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怎么也想不到是這么一個……鳥籠。
鳥籠。一個巨大的鳥籠。
漆黑的籠架擺放在原來放床的位置,從圓頂上面垂下暗紅奢華的絲絨,遮住了大半籠子。就像是中世紀(jì)的床簾,除了沒有籠子罷了。
入口鐵門這里還有些空隙,鐵門上有一道密碼鎖。
籠底擺放著一張大床,竟也跟他平時睡的床差不多大小,上面鋪陳著黑色帶暗紋的床單和被子。
“怎么樣,喜歡嗎?”蕭澤的問話打破顧探微的混亂。
顧探微看向蕭澤,見他眼底帶著滿意的興奮,好似在等待他的贊同。
“這個……還行吧……”顧探微此時還處于刷新對蕭澤認知的震撼中。
蕭澤二話不說,推著顧探微往浴室走。“洗澡去!”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看顧探微睡在那里面的模樣。
顧探微糊里糊涂地就被蕭澤洗得干干凈凈,換了一套白色的絲綢睡衣,被蕭澤抱了出來,打開鐵門扔進了鳥籠床。
顧探微跪坐在床沿,頭發(fā)還滴著水,白皙的臉龐因為熱氣有些許紅潤,脖子上的項圈很顯目。
他看上去很有些像不諳世事富貴人家的小少爺,純真又讓人垂涎。
密碼鎖發(fā)出滴滴的聲音,蕭澤關(guān)上了門。他的手抓著籠子的條桿,黑眸直勾勾地盯著籠子里的顧探微。
他像個觀賞者,毫不掩飾地欣賞著鳥籠里的風(fēng)景。眼底閃著滿意的狂熱。
太合適了,實在太合適了,簡直戳在了他的心肺上。
顧探微是他的寶物,關(guān)在這里面。只有他一個人能看見他這模樣,只有他可以。
顧探微對上蕭澤蘊著瘋狂的眼眸,他心頭一顫。
自從鄧國華來找過他,顧探微認為自己或許與蕭澤的合同要提早結(jié)束了,他一直隱隱地有些無所適從。
可是沒想到蕭澤竟然還會用這種眼神看他,他不打算放他走嗎?他的占有欲依然沒變嗎?即使是鄧國華攔在中間?
顧探微的呼吸漸重。他感覺自己一顆心好像漸漸地放下去了,他感到一絲隱秘的喜悅。
一直以來,除了母親,沒人把他當(dāng)回事,可是蕭澤卻一直想占有他。
這種偏執(zhí)的病態(tài)的占有。
不管他出于什么心態(tài),顧探微都有種自己被需要的滿足感和踏實感。
原來不止蕭澤有些病,他也有病么……
“滴滴”兩聲,是開門的聲音。蕭澤緩緩地走進來,單膝跪上床,將顧探微的下巴抬起,壓下了深吻。
又是滴滴兩聲,籠子關(guān)上,兩個人都被關(guān)在了里面。
但是無人在意,蕭澤火熱地吻帶著一貫的蠻橫,將他壓在床上。
外面的絲絨“床簾”遮去了大半光亮,二人的上半身都隱在黑暗中。
“今天想狠狠干你。”蕭澤在他的喉結(jié)上咬了一口,聲音很粗。
“我。我沒事。”顧探微更怕他的溫柔。
“不過前面我會盡量溫柔,后面你要是受不了,就告訴我。”蕭澤將手穿進顧探微濃密的發(fā)間,本想立刻提槍上陣,卻發(fā)現(xiàn)他的頭發(fā)還是濕的。
忘了幫他吹頭發(fā)。
蕭澤艱難地坐起身,“等著。”
他明明已經(jīng)石更了,還有什么重要的事沒做嗎?顧探微不解地看蕭澤按密碼出去,“密碼1111。”
蕭澤一邊出去,一邊提了一嘴。
“啊?”顧探微愣。他不是想將他關(guān)起來嗎?怎么還告訴他密碼?
蕭澤已經(jīng)到了外面,他隔著欄桿瞅他,“啊什么?”
“這個不是鎖起來……”
“我鎖了你怎么上廁所?”蕭澤道。
顧探微:“……”說得好有道理。
“那為什么還要掛把鎖?”
“我喜歡。”說的時候,蕭澤已經(jīng)進了浴室了。
過了一會,蕭澤拿著吹風(fēng)筒出來,他一邊走一邊直直盯著籠子里盤腿坐著的顧探微,唇角掛著不去的笑意。
他是真的很喜歡。
并且這里面還能玩很多花樣。
想想就更喜歡了。
顧探微見蕭澤手里拿著的吹風(fēng)筒進來,插了電叫他過去吹頭發(fā)。
顧探微訥訥,慢慢挪過去,一時不知道心里是個什么滋味。原來他是為了替他吹頭發(fā)嗎?
蕭澤開了大風(fēng),一手在他的發(fā)間撥弄,熟練地為他吹干頭發(fā)。
顧探微乖乖地低頭坐著,腦袋上熱呼呼的,好像胸口也有點熱。
吹完了之后,他仰頭,“四哥,我也替你吹頭發(fā)吧。”
蕭澤與他一起洗的澡,頭發(fā)也是濕的。
蕭澤看了看他,順勢低頭親了他一下,才將吹風(fēng)筒交給他。
顧探微跪坐在蕭澤背后,直起身為蕭澤吹頭發(fā)。
這是他第一次給蕭澤吹頭發(fā),之前都是蕭澤替他吹。
蕭澤的頭發(fā)很粗也很厚,顧探微的手穿插在他的發(fā)間,房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