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點我來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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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陸鳴開車接到池還。
附近的高樓還零星亮著燈,今晚風有些大,吹動池還的衣擺,一側布料貼在身體上,將一截勁瘦有力的腰部線條若隱若現地勾勒出來。
陸鳴透過搖下的車窗一瞬不瞬地看著池還向他走近,五天不見產生讓兩人之間產生了一點陌生感,而正是這種恰到好處的陌生,讓他能夠更清晰地感受一種類似久別重逢、失而復得一般的悸動。
四周沒有人,池還不用再顧忌形象,邊走近邊把扣到最上的襯衫紐扣解開一顆,讓脖子透口氣。
他打開副駕駛的門在陸鳴身邊坐下,低頭扣安全帶時,一絲頭發散落下來,陸鳴順著這跟頭發的軌跡,視線落入池還剛解開的領口,鎖骨的陰影如藝術品般美好。
幾天不見,池還面對陸鳴突然多了些不熟悉的不自在感。他從靠近車就察覺了陸鳴鎖在他身上的視線,這讓他愈發如坐針氈。
“小池。”安全帶扣好前,陸鳴終于忍不住出聲叫了他一句。上車以后,池還忙碌地調整座位,扣安全帶,卻沒有看他。
池還手上的動作停下,突然有些緊張,滯了片刻才抬眼看向陸鳴。
陸鳴的眼神從領口移到池還眼睛,在他看過來的時候,伸手扣住了池還的脖子,傾身靠近的同時把池還壓了過來。
還沒來得及扣上的安全帶從池還手中抽離,絲滑的收了回去,搭扣因為慣性撞在車內壁,發出一聲悶響。
與此同時,陸鳴吻上了池還。
這個吻并不長,卻足夠讓人呼吸凌亂,像是幾天未見后打的一個招呼。
那一點的產生距離的陌生感就在這樣的親密接觸中迅速瓦解了,就像是投入火中的冰塊,汽化得無影無蹤。
陸鳴的手掌仍然貼池還頸間,虎口與脖子的曲線契合產生滿足感。
“有想我嗎?”陸鳴問。
“你猜。”池還移開眼。
陸鳴重新在池還唇上淺淺印了一下,鼻尖蹭著池還的,鏡片后的眼神藏著絲笑:“我猜你很想我。”
池還偏過頭,卻沒有后退。
“沒有。”他否認。
陸鳴卻低低笑了起來,手指輕捏了下他的脖子,手掌下頸動脈的跳動明顯:“沒想我,心跳怎么這么快?”
池還有些煩躁地皺了下眉,但連他都能感受到,頸動脈跳得更快了。
陸鳴不再逗他,手向肩膀移開一些,問:“扣子怎么解開了。”
“勒得慌,有點熱,周圍沒人了就解開了。”池還解釋道。
“我不算人嗎?”陸鳴成心追問。
池還一噎,抬眸看向陸鳴:“你不一樣。在你面前不用考慮這些。”
池還淺色的眼睛淬滿了夜色,漆黑卻發亮。
不可否認,池還長得很好看,因著那顆解開的紐扣,他的氣質多了幾分散漫,也更加勾人。
陸鳴喉結滾動一下,拇指滑入敞開的衣領勾到一邊,露出半截鎖骨。
陸鳴低頭,一口咬上了骨骼的凹陷處。
“唔。”鎖骨上毫無防備的刺痛讓池還短促悶哼出聲,但接著輕微的疼便被酥麻的癢意替代,陸鳴收了力氣,含吮了一口。
癢意蔓延到脊椎,然后一路攀升爬上,池還頭皮發麻。
“咔噠。”陸鳴離開的同時,拉過安全帶幫池還扣上了。
“算是你撒謊的懲罰。”陸鳴轉動鑰匙,車頭排燈亮起,車輛駛入道路。
池還吞咽一下,動作牽扯到陸鳴剛剛咬過的地方,感覺似乎還未消弭。他隱約想起,上次陸鳴也在他鎖骨末端咬了一口,或許就是那次發現了他鎖骨的特殊性。
這算懲罰?
車內沒開空調,車窗半開,涼風吹進來驅散剛剛蔓延起來的酥麻感,心里的燥意卻不上不下。
池還低頭瞥了一眼。
或許算吧。
今晚兩人都忙到很晚,午飯早早在公司解決了,一路車流稀疏,可以說是暢通無阻。
池還看了眼路,皺起眉頭:“我們不是回去嗎?”
“回去。”陸鳴觀察著路況。
“但這不是去濱湖的路。”池還看著越來越熟悉的路,如果沒認錯的話,他們在朝市中心開。
“濱湖太遠了,往返公司不方便。”車拐了個彎,天際苑的大門出現在不遠,門禁識別出陸鳴的車牌,檔桿升起。
“到了。”陸鳴轉頭笑著說。
“往哪走?”陸鳴問,他第一次來,并不熟悉樓棟布置。
池還雖然滿心疑惑,還是給陸鳴指了路。
疑惑在陸鳴跟著他走進電梯廳時更加濃重。
“你……”池還忍不住發問。
陸鳴伸手繞過池還,刷卡后32樓的按鈕亮起。
“我住你樓上。”他笑著說。池還住這棟樓的31層。
“剛搬,我也第一次來,要上去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