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兩步伸手取下陳默嘴邊的煙,盯著他:“又抽。”
很平靜的語氣,陳默卻莫名心虛。
他伸手要拿回來,結果席司宴一個抬手躲開,另一只手掐住陳默的下巴,用虎口卡住,將他往后推了推。
“自己去買的?”席司宴又問。
陳默承認:“真不是,上次聚會不知道是誰剩在這里的。”
結果幾分鐘后。
上次老茍拉的那個十幾個人的群里,席司宴就突然在里面發了句——以后有陳默在的地方,誰再讓我看見抽煙,我買十包,一次給我抽完。
群里一片省略號。
陳默也跟著發了一個:“……”
老茍:“你倆搞什么呢?宴哥,你這戒煙手段像極了老向那變態。”
江序:“陳默你又惹老席了?他潔癖啊,你抽煙抽他臉上他沒抽你算是大發慈悲了。”
白呈:“你倆和好了?”
席司宴:“我倆什么時候吵過?”
在群里看見這話的陳默,看向從衛生間出來的席司宴。
“咱倆不是在冷戰嗎?”陳默問。
席司宴抬頭掃了他一眼,“給我發消息試探五分鐘,然后一句話沒有,你就是這么跟人冷戰的?”
陳默凝固:“你看見了?”
席司宴嗯了聲。
陳默抓了抓頭發,放棄這個話題。
然后又突然想到什么,看向席司宴說:“你突然過來,不會就是因為看見我準備給你發消息吧?”
“我來搬東西。”席司宴站在沙發背后,“等會兒有工作人員上門。”
陳默這才意識到對方沒開玩笑。
他立馬從沙發上起身,跪在上面,扯住席司宴的袖子,開口:“好吧,那天的事我道歉。我承認,我一時沖動口不擇言,別搬了,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席司宴挑挑眉,“這是求我?”
“嗯,求你。”只要開了這個口,好像有些話說起來也不是那么困難,陳默剖析,“我膽小鬼,覺得擇校的事關乎前程。其實仔細想象,試試就試試唄,你都敢我還怕不成,大不了將來老死不相……”
“閉嘴吧。”席司宴打斷他后面的話。
同時伸手勒住了陳默的腰,側頭吻上來。
陳默的姿勢,導致他下盤壓根不穩。
整個人往前栽倒,隔著沙發,上半身整個撲在對方身上,舉著手也無從掙扎。
席司宴的吻除了一開始有點突然,之后就化成了綿長的糖。
一點點,輕柔的,試探的,鄭重的。
陳默終于找到了著力點,雙手從舉著變成套在對方脖子上。年輕的身體總是易燃易爆,很快連周圍的空氣都緊迫起來。
陳默化被動為主動,等到被人按在沙發上時才想起來。
“你不是說等下有人上門?”
席司宴在間隙里稍稍退開,替陳默擼起頭發露出光潔的額頭,在上面落下一吻,淡定:“騙你的,傻子。”
“席司宴!”陳默憤而起身,“你大爺!”
結果中途卡住。
因為席司宴的手順勢從頭頂往下,一把拽住了陳默的頭發,害他被迫仰頭。
撐起的上半身也被席司宴另一只手固定。
席司宴單腿跪在沙發上,再次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