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然挽著陳默的胳膊出現時,已經來了不少人。
陳默護著她避免踩到裙子跌倒,結果蘇淺然只顧著在他耳邊說:“還沒結婚就先體驗了一把萬眾矚目的感覺,我這眼光看來是真沒錯。”
陳默低頭掃了一眼自己的真空西裝。
也不知道蘇淺然怎么挑的,偏偏挑中了這款式。
不能說不正式,乍一看陳默的深黑色又隱隱帶著銀色紋路的西裝里邊有一件開領白色內搭,事實上那領子只是個裝飾,里面啥也沒有。
垂感很好的絲巾用以搭配,恰好遮住了開領露出的那小片皮膚,正式中又帶著松弛和隨性,是陳默從未嘗試的風格。
“蘇總,陳總?!?
或許真是之前的新聞做了祟。
熟悉的,不熟悉的,都上來打招呼。
尤其是陳默,不少人明里暗里探聽,他和的老板是不是很熟?
陳默一律作答,“不熟,因為環尚的原因見過兩次而已。”
這才避免了被不斷追問。
十點半,儀式正式開始。
集團攜十六個外資項目重磅加碼綏城,各行各業的代表,或高或低的當地領導人物都有出席。
陳默全程坐在臺下,看席司宴一身正裝,在臺上和各種人握手,簽約,講話。
他講:“的創始之初,有一個非常簡單又樸實的愿景,做大做強,做行業第一。central ridian,除了初心理論,實際上對我個人而言有著另一層特殊意義,你們可以理解成吊在眼前的蘋果,懸在頭頂的月亮,但如今的既不是蘋果也不是月亮,是強心針,走過的每一步路……”
蘇淺然拐了拐陳默的肩膀:“我怎么越聽越不對勁呢?”
“哪兒不對?”陳默反問。
蘇淺然:“你沒發現,,c,,你再想想呢?”
陳默還真細想了下,然后愣住,一陣錯愕。
他抬頭去看遠處臺上的人,他在轟鳴的掌聲當中結束講話,被人簇擁著進入下一環節。
陳默遲疑:是蘇淺然腦洞太大吧?
但陳默很快就沒空注意這事兒了。
因為他中途去衛生間的時候,在走廊拐角處發現幾個保安正在和一個挺漂亮的女孩子拉扯。
他原本還以為是保安太風聲鶴唳。
結果他在現場看見了另外兩個人,韓乾和任賢森,當年他和席司宴最后一次見面,韓乾就在現場。
而任賢森這個人陳默就更熟悉了。
三十多歲,三白眼,眼尾有個花生大小凹進去的疤。
如今的韓乾越發老辣起來,他一只手撐在墻上,另一只手提著任賢森的領子,咬牙:“姓任的,他媽當年在國外就該弄死你!你怕是忘了,自己這只眼睛是怎么差點瞎的吧?”
任賢森扯回領子,擰笑:“席總那會兒還是太年輕,下不了狠手,如今你們回國了,往后各憑本事唄?!?
韓乾指著旁邊那女生:“你的本事就是威脅人小姑娘給你當三陪?!你可真下作!”
任賢森大笑兩聲:“這你可冤枉我了,她想紅,各取所需?!?
說完又故意貼臉挑釁問:“對了,我聽說席總當初那一棍子挨得可不輕啊,腦震蕩,沒留下什么后遺癥吧?”
“你……”韓乾的話沒有說出口。
因為他發現后面有人搭住了自己的肩。
還沒回頭,后邊的人就上前一步越過他,在任賢森冷笑一句:“我當是誰,你一破搞研究的就好好研究,三番四次……哼,?。 ?
陳默一腳踹對方膝彎,又反手擰著對方的肩膀將人按在墻上,只聽一聲脆響,男人發出了劇痛的慘叫。
陳默把人往墻上按了按,認真問:“你打他了?”
“陳默你他媽知不……?。 ?
“問你話!”陳默揪著他后腦勺頭發猛地用力磕墻上,繼續問說:“你打他了?”
“沒打?!比钨t森從喉嚨擠出聲音,脖子通紅青筋暴起,“找的幾個潛逃在外的犯人,給了他們一筆錢,不過那也是群蠢貨,最后也沒把人怎么樣?!?
陳默想過,席漸行在國外都能遭遇不測。
席司宴的處境一定不會輕松。
只是親耳聽到和憑空想象那完全是兩個概念,潛逃在國外的犯人基本都是亡命徒,姓任的分明是沖著要他命去的。
陳默額角突突跳。
他都不知多久沒有感受過這么暴戾的情緒,橫沖直撞,難以控制。
他一把將任賢森扯轉過來,拳頭照他臉上猛然砸去。
一拳,兩拳,三拳……
當年那個和陳建立對打,奔著咬死對方,不管不顧陰影籠罩上來。這一生陳默把幼年的自己囚禁在心里從未放出來過,這一天,就這么毫無預兆破了戒。
等到周圍人眼看情況不對,趕忙上來拉他。
韓乾夸張絮叨道:“快別打了別打了,你倆可真是兩口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