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說話輕點。我想著咱們先把這首單曲發出去,先來個預告一樣的探探路,也好做做宣傳。”
“可以?!?
“那我就有一個問題。作詞作曲那兒寫誰,還是寫w嗎?”
蕭澤道:“還寫什么w,直接寫顧探微?!?
“你讓?”
“這就什么不讓?”
“我還以為你不想讓他出名,只想把他關在家里?!?
“這二者有什么沖突嗎?”蕭澤真誠發問。
孫郝倒是被問了個啞口無言,半晌才道:“是是,您的腦回路,我們一般人理解不了。”
第53章 笑容
錄完了單曲,顧探微又拿出了其他兩首的編曲,讓孫郝去找樂團,與錄音團隊先錄曲子。自己則在家里修改其他歌曲,同時也常常與蕭澤討論新歌。
自從在練習室兩人一起練過歌后,蕭澤買了施坦威架鋼琴回來,置于大廳一隅。二人時常坐在鋼琴旁,一個彈奏,一個演唱。有時顧探微改了些什么地方,又或者是有些什么新靈感,都會立刻給蕭澤彈奏出來,征求他的意見。蕭澤竟還頗懂樂理,能與顧探微討論許多。
過了兩天,蕭澤又送給顧探微一把定制的吉他,顧探微愛不釋手。
當晚,顧探微抱著吉他坐在外面的小花園輕撥琴弦,一旁的小圓桌上散滿樂譜,還放置著一瓶葡萄酒和一個紅酒杯。蕭澤閑適地坐在圓桌的另一邊,將顧探微的一條腿搭在他的腿上,揉捏著他的小腿消遣。
“我在這里搭個和聲,你看好不好?”顧探微彈著彈著靈感來了,頓時捻撥出一段旋律,同時還哼唱了出來。唱完,他看向蕭澤,“這樣好不好?”
蕭澤注視著他,晃了晃紅酒杯,略一沉吟,“可以?!?
顧探微咬開馬克筆,斜了身子在樂譜上涂涂改改。
蕭澤握著他的小腿,似乎是怕他掉下去。
“你這腿上倒是干凈,沒什么毛。”蕭澤捏捏他的小腿肚道?!澳阌昧嗣撁??”
顧探微寫完回頭,“我哪里會用什么脫毛膏?我從來就是這樣,體毛少。”
“那還不錯,大夏天倒不會熱。”蕭澤放下酒杯,“我記得我之前進了一個組,秋天里拍夏天的戲,導演叫跟我對演的那個男演員脫褲子,那演員沒動,導演又叫了一次,演員還是沒動,導演發脾氣了,沖他大喊,‘你趕緊把你的秋褲脫了,不然怎么拍戲!’那個演員可憐巴巴,他說:‘導演,這是我的腿毛,不是秋褲!’”
顧探微聽完,先是一怔,而后哈哈大笑,笑得琴弦都在輕顫。蕭澤被他笑聲感染,也跟著笑了。
二人對上視線,笑容相撞。
兩人都沒看過對方像剛才那樣的開懷大笑。
各自心弦微動。
蕭澤仿佛看到了當初那個抱著吉他在街頭開心唱歌的顧探微,笑得那么輕松自在。
顧探微卻也是第一次看到蕭澤這樣的笑,蕭澤平時頂多是輕笑淺笑,似乎是家教森嚴的大家公子,連笑容都要克制。這是他第一次笑得這么開懷。
他真的是個很美的人,笑起來更好看。
兩人都不作聲些了,氣氛突然有點古怪。
顧探微干咳一聲,“那個人腿上真的有那么多毛嗎?”
蕭澤也偏了頭,“我說的是真人真事,我記得孫郝當時還拍了照片,我讓他發來給你看看。”
蕭澤拿了手機,要打電話給孫郝,不想有人先打電話過來了。是律師梁先。
“蕭先生,您好。不知道顧先生在不在你旁邊?我有事找他?!?
“在?!笔挐砂戳嗣馓?,對顧探微道,“梁律師找你。”
他把手機重新放在圓桌上,顧探微叫了一聲梁律師,梁律師道:“顧先生,今天檢查院那邊聯系我,說賈賀的案子馬上就要開庭審判了,請問您有沒有時間去聽庭審?”
“這么快?”顧探微有些錯愕,這段時間他忙于專輯,幾乎都忘了還有這回事了。
“也有一個多月了。”
顧探微看了看蕭澤,蕭澤沒有表態,顧探微卻是沉吟片刻,說道:“我就不去了,麻煩你告訴我審判的結果就行了。”
第54章 名字
顧探微又與律師說了兩句,掛了電話。
蕭澤看向他,“你確定你不去看賈賀的審判?你等的就是這一天不是嗎?我可以陪你去?!?
顧探微沉默了一會,低頭撥了撥弦,“不用了?!?
“哦?真不用?”
“真不用。”顧探微抬頭,扯了扯唇,“說來奇怪,我原本就是在等賈賀遭到報應的這一天,可是剛才聽見梁律師所說,我的心中卻沒有一絲波瀾。我現在真的不在乎賈賀怎么判了,他是死是活,都跟我無關。反正在我心里,他已經死了。”
顧探微沒說假話,他是真的心如止水。他曾經幻想過,賈賀如果遭到報應,自己肯定會拍手稱快,大聲叫好,可是經歷了種種,他現在已經懶得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