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鳴的視線繞過池還的脖子,同樣能看到地上的影子。
咬破腺體時帶來的信息素刺激更為直接強烈,池還的身體溫熱,肌肉繃緊時堅硬,放松時又柔軟。
直到池還的手臂脫力,低吟著在地上留下粘稠的痕跡時,陸鳴才終于松開牙關,舔舐著撫慰被欺負狠了的腺體。
他把池還抱到旁邊的矮柜上重新開始。
柜面狹窄,池還手往后撐使不上力,幾度要滑下去,陸鳴抓過他的手環(huán)在脖子上:“扶著我。”
但陸鳴的用力依然讓池還感到搖搖欲墜,心里緊張身體也跟一起緊張得收緊。
“嘶——”陸鳴沒忍住倒吸一口氣,分出一只手托住池還的后背。池還也收緊手臂,試圖讓這個姿勢變得更加安穩(wěn)。
但更加安穩(wěn)意味著更緊密的相貼。池還攀住陸鳴脖子的手松了又緊,緊了又松,反反復復。
或許是喝了酒的緣故,也或許是上一次太過緊張,又或者是因為標記,池還這次因為陸鳴愉悅大腦到近乎空白。
陸鳴同樣如此,外面微弱的燈光照亮池還的神情,他看清池還眼里蓄著的一層水光,看見他眼下的淚痣在搖晃,和他臉上與生俱來一般的酷勁。
精神上的刺激在下一刻達到頂峰——
池還看著他,聲音發(fā)散,卻依然清晰。
“陸鳴。”
“我喜歡你。”
陸鳴的動作讓他難以穩(wěn)定身體,收緊手臂,干脆攀附到陸鳴肩頭。
池還在陸鳴耳邊輕聲補充:“喜歡死了。”
第117章
再次接到陸秉承的電話是幾天后的一個下午。陸老爺子突然住院了。
陸鳴匆忙趕過去,推開病房門,就看到林齡陸秉承站在一旁,陸老爺子正坐在病床上和前來探望的人談笑風生。要不是腿上打著石膏,看不出一點病人的影子。
“爺爺,你怎么樣了?”陸鳴在床邊坐下。
“沒事!”老爺子一臉輕松,指了指打著石膏的腿,“就是在花園里絆了一下,摔了一跤腳崴著了,靜養(yǎng)一段時間就行。”
“一個個的火急火燎,”他看向屋子里林齡和陸秉承,“我硬朗得很。”
“我叫醫(yī)生再約個全身檢查。”雖然老爺子看起來精神矍鑠,但畢竟上了年紀,怕影響到別的地方。
老爺子擺擺手,攔住陸鳴的動作:“你爸已經讓人檢查過了,一點問題都沒有。”
就在不久前,兩人還因為檢查的問題小吵了一架。
“小池呢?”陸老爺子問。
“來得著急,我離得近就先過來了,他還在路上。”
“老宅的人說摔了,家里的醫(yī)生沒辦法做影像檢查,判斷不好到底什么情況,”林齡解釋道,“我們著急趕過來,路上給你的的電話。”
“嗯,爺爺沒事就好,”陸鳴點頭,“醫(yī)生怎么說的?”
“醫(yī)生說……”
陸秉承突然接過了林齡的話:“說只是輕微扭傷,沒傷到韌帶,其他檢查一切正常,靜養(yǎng)一兩個月就行。”
陸鳴有些詫異地看向他,點頭應下了。
倒是陸秉承,似乎想再說點什么,最后還是沉默。
林齡和老爺子噓寒問暖關心了一遍陸鳴的近況,陸秉承只偶爾插幾句話。
陸鳴已經把老爺子的情況告訴了池還,沒多久他就從公司趕來了,陸鳴下樓去接他。
病房里陷入短暫的沉默。
林齡察覺到剩下兩人之間有些微妙的氣氛,借口接電話去了走廊。
于是病房內只剩下陸秉承和老爺子,愈發(fā)安靜。
陸秉承起身倒了杯水遞過去。
老爺子接住,喝了一口就放到旁邊,示意陸秉承坐下。
老爺子不做表情時,上位者融入骨子里的氣場就散發(fā)出來,和剛剛談笑風生的模樣迥然不同。
即使陸秉承年過五十,早已習慣了他這副面孔,還是忍不住習慣性地坐直了些。
老爺子坐在病床上嘆了口氣,緩緩開口:“雖然我總說自己身體硬朗,但人還是不能不服老。”
年紀大了,簡單摔一跤就可能會危及生命。陸老爺子雖然看起來云淡風輕,但上午被攙扶著上擔架趕往醫(yī)院時,他還是無可避免地想到死亡。
“我躺在病床上,總是回想我這一生,漫無邊際地想了很多。”
此刻老爺子的表情因為回憶而柔和了許多。
他的視線從虛空中收回,看向陸秉承,問:“你知道我最記掛的是什么嗎?”
陸秉承頓了一小會,然后問:“小鳴嗎?”
老爺子微怔,似乎因為這個答案而有些詫異。隨即,他嘆了口氣,搖頭道:“是你。”
陸秉承不可置信:“我?”
“是,你。”
“我回想這一生,發(fā)現最遺憾的一點其實是對你。”
“陸家的產業(yè)在我手上興盛,我不希望看到它衰落,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