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是顧家的老人了,是誰干的,自己站出來,我可以從輕處理,要是被我查出來,后果自負。”
大家頭埋得很低,大氣不敢出。
“沒人是吧?行,那就不要怪我了,另外告訴你背后的人,再敢動我的家人,我要他的命。”
顧欽淮的語氣很冷,眼神兇狠,仿佛下一秒就能把人撕碎。
顧欽淮一走,大家才敢正常呼吸,人群散開的時候,有一個嬌小的身影從大門出去了。
顧欽淮和陸堯安坐在大廳,從監(jiān)控里看著她倒油、再到現(xiàn)在偷跑出去。
陸堯安有點驚訝:“膽子挺大的,都不避開監(jiān)控,不處理嗎?”
顧欽淮臉色很不好看,這是李嬸的妹妹李莉,李嬸一家都在他們家干,但這個李莉是個不安份的,重要的活都不會要她干。
“嗯,處理了這個,還會派下一個過來,讓人多多留意。我們都沒事,主要是顧哲,要不然去你那住。”
顧欽淮放下平板,握住他的手,黑眸罕見的露出了期待。
陸堯安偷偷瞄了顧叔叔一眼,輕咳一聲,想抽出手但失敗了。
因為他剛一動,顧欽淮握得更緊了。
顧叔叔都開始斜眼瞪他了,似乎再說傷風敗化。
“我是沒意見,但我住的是星崽的房子,你直接跟星崽說就行。”
“嗯。”
陸堯安看他們都不說話,心里記掛著趙阿姨。
“要不先去醫(yī)院,星崽應該也在醫(yī)院,可以見面談。”
“好。”
他們?nèi)诉€沒到醫(yī)院,顧哲去世的消息很快就傳開了,哲哲的病房門口出現(xiàn)了很多陌生的人。
為首的是兩個白發(fā)蒼蒼的老人,身上穿著劣質(zhì)布料做的春裝,黑色被洗得泛白,肩上的線頭還裂開了。
身后跟著一男一女,男的鬢角微白,面黃肌瘦,女的豐腴美艷,站在一起宛如一對父女,不過他們親昵的動作,更像是情侶。
他走近,看到女的肚皮微微隆起,這是懷孕了?
陸堯安扭頭,發(fā)現(xiàn)顧欽淮的表情特別陰沉,像是要下暴雨的前奏。
“這是……”
顧欽淮語氣冰冷,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外公外婆,舅舅和舅媽。”
“他們和你媽關系不好嗎?”
陸堯安不是想八卦,只是想問清楚,免得等會說錯話。
“嗯。”
兩位老人都杵著拐杖,佯裝被趙阿姨推到,坐在地上,又哭又鬧。
“你這沒良心的,有了老公就不認媽了,你可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現(xiàn)在你日子過好了,對我這個老母親不聞不問。
我們每天只能吃糠咽菜過活,大家快過來看,給我評評理啊。”
老奶奶皮膚很白,油光滿面,眼睛和趙阿姨很相似,不過只有形,神不像,眼中的算盤珠子打地砰砰作響,聲音中氣十足,一點不像生活不好的樣子。
“你嫂子懷孕了,你不管就算了,你媽病了好幾個月,也沒見你回去看一眼。”
大家對她指指點點,有人還認出了她。
“她好像是顧夫人。”
聽到這里,看熱鬧的人漸漸多了起來,把走廊堵死了。
顧欽淮他們離得有點遠,不好過去。
“顧夫人是誰?很牛逼嗎?”
“北城第一家族顧家知道吧?她就是顧家的女主人。顧氏集團知道吧?她老公創(chuàng)的。
顧欽淮知道吧?北城十佳青年,她兒子。”
“哇,這可以說是人生贏家了。只是人品不行,都這么有錢了,還這樣對待親生父母,真該死。”
“唉,這話別瞎說,她老公可是出了名的護妻。”
“做的做了,還不讓人說,有錢就能一手遮天嗎?”
這句話引起了很多人的共鳴,仇富的人不少,他們站到趙歡顏的對立面,開始數(shù)落她。
趙歡顏早就看穿了他們的把戲,面不改色:“這次要多少錢?”
趙母哭聲漸弱,嘴角微微勾起,心里竊喜,正準備開口,被人扯了一下。
趙父發(fā)怒:“就知道用錢打發(fā)我們,我們是乞丐嗎?我們在鄉(xiāng)下夜夜惦記你,你就不能多回來看看我們嗎?”
“呵!”
趙歡顏聽了好笑,給也是她的錯,不給也是她的錯,她從前就是這樣,一直被父母道德綁架。
如果不是遇到顧嚴,她這輩子還陷在泥坑里出不來。
趙巖搓了搓手,眼底閃過一抹嫉妒。
“爸,妹妹現(xiàn)在身份不一樣,很忙的,平時要參加晚宴什么,她哪有時間回去。我們累點就累點,只要妹妹過的好,我們就放心了。”
趙歡顏冷喝,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他們不去唱戲真的是可惜了。
典醫(yī)院派保安把看熱鬧的都趕走了,由于趙歡顏的身份,他們不敢隨意得罪,只能去找院長匯報。
顧嚴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