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兒?”樂顏很不樂意逛公園。
程危抬了抬下巴,“那邊有個情人坡我們去看看。”
天色越老越暗,像一張巨大的黑幕籠罩下來,一叢叢路燈發出昏黃的光,光下一圈小飛蟲轉來轉去,似乎有他們的存在,燈光也沒那么亮,只能照到電線桿下的一團。
他們往情人坡走,路邊稀稀朗朗立著幾根燈桿,不至于什么都看不見,但也不太亮能看清什么。
果然情人坡,適合情侶,這種昏暗地方,就算真干點什么荒唐事,未必有人發現。
兩人往情人坡深處走,暗處將兩人藏匿,樂顏回頭飛快看了一眼,單手勾住程危脖子湊上去索吻。
程危一手扶著他的腰肢,一手握住他的脖頸,低頭加深吻下去。
胸腔里除了怦怦跳動的心跳聲,還有一種隱秘而刺激的快感浮上來,樂顏閉上眼,光是想想他們在情人坡接吻,隨時可能有人撞破,就感覺呼吸越發緊蹙。
好在,情人坡樹木眾多,程危推著他抵上一根樹干,粗糙的樹皮磨得后背發疼。
兩人呼吸交纏,舌尖相裹,呼吸漸重,誰也分不清誰在主動,誰在發狠的欺負唇瓣上的薄肉。
程危扶在樂顏腰的手順著衣擺鉆進去,撫摸著滑膩緊致的皮膚,蜷著的指尖滑過勾起一陣細小的電流,酥酥麻麻從腰肢往心臟里鉆。
那股酥麻之意排山倒海而來,他根本來不及招架,渾身一軟,搭在程危胸口,下巴枕在程危肩膀上,眼含水光求他,“哥,我們回去好不好?”
程危摟著樂顏,偏過頭咬他耳廓,對方怕癢要躲,他一口咬住耳垂,低聲道:“回去,然后呢?”
樂顏臉紅的不像話,張著嘴大虧呼吸,聽見程危故意逗他,更是氣急,他伸手攥了一把程危硬邦邦的地方,在程危耳邊吐氣,“你說呢?”
程危笑了下,摟著人親了口,然后拽著人一步疾步走回車里。
剛坐上車,還沒來得及綁安全帶,程危就被樂顏兜著下頜轉過去,跟他接吻。
沒了隨時可能別圍觀的危機,樂顏大膽的靠過去,舌尖挑逗程危,卻有讓他捉不住,仰著頭急促呼吸,眼睛里漏出一絲得意的笑,他伸手往程危褲子里鉆。
程危一貫正經慣了,從沒動過在車上做這種事情的心思,在被樂顏鉆進來握住時,呼吸一緊,全身繃緊,興奮得攪動樂顏的口腔。
火是樂顏挑起來的,最先受不住的也是他,他跪在座椅上,傾身與程危接吻,掌心里被磨得一片滾燙,手腕酸澀難忍。
程危摸了摸他的頭,松開樂顏的唇舒服的嘆了口氣,復又咬住他的唇,開始新一輪的征伐。
樂顏眼里冒出了水光,掛著泛紅的眼角,著實有點惹人心疼,程危貼過去舔走眼角的淚,啞聲問:“累么?”
樂顏動了動手腕子,來來回回不知道弄了多少次,程危不但沒有要釋放的跡象,反而越來越精神,他卻累的提不起力氣,狠狠捏了一把,“手好酸啊。”
程危搭在他肩膀上的的手順著手臂往下滑,捉住他的手腕動了兩下,往下包裹住他的手背,拉著手來回動作,速度一時過快,樂顏感覺掌心火辣辣的疼。
樂顏嗚咽一聲,程危靠過去又與他接了一個黏膩的吻。
程危將座椅往后調,樂顏拖過來放在腿上跨坐著,饒是汽車空間再大也承受不了兩個長手長腳的男人擠在一起,樂顏與他貼的極近,兩個東西杵在一起,劍拔弩張。
樂顏低頭捧住程危,在他臉頰上咬了一口,頗有些不滿,“哥哥不管我。”
他牽著稱謂的手往下游走,程危眸色深沉,他笑著揉了一把,惹得樂顏叫了一聲。
程危一把捂住他的嘴,貼在他耳邊說:“有人過去。”
樂顏聞言渾身一抖,往他懷里鉆,生怕過路的人聽見,程危的聲音絲絲縷縷傳進耳朵里,“你可以叫小聲一點,讓他們都聽聽。”
樂顏難受得了這種刺激,揚著脖子微微喘氣,還沒等緩過神來,脖頸被牙齒咬住,滲出細細的痛,,痛過之后就只剩下爽。
程危拍了拍他的腰,“乖,沒東西。”
樂顏扭身扒開置物箱,從里面摳出一盒套和一瓶油,眨了眨漆黑的眼睛,“有哦。”
他的睫毛纖長濃密,如今潮濕漆黑,仿佛哭了一般,叫程危看了生了點惡劣的想法,如果真讓他哭了,會是什么樣?
……
程危如愿以償的看到樂顏哭得樣子,眼淚漱漱地往下落,弄濕了他的肩膀和胸膛。
即便是這樣,他仍然舍不得放慢力道,想要他哭得更狠,更好是一邊哭一邊喊著他名字。
兩人進家門時,樂顏還抽抽噎噎的,眼眶一圈紅紅的,被欺負狠了,憋出來的。
樂顏抱著衣服進浴室,程危在門外聽著嘩嘩的流水聲,有些心猿意馬,熱感再次卷土重來。
他站在門口,沖里面喊:“崽崽。”
樂顏開著水,不知道在想什么,總之沒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