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在現場,他們連救護車都沒上,直接被人接走了,看穿著就應該猜到不是普通人。】
【沒上救護車啊,我看傷得不輕,應該沒事吧?】
席家老宅。
老宅是現代中式別墅,院子雕欄畫棟,設計精巧。
席司宴的住所在后院的二樓。
陳默也是第一次來。
和他一起站在外面的,還有不少席家人。除了老太爺、他父母叔叔這些坐著的長輩之外,甚至有不少陳默從沒有見過的年輕人。陳默還看見了席司宴的二叔席漸行,對比起五年前,他清瘦成熟不少,少了當年那種吊兒郎當的紈绔樣,就和韓乾站在一起。
韓乾不知道什么時候溜過來的。
擠到陳默身邊的時候,拐了拐他的手肘,小聲道:“你倆可真行,偏偏撞上這種事。這種見長輩的方式我也是第一次見,我都多少年沒見著席家人這么齊整過了。”
陳默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席家的醫療資源都是頂級的,放心吧。”韓乾看了看緊閉的房門,安慰:“他那種程度的傷其實也用不著如此興師動眾,可誰讓他是席家接班人呢。”
陳默靠著走廊的柱子,他不是沒有注意到從四面八方投射過來的目光。
甚至有年輕一輩,忍不住的嘀嘀咕咕。
“那就是宴哥的男朋友啊?”
“是吧,你沒看見宴哥一路抓著他沒放?是后來打了麻藥才分開的。”
“不是說都分手五年了,轉來轉去竟然還是他。”
“畢竟高中就談上了。而且你沒看見他剛剛腿上那傷啊,那么大個口子上藥眼都沒眨,還面無表情跟著我們站在這兒這么長時間,我總覺得他還挺不好惹的。”
“老太爺都沒發話,輪不著咱們議論,都閉嘴吧。”
韓乾再次偏頭,對著陳默道:“你要不要坐下休息會兒?”
“不用。”陳默說。
陳默有一搭沒一搭和韓乾說著話。
其實心思全在房間里。
從看見席司宴后背的傷的那刻開始,他就有些神思不定,畢竟他記得最后關頭是他撲倒了自己,那完全就是下意識的反應。生死面前,那是本能。
不知過去多久,直到門開的聲響,打破了這氣氛。
戴著手套出來的兩位醫生對老太爺說:“傷口都做了清創處理,也都包扎過了,席總年輕身體底子也好,沒什么大問題,休養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那我們現在能進去嗎?”席司宴母親姜靜連忙問。
醫生為難一瞬,“麻藥剛退,爆炸致使他產生了劇烈頭疼,目前的情況還是以安靜為主,不宜太多人進去,防止傷口感染。”
陳默皺了皺眉:“頭痛有沒有辦法緩解?”
醫生說:“用了止痛的,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效果來得微乎其微。”
陳默往前,“我進去看看。”
醫生看過來,攔下他:“明天吧陳先生,席總說他暫時不見人。”
韓乾在一旁一愣:“陳默也不見啊?不應該啊。”
“對,包括陳先生。”
周圍有些人的目光立馬朝陳默看過去。
姜靜看了看周圍,轉向陳默,隨即溫和笑笑:“既然沒什么大問題,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兒,你倆都折騰得夠嗆,我讓廚房備點吃點,今晚你們都好好休息休息。”
席老太爺雙手拄在拐棍上,當著那么多人的目光,最后也說一句:“那就不進去了。把他旁邊的房間收拾出來,這段時間都留在家里養,工作上的事也不著急。”
不管其他人是什么臉色,心里在想什么。
陳默靜默兩秒,點點頭:“好。”
當天晚上,所有人都離開后。
席司宴所住的小樓周圍萬籟俱寂。
午夜十二點,陳默悄然推開席司宴的房門。
房間里沒有開燈。
好在窗外的月光足夠陳默看清楚周圍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