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腳先往飯廳走去。
身后姜靜看了看丈夫。
“我怎么覺得這是給咱們打預(yù)防針呢?”
席父深沉地看了一眼兒子的背影,幽幽:“他還能想著打預(yù)防針也算不錯了,你當年為了跟我結(jié)婚,可是連……”
“閉嘴!”姜靜睨了丈夫一眼。
寒假后三天,高二上半期的期末成績出來了。
席司宴和薛平雖然中途因為競賽很久沒有待在學校,依然包攬了年級第一和第二,這已經(jīng)夠讓之前月考好不容易拿下第一的孫曉雅郁悶的。
更夸張的,是這次的年級第三,變成了陳默。
他終于騎到了孫曉雅的頭上。
把人雅姐氣得在班級群里說要和陳默一決高下。
陳默對成績這事,一直沒什么特別的感覺。
畢竟基礎(chǔ)是基礎(chǔ),他能在不如實驗班的人努力的前提下,一次比一次考得好,得益于他學過的東西遠超一般普通的高中生。
多少有些走了捷徑的意思。
所以當大年三十那天一大早。
陳默的另外兩個叔叔,一個姑姑三家人上門,進門就圍著楊舒樂大肆夸獎,說他如今是越發(fā)優(yōu)秀了。不僅僅得學校重視,成績也肯定名列前茅。
這下尷尬的何止楊父楊母,還有不少和陳默他們同齡的堂兄弟姊妹。
畢竟楊舒樂不知道是不是把重心放到了其他事情上,期末考試成績下滑接近一百名的事情,只有一些叔伯長輩不清楚。
其中陳默的姑姑最為夸張。
她當年也是自由戀愛,可惜所托非人,這些年婚姻一地雞毛不說,時不時就得回楊家找老爺子哭窮。而她那個窮鬼丈夫,也被安排在楊氏集團,擔任一個不大不小的經(jīng)理,這讓這位姑姑一向比較刻薄。
她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兒子女兒擠眉弄眼的樣子,知道周窈煢喜歡楊舒樂,先是吹捧了一番,轉(zhuǎn)頭還問陳默:“小默,你說姑姑說得對不對嘛?你呀也別覺得心里不舒服,你過去那個環(huán)境,教學質(zhì)量差,比不上人樂樂也算正常,再接再厲嘛。”
陳默當時還端著一杯廚房準備的牛奶。
喝了一口連連點頭:“嗯嗯,姑姑說得有道理。”
“是吧?”姑姑還挺得意,又轉(zhuǎn)頭對著楊氏夫婦道:“陳默這孩子其實還是挺有禮貌的。”
周窈煢臉上的笑都有些僵硬了。
她從來不喜歡楊家的一些親戚,可這次舒樂考得那么差,是她完全沒有想到的事情。
只能先將人招呼進屋。
中午飯就只有楊家這邊的親戚來了,有了這位姑姑,飯桌上就沒冷過場。和陳默上輩子經(jīng)歷過的場面有點像,又有些不一樣。
畢竟陳默也沒掀桌。
吃完飯他換了杯枸杞紅棗,聽著幾位不知情的親戚再次把話題拉回來,再次夸起楊舒樂,躺在沙發(fā)上附和:“對對,你們真有眼光。”
這位姑姑虛榮心得到了滿足,不忘再次貶低起陳默。
說:“陳默,你看看自己坐沒坐相的樣子,一點都不像個豪門少爺。還有你杯子里那是什么啊,姑給你們帶了補腦的營養(yǎng)品,你得把自己以前那些毛病改改,多跟著舒樂學習,你別覺得長輩說話難聽……”
陳默聽得昏昏欲睡,“你們說的都是事實,我不介意的,拿著喇叭去大馬路上喊都可以。”
擺長輩譜的人覺得他油鹽不進。
反而是徹底聽不下去的幾個堂弟堂妹各自扯了自己父母,臉上尷尬得恨不能找個地縫鉆下去,開口說:“能不能別說了,人堂哥考的年級第三,成績特別好。”
“就是啊,反而是舒樂哥,聽說排在年級一百多名。”
“默哥,你成績怎么提得這么快的?教教我唄。”
年級小一些的孩子對陳默開始有種莫名崇拜。
畢竟他們同樣是日常被家長念叨得耳朵都要起繭子的對象,但偏偏陳默能做到左耳進右耳出,偶爾回一兩句,能把家長噎得臉紅脖子漲。
長輩些得知真相,悻悻住了嘴。
陳默得到清凈,為了不被一群小毛孩追著屁股煩,他躲回房間看了部電影,看到一半直接睡過去了。
后來是被手機信息提示音吵醒。
發(fā)現(xiàn)是楊跖給他發(fā)了消息。
他說周家的親戚來了,還有一些父親的生意伙伴也趁此上門拜訪,讓他下樓打招呼。
如果不是周家有個外婆在,陳默是真的想直接無視這消息。
他一看時間,下午四點。
因為是冬天,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有些暗了,寒風吹起地上的枯枝,有些蕭瑟感。
陳默認命從地毯上起來。
換了身衣服打開門換鞋。
剛好聽見楊舒樂的聲音,他應(yīng)該是在和楊跖打電話。
楊舒樂:“我沒找到他。順便叫一下陳默?”他語氣一下子有些抱怨,“他脾氣那么大,要是在睡覺我哪敢喊?再說了,爸爸是讓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