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紀安,程危的臉就不太好,他措辭了半天。
“他們玩的太過了,人還在進醫院了。人怕是廢了。”程危面色凝重地說完,微微嘆了口氣。
樂顏心口一緊,他從沒見過程危這樣,雖然惋惜,但也沒心疼,本以為親眼看著會暢快,其實不盡然,但紀安遭遇不好的事情,他也不可能幸災樂禍。
因為,如果沒有紀安不珍惜,他又怎么會得到程危這么好的人呢!
“太過了?是怎么過了?”樂顏總覺事情沒成為說的那么輕松。
難道是做了不好的事情?
程危認識紀安的時候,紀安清爽的一個小少年,是那種白衣少年的樣子,很愛笑也很愛撒嬌,少年氣十足,所以他根本不敢相信,現在的紀安被欲/望支配,步入瘋魔。
他若不是親眼所見,他根本敢想象,紀安能玩那么大,會做出這種讓程危覺著難以啟齒的事情。
真不知道是活該還是該有這么一遭遭遇。
“你快說啊。”樂顏等不及了,他干脆跳下床,來到程危身邊。
程危扶著他肩膀,將人推回床上,給他套衣服,聲音很輕很輕地說:“他約了幾個人,他們把他綁起來……”
后面的話不用說,雖然不懂,但也聽過,樂顏一聽紀安這樣,臉色都嚇白了……
第五十三章 一個大禮
醫院內,走廊的冷氣打得很低,邁進去給人一種冷寒的錯覺。
樂顏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才緩慢地朝著紀安所在的地方走出去。
紀安虛弱地躺在床上,手臂上扎著針搭在床邊沿,手腕上數道血色傷痕,應該是被捆出來的,手臂上還有數道掐痕,觸目驚心。
臉上沒有一點血色,雙眼暗淡無神,嘴角一團淤青,倒是脖子上那些青紫的痕跡格外嚇人,還有一圈像是被什么皮具勒出來痕跡,顏色很深,還結了一層薄薄的痂。
光是露在外面都這樣,樂顏無法想象,被子下面遮擋地方會被糟踐成什么樣,他更不明白紀安為什么要這樣墮落,把自己弄成這樣狼狽的模樣。
紀安原本在跟程危說話,聽見腳步聲,條件反射地露出驚懼之色。
程危安撫他,“別怕,是樂顏。”
紀安目求救般地望著程危,過了幾秒,他才從恐懼里走出來,抬起眼眸朝樂顏看過來。
他灰暗的眼底再也無法挑釁樂顏,就看了一眼,迅速垂下眼眸。
樂顏站在一旁,直覺著紀安可憐又可悲。
紀安抿了抿唇,微弱地說:“能幫我倒點水嗎?”
樂顏先聽見,他拿走程危早上給紀安買來的杯子,拐出去接了杯熱水。
剛走到病房門口,屋內傳來紀安和程危的說話聲,樂顏定在門口,他沒有偷聽他們的習慣,但也無法邁進去打斷。
他握著杯子走到一旁的塑料凳子上坐下,等到程危拉開門出來找他,他才起身,把水遞給程危。
紀安說什么,樂顏聽不著,但是程危發怒的語調有點高,樂顏不想聽也聽見了。
“紀安,你都25了,我以為你才15呢,人家15歲都做不出你這種事情來。”
“你認識他們么,知道對方有病么,你們就這么亂來。他們沒把你當人糟踐,你也自甘墮落,是么?”
“現在一輩子可能都毀了,你高興了滿意了?”
樂顏都被吼得一縮,垂著眼睛想他從沒見過程危這么生氣的樣子,溫和的人生氣比暴躁的人生氣更可怕,他一輩子也不要氣程危。
屋內的兩人又吵了兩句,“砰——”地一聲病房門被拉開,程危一身怒氣站在門口。
他跟樂顏對視了一眼,幾秒鐘就將身上的怒氣收斂了個干凈,在看過去時,恢復了溫暖模樣。
“怎么不進來?”程危接水時,碰到樂顏冰涼的手指,拉過來攥了一下,皺了下眉頭,“冷么?”
空調打的低,樂顏搓了搓手臂,“有點。”
程危自己也就穿了件t恤,沒法脫給樂顏,他說:“等會兒,我們就回去。”
樂顏表現出前所未有的懂事,“沒事啊,你跟他會兒話吧,他太可憐了。”
程危點頭,還是把樂顏叫進病房,拖了把隔壁空床的椅子放到窗戶邊,那兒有朵太陽光,他讓樂顏過去坐著等。
病房里多了一個,紀安收起眼淚,無聲地眨了眨眼睛。
“危哥,對不起啊。”紀安就著程危的手喝了點水,嗓子潤了過后便沒那么沙啞了,但還是難聽。
程危沒蓋蓋子,把水放在紀安沒輸液那只手側的柜子上,“別說這些。你先養病。”
程危又問他,“血檢下來了嗎?”
紀安小弧度搖頭,眼睛瞪著卻無光,滿臉寫滿絕望,“空窗期,已經吃了阻斷藥。”
“你記得到時候復查。”程危小心叮囑,見他虛弱,嘴唇干枯,忍不住問,“你餓了么想吃什么嗎?”
其實他目前情況,醫生是不讓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