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澤銘感覺嗓子干,渾身像火一樣。
葉星竹的視力很好,往后撇了一眼,已經是最低溫度了。
十六度非常冷了,自己剛披著毛毯睡,現在都感覺鼻子有點堵。
不過還是走過去,象征性按了幾下,把冷風調到最大檔。
“感覺沒什么用。”
傅澤銘干笑兩聲,只是現在的笑聲沒有以前的純粹。
“想喝水。”
傅澤銘剛說完,水就遞到嘴邊了。
傅澤銘張嘴喝了幾口,水是溫熱的,心里不禁覺得奇怪,安安照顧他,可沒有這么好說話。
他要是晚上鬧著要干什么,安安絕對一手刀,把他劈暈,怎么會這么好說話。
“你是誰?”傅澤銘聲音發冷,周身森冷的氣息,宛如從地獄里爬起來的惡魔。
葉星竹去接水杯的時候,被傅澤銘捏住了手臂,盡管很疼,但始終沒出聲。
傅澤銘見對方不肯開口,也沒有惡意,就放手了。
算了,這人是誰不重要了,反正他不想活了。
白天被陸堯安看得很死,找不到機會,晚上機會多,但他一醒,就對上陸堯安充滿危險的桃花眼。
葉星竹突然聽到一聲巨響,整面墻體開始震動,剛開始以為是地震了,聽到第二聲的時候,才覺得大事不妙。
傅澤銘想自殺,葉星竹心驚,那么怕疼的一個人,現在竟然想自殺。
葉星竹不敢想他經歷過了什么。
葉星竹雙臂緊緊勒住傅澤銘的細腰,把人往后拽,傅澤銘撞了兩下,覺得太疼了,連血都沒流,就想放棄了。換個死法吧。
“不想讓我死?不想的話就拍我一下。”
傅澤銘感覺小肚子被人拍了一下,他突然很惡劣的笑了。
“你幫我一個忙,我就不死了?!?
傅澤銘雖然不知道這人是誰,甚至男女都很難辨認,但他就是想放縱一下。
“答應,拍兩下。”
傅澤銘這次感覺腰間被人拍了兩下,他立刻放棄了掙扎,坐在床上。
“別拒絕?!?
傅澤銘握著那人按在自己腹部上,一點一點往下移,葉星竹神色大驚,想抽回手,被他握得很緊。
沒人發現黑夜中,葉星竹的臉紅透了。
傅澤銘大汗淋漓,腦海突然空白一片,這是這些天最痛快的時刻。
傅澤銘突然很困,語氣黏糊糊:“明天還來嗎?敲一下?!?
葉星竹用手腕碰了一下,傅澤銘勾唇笑了,發自內心的高興。
傅澤銘開始期待晚上到來了。
“這些天他情緒穩定了不少?!?
典醫生連連稱奇,白天不叫了,有時候想喝,也咬牙堅持。
“可以在適當減量了,我還可以搞十支,多了就沒有了?!?
陸堯安發愁,上次找方樺要了十支,寫了一堆報告,方樺告訴他這次是特批的十支,再多沒有了。
典醫生喜不自勝:“夠了,上次十支還沒用完。對了,用藥說明,我等會發給你?!?
陸堯安點點頭,這玩意畢竟害人,所以方燁雖然答應給他,但他得每天寫報告,用藥多少,有多的必須馬上送回去。
葉星竹晚上來了,這次傅澤銘沒睡著,甚至都不跟他客套一下:“上來?!?
傅澤銘等了半天,那人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不禁有點失落。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他開始在意這個陌生人了?
第0093章 消失了
“你不愿意嗎?”
傅澤銘的聲音放得很輕,這些天把嗓子喊傷了,聲音變得又粗又啞,像七十歲的老人。
黑暗中傅澤銘的眼睛看向床邊模糊的身形,流露出幾分期待和可憐。
過了幾分鐘,傅澤銘感覺床邊塌陷了一點,對方背對著自己,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氣,一鼓作氣掀開,側身躺了進去。奇怪!
這人身上的味道怎么這么熟悉?
他連哄帶騙了三天,終于把人騙上床了。
葉星竹心跳如雷,拽著被子的一角,蜷縮在病床的邊緣,很怕被傅澤銘認出來。
“過來一點,被子都被你卷走了?!?
傅澤銘微微嘆氣,想靠過去一點,對方卻宛如驚弓之鳥,把被子都給自己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可以抱著你睡嗎?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
葉星竹從上床后,心里提著一口氣,沒注意身后傅澤銘的動作,被他抱了個滿懷,差點驚呼出聲。
傅澤銘的下巴擱在肩膀上,胡茬透過薄薄的襯衣,扎到了肉,有點疼,還有點密密麻麻的癢意。
傅澤銘抱住旁邊的人,察覺到身體的異常,稍稍往后退了一點。
只是他的身體一直在抖,是在害怕嗎?
傅澤銘解釋:“我就是想抱抱你,我到現在還不是你是男是女呢?不會對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