城人人敬仰、羨慕的江家唯一繼承人。
云玖快上班的時候,齊爍早早站在江氏集團樓下等他。
昨晚小玖說有人跟蹤他,齊爍便決定,要每天親自接送小玖上下班。
看誰敢來招惹他家玖玖。
不曾想,有位煩人的蒼蠅,卻比他先到。
這可氣壞了我們爍爍。
他決定從明天開始二十四貼身保護云玖,不給蒼蠅靠近一步的機會。
說實話,云玖本就對做生意的事,不太熟悉。
他雖然做過慕寒晨名義上的助理,可在慕氏集團,他的工作,就是趴在桌子上睡覺。
如今要他管理這么大的一家集團,他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還好顧安下午過來,幫他看公司的合同,一點一點教他做生意的門路。
而此時我們可憐的小玖同志,已經(jīng)是嘔心瀝血,精疲力竭。
感覺學習管理公司,比讓他一天搶十八家賭場還要艱難。
不過他腦子不笨,顧安教的那些東西一點就通,只是還需要時間,慢慢鉆研其中的商人之道。
他滿身疲憊走出江氏辦公大樓,本以為可以放松休養(yǎng)片刻。
結(jié)果門口的戰(zhàn)爭一觸即發(fā)。
“姓慕的,我告訴你,以后給我離小玖遠點,不然我讓你們公司斷網(wǎng)一個月”
慕寒晨忽然想起去年自己公司無緣無故的斷網(wǎng)事件,終于找到罪魁禍首。
他側(cè)目看向齊爍,神色凜冽陰寒,“你信不信我打一個電話,就能讓你滾出申城?”
兩人目光在空氣中相撞,燃燒起憤怒的火花。
齊爍身后跟著的保鏢,急忙上前,隨時做好替自家小少爺大打出手的準備。
云玖揉著自己發(fā)疼的太陽穴,恨不得轉(zhuǎn)身回到辦公室,眼不見為凈。
他輕嘆出一口滿是疲憊的氣,邁著沉重的步伐朝他們走去,站在齊爍身邊,望向慕寒晨。
“慕總,這是準備在我公司門口鬧事?”
慕寒晨驟然蹙起眉心,這情況明顯是齊爍要鬧事,小玖怎么能強行怪到頭上?
齊爍聽到云玖的維護之意,立刻化身委屈的弟弟,拉起云玖的胳膊就開始撒嬌賣慘。
“小玖,他說要把我趕出申城”
慕寒晨只覺得胸腔一陣翻涌,一口老血差點沖出喉嚨,好一個川劇變臉,是他這輩子都學不會的高級手段。
他只能裝作視若無睹,目光灼灼的看向云玖。
“小玖,我來接你回家吃飯”
齊爍頭頂冒出一片問號。
回家?什么家?小玖要跟他姓慕的吃飯?
怎么可能?憑什么?
“不行,我今晚訂了旋轉(zhuǎn)餐廳,要和云玖吃浪漫的燭光晚餐,他沒有時間陪你這種人吃飯”
“我讓人從法國空運過來的紅酒,新西蘭的牛排,歐洲的香薰,我今晚要和小玖表白,你最好別打擾我們的二人世界”
云玖汗顏。
慕寒晨淡笑。
保鏢們無奈嘆息。
齊爍不明所以,滿頭霧水。
殊不知自己有多單純,一句話道破云玖還沒有答應(yīng)和他在一起的事實。
慕寒晨走到云玖身側(cè),唇角勾勒出一道極其溫柔的笑容。
“小玖,我們走吧,我母親已經(jīng)做好晚餐在等你”
這話說的很是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