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哥好。”顧探微局促又叫一句。
這么年輕的小伙子叫他哥,古嘉琿有點不適應,但想想他跟蕭澤的關(guān)系,也就作罷。
“你的演唱會很精彩。”
“謝謝……”這下顧探微真的困擾了,因為他覺得兩個都不像是聽他的歌的人。
“都坐下說吧。”傅思進道。
“好。”
傅思進與古嘉琿坐了原位,蕭澤與顧探微坐在一張長凳上。
傅思進夾了一個杯子給蕭澤,是蕭澤的專屬茶杯。傅思進愛喝茶,車上總備著一套茶具,并且會給蕭澤留一個他專屬的茶杯。
傅思進還想拿一個杯子給顧探微,蕭澤道:“他跟我用一個就行了。”
傅思進挑了挑眉,現(xiàn)在不是他嫌棄別人口水的時候了?傅思進看了顧探微一眼,顧探微忙道:“謝謝大哥,我用四哥的杯子喝一點就行了,我喝多茶晚上睡不著。”
傅思進便不再勉強,給蕭澤倒了一杯茶。
古嘉琿當作沒聽見,垂眸品茗。
第248章 直覺
“已經(jīng)在外面慶功了?”傅思進拿起自己的茶杯,問。
“嗯。”蕭澤將茶遞給顧探微,讓他先喝。
“是得好好犒勞犒勞工作人員,參加這次演出的人我看都不錯,不要吝惜小錢,多給他們獎金,以后好辦事。”傅思進道。
“知道。”顧探微喝了一半,蕭澤拿回來喝完了。
古嘉琿對顧探微溫聲道:“你今天的歌唱得真好。”
“謝謝。”顧探微都發(fā)現(xiàn)自己只會說謝謝,但是他除了謝謝,真不知道還說些什么。
古嘉琿繼續(xù)道:“你的那首……叫《我為何來這世界》,很動聽,我聽了以后很感動。”
“謝謝……”
“這是真的,他聽了之后都哭了。”傅思進追加一句。
“啊?”顧探微愣住了,他實在想象不出這位感動得流淚的場面。
古嘉琿笑笑,大方承認,“是,我當時的確有感而發(fā),因為我想起了弟弟,古嘉善。”
古嘉琿將“古嘉善”三個字咬得頗重,他留意著顧探微的反應。
可是顧探微對這個名字毫無反應。
也不能說沒有反應,就是帶著對陌生人的反應,他猶豫道:“令弟……”
“我弟弟他去世了。”
顧探微忙道:“抱歉,我不知道……”
“沒事。”古嘉琿見他好像真的對古嘉善這個名字一點反應也沒有,心里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失望,但他還是繼續(xù)道,“我聽歌的時候,能感覺到你對歌詞的理解很深,應該有些親身經(jīng)歷在里面是嗎?”
“呃,是……”
“我聽思進說,你的媽媽生病了,不知道她現(xiàn)在怎么樣?”
蕭澤意味深長地看向古嘉琿,但是古嘉琿只注意著顧探微。
無事不登三寶殿。
聽到古嘉琿要來聽演唱會的時候,他就有些奇怪了,但那時候沒細想,現(xiàn)在看來,古嘉琿是沖著顧探微來的。還在這里專程等了這么久。
蕭澤與傅思進交換了一個眼神。
只有顧探微一無所知,老實回答,“我媽她現(xiàn)在還在住院,現(xiàn)在病情還算穩(wěn)定。”
“是嗎?不知道她得了什么病,古家旗下有醫(yī)藥公司,在這方面還算認識些海內(nèi)外的專家,如果有需要,我可以替你介紹幾個。”
“她是肝出了問題,現(xiàn)在正在一九六醫(yī)院,四哥幫我請了專家,那些醫(yī)生都很好。謝謝古哥的關(guān)心。”
“哦,是在一九六嗎?”古嘉琿找過秦貞,知道她是什么病,只是不知道她在哪里,線索從中雅醫(yī)院就斷了。他也想過她在一九六,但沒能打聽出來。這么看來,是蕭澤做了手腳。
這事的確是蕭澤做的,他怕再出現(xiàn)第二個賈賀的情況,因此將秦貞的入院記錄都隱去了。
如果有人問起,就是一整個查無此人。
蕭澤似笑非笑地轉(zhuǎn)頭,面向古嘉琿,給他添了點茶,“古哥,我們很久不見了,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話題被打斷,古嘉琿看向蕭澤,他知道蕭澤不滿他打聽顧探微的隱私了。
沒想到他這么護他。
古嘉琿笑笑,順勢拿起杯子,“好,咱們喝一個。”
兩人喝茶喝出了喝酒的氣勢,蕭澤放下空杯,對古嘉琿道:“古哥,你跟我哥先聊著,外面還有記者等著采訪顧探微,我們?nèi)トゾ突亍!?
顧探微眨了眨眼,他還有采訪嗎?
古嘉琿面不改色,“好,你們先去忙。”
蕭澤捏了捏顧探微的掌心, 拉著他起身。
傅思進也站起來,送他們到門邊,并且叫了一聲顧探微。
顧探微連忙應聲,“是!”
傅思進對上他的視線,對他道:“初次見面時我對你態(tài)度不好,我向你道歉,對不起。”傅思進的確將這話練習了很多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