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還嘴硬說不困的人,一粘床就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睡了沒兩分鐘,護士進來查房,折騰了半天也沒吵醒他。
吃了止疼藥,陸堯安下午迷迷糊糊睡著了。
突然感覺被危險襲來,人還沒醒,本能地發(fā)出一聲怒吼。
“滾。”
這下把顧欽淮驚醒了,抬頭眼前閃過一道銀光,顧欽淮眼疾手快握住了刀尖,單手撐著床,一腳將人踹飛。
守夜的警察聽到動靜,立馬拿著手銬進來,見到那人穿著一身白大褂,跳窗了。
他們都去追了。
“沒追上,我以為是醫(yī)生,就沒注意。”
“嗯。”
顧欽淮沒有責怪,沉靜的黑眸中涌動著驚濤駭浪,心想明天得多叫點人來守著。
“抓到?jīng)]有?”
陸堯安醒了,似乎對這種情況一點都不意外。
顧欽淮要不是怕他們玩調(diào)虎離山計,也想追上去。
“沒有。”
“哦,那沒事了,今天應該可以睡個安穩(wěn)覺了。”
有顧欽淮在,沈瑩不會再冒第二次險。
這下陸堯安可以放心的睡覺了。
“你到底還經(jīng)歷了什么,連睡覺都不敢睡死?”
如果說星竹講的事是在戳顧欽淮的肺管子,那么現(xiàn)在顧欽淮整個心都在滴血。
他的安安生活在地獄,而自己卻一無所有。
【欽淮:星竹,你幫我守一下他,我要去辦點事。】
葉星竹沒回家,在附近開了酒店,接到顧欽淮的消息就趕來了。
“你大半夜要去哪?”
顧欽淮頭也不回的走了,看他渾身冒著煞氣,宛如一尊殺神,葉星竹不禁打了個冷顫。
荒涼的小巷響起一道凄厲的慘叫聲,驚得夜間的飛鳥一哄而散。
男人面色陰沉,宛如從羅剎地獄爬出來的惡魔,手上把玩著刀柄,突然一扭。
“誰派你來的,嗯?”
地上的人剛想抬頭,就被旁邊的人一腳踩在腦袋上,疼得直抽搐,手被一把小刀對穿,釘在地上,血流了一片。
可男人沒有絲毫手軟,給屬下使了個眼色,按住了那人的右手,他惡劣的笑了:“聽說你是個鋼琴家,這么漂亮的手要是被廢了,真是可惜啊。”
男人嘴上說著可惜,但手上的動作卻發(fā)狠。
“我說,我說,是蘇玲。”
“蘇玲?”
顧欽淮呢喃了幾聲,似乎是在想“蘇玲是誰”,屬下在他耳邊低語,他變臉大變。
“好一個蘇家。”
顧欽淮拔出小刀,那人疼得昏死過去,又狠狠喘了一腳:“你得慶幸他沒事,不然可就不是一刀的事了。”
“先送他去醫(yī)院。”
顧欽淮將小刀扔給保鏢,保鏢面不改色地接住:“是。”
顧欽淮離開小巷,上車后心情久久不能平靜,雙手不受控制地在抖,直到現(xiàn)在他的恐懼不減反增。
差一點就失去他了。
蘇玲捏著妹妹的下落,暫時動不得,但接下來蘇錦就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是夜,月朗星稀,蘇家大宅充斥著沉重的氣氛。
“好好的,怎么突然被封礦了?”
“聽說是致善被調(diào)查了,據(jù)說他們有個礦死了人,現(xiàn)在名下所有礦石都被查封了。”
“我們掛在他們名下的也北封了,一通調(diào)查下來,最少要兩個月,到時候我們來不及出貨了,違約金就夠我們吃一壺了。”
蘇家家底薄,他們是在老家海城靠礦石發(fā)家的,之所以能在北城站穩(wěn)腳跟,也是靠著礦石。
上個月好不容易攀上顧家這顆大樹,要是沒辦法按期交貨,后果不堪設(shè)想。
蘇錦愁容滿面,聽親戚們一人一句,他頭都大了。
正當一籌莫展的時候,蘇玲穿了一身素色的裙子,淺笑嫣的下樓。
“爸,我們?nèi)デ笄箢櫞蟾纾f不定他有辦法。”
蘇錦聞言,愁容一掃而空:“對呀,可以找顧欽淮。”
顧欽淮正在醫(yī)院學習怎么喂人吃飯,手機不知道響了多少次,愣是理都沒理。
“你要有事,就先去忙,我沒事……”
陸堯安莫名被人瞪得心虛了,難道他半夜叫疼,被發(fā)現(xiàn)了?
“你自己吃?”
陸堯安低頭,兩只手都包成粽子,委屈道:“你這是在為難我?”
他瞪顧欽淮,顧欽淮倒不瞪他,拿眼角暼他,總感覺眼中充滿了嘲笑。
第0065章 最沒用的富二代
顧欽淮放下碗,勺子被震得叮當響,語氣很不好:“那你的沒事是指?”
“我今天又沒惹你,你一大早上跟吃了炸藥似的。我不就說了一句你有事去忙嗎?至于嗎?”
陸堯安剛開始還中氣十足,但后面聲音越說越越小,因為顧欽淮突然附身,虔誠地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