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他嘆了口氣,垂下頭貼上池還的臉頰。他牽起了池還的手,放在掌中揉捏,明明兩人身形差不多,手的大小卻有差異,池還的手指瘦長,手掌比陸鳴的要窄幾分。
陸鳴一節一節捏過他的指節,說話的聲音很輕,像是怕打擾到他,可內容卻是在詢問。
“小池,手能借我用一下嗎?”
意料之中的安靜。
陸鳴渾然不覺地繼續手上的動作,仿佛從來沒有發問。等到捏過小指最后一個關節,池還終于哼唧了一聲,無意識地握住了陸鳴的手。
陸鳴的嘴角輕輕勾了起來,輕吻了池還的額頭,然后動作不停,順著臉頰一路吻了下去,最后埋在池還頸側。
他牽著池還的手開始動作,細碎的聲音之后,拉鏈聲響起,在房間內清晰可聞。
樓下游手好閑的青年笑談著路過,說話聲通過開著還的窗戶傳到室內,而房間內,陸鳴握著池還的手,圈住了自己,停下等池還適應了一會后才繼續動作。
池還身上的香氣縈繞在鼻尖,本該是清新的味道,在此刻卻顯得勾人。陸鳴舔咬著池還的頸側,易感期臨近激發出alpha的天性,讓他不自覺地往池還后頸靠近。
標記期還沒有結束,oga在標記期中被反復臨時標記會對腺體產生傷害,陸鳴自覺今晚的自己有些不受理智控制,停在腺體旁邊沒有再往前,在吻了幾下后頸后,陸鳴退了回來。
陸鳴有些難耐地張嘴在池還的肩頭,鎖骨末端凸起的骨頭上咬了一口。
池還大抵是感覺到幾分疼痛,發出了幾個音節,手上用了力,突然的刺激使得陸鳴神經一跳,他睜開眼,剛好看到池還白凈圓潤的耳垂,張嘴含住了。
耳垂發涼,碰到熱燙的舌面,讓陸鳴舍不得放開。
等他低頭看向池還時,恰好看到池還緩慢地抬起了眼皮,睡眼惺忪地望著他。
陸鳴手上的動作放緩,但沒停。
池還雖然睜開眼睛,但顯然意識并沒有完全清醒,他半睜著眼睛辨認出陸鳴,然后低頭看了一眼現在的情況。
兩人的腰帶都松著,而他的手正被陸鳴緊握。
池還什么也沒說,收回視線,抬頭吻了一下陸鳴的嘴角,手自覺動了幾下,然后靠在陸鳴肩上,閉眼再次睡著了。
一切聲音消失殆盡,房間內重歸安靜,只是兩人的衣物一片狼藉。
陸鳴彎腰夠來桌上的抽紙盒,把兩人的手和身上簡單清理干凈,然后抱起池還去了浴室。
老房子的浴室并不算寬敞,只有一個簡單的淋浴設施。陸鳴不方便操作,只先把池還弄臟的脫下衣物放到一邊,試過水溫后給池還清洗完,又把人抱進臥室。
臥室里的東西也補齊了,雖然床還是原來的單人床,但上面新換的被子寬大蓬松,兩個人蓋綽綽有余。
陸鳴把池還放進被子里,從衣柜著了干凈衣服幫他換上,打開空調,這才拿著衣服進了浴室。他身上的衣服被打濕了一些,白色襯衫貼在身上透出膚色,而褲子上還有沒清理干凈的痕跡,看起來略顯狼狽,但更多是色/情意味。
他很少會把自己弄成這樣,今晚是一個近乎失控的夜晚。
一直以來受到的教育和習慣讓他一直避免沖動,即使越界也會冷靜自省。
但罕見地,陸鳴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敞開的領口能看到池還在最后時刻留下來的牙印,對于今晚的失控,他產生并沒有后悔的情緒,甚至在剛才幫池還清洗時,再次產生了繼續的沖動。
收拾干凈,陸鳴回臥室看了一眼,然后又退了出去,在廚房看了一圈,他拿起池還放在玄關的房門鑰匙下樓了。
時間不早了,老東街路上幾乎沒有行人,沿街的樓房只零星亮著燈,老舊空調外機工作的嗡嗡聲匯合成夜晚的底噪。陸鳴走了一段,商鋪幾乎都關門了,他正打算去下個路口看看時,身后有人叫住了他。
陸鳴回頭,路燈昏暗,他沒帶眼鏡,看了小會才辨認出來:“任舟?你怎么在這?”
他下樓的時候,音像店已經關門了,他以為認任舟已經睡著了。
任舟干笑了聲:“天熱有點睡不著,出來走走,吹吹風。”
他剛好走到路燈下,他腳上踩著拖鞋,穿一件寬松的t恤,整個人看起來很隨意,但他臉上的些許頹唐在藏起來前被陸鳴捕捉到了。
“你怎么在這?陪池哥回來的嗎?”
“嗯。”陸鳴回答。
“那你怎么大晚上一個人下樓了?老東街游手好閑的人多,有時候扎堆在巷子里,大晚上還是少出門。”任舟說。
“下來買點東西。”
“太晚了,這個點基本沒有店還開著了。”
陸鳴停了一下,問:“你那有牛奶或者蜂蜜嗎?”
“蜂蜜或者牛奶?”任舟回憶了一下,“好像有一罐蜂蜜,一會我拿給你……對了,池哥呢?”
陸鳴:“他喝醉了,在休息。”
不知不覺兩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