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點類似于朋友的氛圍。
席司宴搖頭:“放在以前,我應該會這樣選。”
“所以現在為什么不選?”老向很平靜問。
席司宴笑了笑,沒說話。
老向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想起學校那個論壇。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面前的學生是里面的常客,常年霸榜第一。而這一年,又多了一位,關注度不輸席司宴。
學校里長得好看,成績好的男孩子受到關注多正常。
這才是青春該有的樣子。
但是,老向何等精明。
他平日里不說,不代表他不知道陳默早就在學校公開出柜,不知道過去席司宴和已經調出去的前學生楊舒樂以及陳默之間那些烏漆糟八的流言。相反的,一個合格的班主任,能掌握班里任何一點風吹草動,對很多事情都了然于心。
但這種了然于心,顯然不包括流言貌似成了真。
向生瀧嘴角僵硬抽動,面露懷疑,直接:“別告訴我因為陳默?”
一看席司宴面露微訝,向生瀧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臉色瞬間黑成鍋底。
“混蛋玩意兒!”向生瀧抄起桌上的文件夾就扔席司宴身上。
他指著他怒罵:“我還當你多成熟?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警告你啊席司宴,我管你國內國外,你這輩子都是我教過的學生,我一天是你班主任,就不會由著你胡來!”
席司宴接了文件挑眉:“你居然還性向歧視?”
“歧視你妹!”老向為人師表的形象崩得是一點渣都不剩,“這跟性向有他媽半毛錢的關系?我要是歧視同性戀,我第一個宰了你!你以為人陳默和你一樣呢,家世好,在外無法無天都有人兜底。他走到今天多不容易。學校里那么多老師不錯眼地盯著他,就怕他心態穩不住,你倒好,關鍵時候盡給我找事兒!我告訴你,陳默高考前要是有什么閃失,我準找你算賬!”
席司宴聽到這里,笑了兩聲。
向生瀧憤怒:“你還有臉笑?!你倆什么時候的事兒?”
“這我可沒法跟你交代。”
席司宴很放松,很難相信這是他在面對事情被揭開之后的態度,而且他明顯是懂老向生氣的點的,切中要害,也莫名認真:“他的不容易我比誰都清楚。你們含嘴里怕化了,我能禍害?沒談。”
老向松口氣,還是不相信,“真沒談?”
“真沒談。”席司宴給向生瀧吃了顆定心丸,等對方放松下來,才又玩笑一句說:“就算談了,你覺得能告訴你?”
“席司宴!”
陳默就是這時候進去的。
他怕老向被氣死。
在門上敲了兩下,向生瀧簡單整理情緒,才開口:“進來。”
陳默很自然走進去,“我來給數學老師送卷子。”
“陳默啊,她沒在,放桌子上吧。”老向發現是他,在兩人中間看了看,才指了指付玲的辦公桌。
陳默走過席司宴身邊的時候,和他對視了一眼。
席司宴口型示意:聽見了?
陳默點了下頭。
席司宴:沒事。
陳默又點點頭,示意他沒放心上。
被自己班主任知道性向,和其他人知道沒什么差別。
他在意的,也不是后來席司宴和老向談論的有關自己的部分,是一開始,席司宴留在國內的決定。
就因為自己,席司宴將走上和上輩子不同的路嗎?
這樣關乎一個人命運前途的重大轉折點,陳默自問,他能不能承擔得起?
結局是可以。
但是他猶豫,正是因為他經歷過,所以會懷疑。
他太清楚自己了。
自我,獨裁,憑感覺做決定。
尤其是重來一次,他更注重自己的內心感受。內心里他有把和席司宴的關系當成末日狂歡去過活的沖動,不管明天,至少他是愿意的。但是,現實就是他們并不對等,這對席司宴一個人生只有一次的人來說,并不公平。
所以從辦公室出來。
陳默說:“真不打算出去?”
“在國內也一樣。”席司宴看了他一眼,“對我來說,大學在哪兒上結果都不會改變。所以我當然選自己愿意的。”
陳默很清楚他在說什么。
突然開口:“要不你先搬出去。”
席司宴盯過來。
陳默:“適應一下距離,讓你腦子冷靜冷靜,也不對,咱倆都冷靜冷靜?”
席司宴靜默兩秒,直接呵笑出聲。
“行啊。”他懶散著,沒任何意見。
而一沖動像是要把人趕出去的陳默,抓了抓頭發。
覺得自己在渣男的道路上是回不了頭了。
席司宴回了家。
陳默的生活兩點一線也沒任何變化。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席司宴確實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