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乾反應過來,遲疑:“楊老爺子……”
“嗯。”席司宴點點頭,“他沒說,不代表他不在意。”
陳默這兩天確實看出席司宴有些不對勁。
他想問,卻沒找到合適的時機,而且新銳的二期項目已經開始了,他作為帶頭人,手頭的事情堆積如山。席司宴即便傷著,也每天忙得腳不沾地。
陳默唯一抽出的時間,就是每天晚上看著他換藥。
“你來吧。”這天夜里,陳默剛洗了澡出來,席司宴就把藥箱遞過來。
陳默擦頭發的動作一頓,“醫生今天晚上不過來?”
席司宴點點頭。
陳默也就沒有拒絕,把藥箱接過來放在旁邊。
他還穿著浴袍,帶著滿身濕氣湊近了,上手解席司宴的扣子。
席司宴雙手撐著床,牢牢盯住陳默,陳默抬眼和他對視,解開他襯衣扣子的動作也不自覺慢下來。
沒有預兆吻在一起的時候,陳默才想起來提醒:“換藥。”
“嗯。”席司宴壓了他倒在床上的時候,不忘低聲回應他,“等會兒。”
他們沒有更進一步。
只是親吻。
陳默怕碰到他后背的傷,任上方的人予取予求,席司宴的吻漸深,手沿著陳默的脖頸向下,滑進睡袍當中。
陳默身體的傷疤不少,大多是年少時留下的,時間太久,有些已經淡了。可每次親密,席司宴總流連在這些印記上,那時候的他會用盡溫柔。
今天晚上有些不一樣。
能留下傷疤的位置,皮膚一般都敏感。
他從輕吻到牙齒輕咬,以一種要用自己的方式覆蓋掉那些傷疤的感覺,對陳默的身體進行了一輪“懲罰”。
懲罰是陳默的定義,因為酥麻感會不斷襲上頭皮層,陳默很快被帶得呼吸不穩,起了反應。
他阻止,“席司宴。”
“嗯。”
“好了,到此為止,你該上藥了。”
……
“席司宴。你還傷著呢。”
……
“席司宴。”
幾次阻止未果,陳默半開著睡袍被逼得不斷退后,直到懟到了床頭上。席司宴追上來,陳默欲望找不到出口,又無路可逃,最終,他閉了閉眼睛,以一種難以忍耐引頸就戮的絕望姿態,自己碰上了前面。
席司宴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勾著嘴角笑了笑,起身湊近耳邊啞聲:“做得好,寶寶,繼續,取悅你自己給我看。”
那聲寶寶是陳默之前在手機里調侃他的時候打字稱呼過的。
放到眼下這種場景里,導致陳默一下子紅溫,尤其是席司宴技巧十足咬上他耳朵的時候,陳默沒忍住悶哼了聲。
陳默是真的很少干這事兒。
尤其是在另一個人不錯眼的單方面注視之下,像是一場色情表演。
羞恥加上另一種從未曾有過的隱秘快感,打破了他以往所有的認知。從慢到快,從含蓄到放開,席司宴一派淡定底下呼之欲出的欲望野獸,隔空咬住了他的喉嚨,陳默徹底被點燃。
逐漸放肆的聲音,扭動的身軀,凌亂的被罩。
結束的那一刻,頭腦一片空白。
幾秒之后,他才側身抓住底下的床單,埋頭罵出一句:“操。”
都不知道怎么頭腦發熱發展成這樣的。
席司宴俯身下來。
擁住他,呢喃:“很美。”
用美來形容一位男性,是席司宴當下唯一想到的詞語。
鮮活的,別樣的,只有他見過的陳默。
席司宴的反應也很大,陳默早就注意到了,只不過他沒讓陳默上手,自己去了趟衛生間。
明明只是上個藥,最后變成如此。
陳默將此歸結為還是身體年輕,欲望和精力像是用之不盡,一旦開了閘,愛的人的一舉一動都可以成為導火索。
席司宴出來之后,陳默才認認真真給他換了藥。
兩人收拾完躺在床上的時候,陳默才覺出發泄的好處來,畢竟他最近的事情太多,已經很少有能順利入眠的時候了。如今躺下不過一會兒,睡意很快襲來。
半夢半醒的時候,席司宴在身后問他:“是明天嗎?”
陳默在黑暗中睜眼。
隔了很久,嗯了聲。
同時他轉身面對著席司宴,席司宴摸了摸他的后背,“陪你一起。睡吧,抱著你睡。”
“好。”陳默埋首,再沒有說話。
第二天上午十點。
陳默在公司開完早會,才自己開車前往的醫院。
他穿了身西裝,手上還拿著必須盡快處理的文件資料。
剛到醫院門口,下了車,就聽見一陣嘲諷。
“如今還真是了不得哈,讓我們這些長輩集體在這里等你。”是爺爺唯一的女兒,陳默名義上的姑媽。
陳默冷眼掃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