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晏寒突然在他嘴巴里狠狠舔了下,宋吟渾身一軟,踮起來的雙腳著不到力,只能半趴在遲晏寒的肩頭上。
他眼淚汪汪用手去推遲晏寒,卻讓遲晏寒連手也抓起來含進了嘴里,又舔又吃。
宋吟身子被弄得一步步往后退,踉踉蹌蹌,每往后退一步,嘴里的軟舌都會被拉扯著,伴隨著走路的顛簸被男人吮進嘴里,酸得他直掉口水。
屋子里響起一陣腳步跌跌撞撞的聲音,宋吟被撞得不停后退,遲晏寒又跟著不斷往前,最后導(dǎo)致宋吟腳后跟絆倒東西,猛然向后坐去。
宋吟眼一閉,感覺自己要被摔得很慘,但意外的是他坐到一個柔軟的墊子上,后腰也靠上了鼓鼓囊囊的被褥,沒有摔痛。
來不及想是為什么,嘴巴里又被狂吸亂舔了起來,宋吟被吻得重了,眼淚花直冒,一雙細腿忍不住地亂蹬亂踹。
而在這個時候,宋吟突然一顫,莫名覺得自己忘記了什么……
忘記了什么?
他怎么記不起來?
嘴巴好酸。
宋吟唇縫被吸著,忽然之間,聽見一聲門鈴響。
第176章 清純陪玩(17)
門鈴響起的那一刻,遲晏寒摸到了宋吟有史以來最冰涼的手。
隔著一扇門傳過來的腳步聲,像一桶冰渣從后衣領(lǐng)里澆到了后背上,血色如潮水一般從宋吟臉蛋兩側(cè)褪去。
宋吟幾乎都能想到,自己即將會怎么死掉,恨不得時光倒流回去罵醒那個群發(fā)的自己。
顧清惟……
他怎么把顧清惟忘了!
宋吟后背墊著白野,肩膀又被遲晏寒?dāng)n著,鼻息斷斷續(xù)續(xù),怕得小腿肚子抽疼。
遲晏寒察覺到了宋吟的畏縮,他抬起宋吟的下巴,滾熱的唇舌終于從那條縫里“拖泥帶水”地拔出來了些。
嘴唇對著嘴唇,遲晏寒啞聲問道:“寶寶,怎……”
話還沒說完,一只手突然軟綿綿地捂到了他嘴巴上。
宋吟簡直想打暈遲晏寒,遲晏寒現(xiàn)在說話他自己是無所謂,但宋吟會死的。
他在黑暗中盯著前面的門,頭腦昏沉,雙腿夾得死緊,隨著外面人的連環(huán)按門鈴聲,宋吟后背那塊肉感覺到被褥里的人煩躁地動了動。
宋吟眼睫毛劇烈地一顫,趁遲晏寒注意到之前上身飛快前傾,雙手環(huán)住了遲晏寒的脖子。
遲晏寒雙手扶住宋吟的后背,因重量不受控地后仰了下,離地鋪拱起的那一團遠了些。
怎么抱這么緊?遲晏寒蹭了蹭宋吟脖子上的軟膚,有點愣。
愣中之余,又有點飄飄然。
宋吟今天這么反常,是不是終于玩膩了身邊那些亂七八糟的人,想起了他的好,沒再把他當(dāng)作馬夫、取款機、舔狗,要真的和他好好處了?
不然怎么會這么主動,還讓他親,讓他抱。
遲晏寒感覺發(fā)生的一切都不太真實,思緒正走神,他懷里的宋吟快嚇得暈倒過去了。
門鈴還在響,清凌凌的聲音像在奪魂。
在宋吟病急亂投醫(yī),急得馬上都要轉(zhuǎn)身去捂住白野的耳朵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道了然的聲音:“走錯了,咱們的房間在那里,怪不得怎么刷卡都刷不開。”
另一道女聲也發(fā)出恍然大悟聲,過后,又嗔怪道:“這門牌的漆掉色了也沒人來修一修,一個八看著跟零差不多。”
“還有你,你也是多動癥,光刷卡不行還要按門鈴,萬一吵醒里面的人怎么辦?”
年輕男生嘿嘿一笑,沒心沒肺去哄自家女友:“打不開我習(xí)慣性按一下嘛……吵不醒的,沒聽見里面有聲音,放心吧,現(xiàn)在才八點多,誰會那么早睡覺,這就是個空房。”
“走了走了……”
尾音剛落,那兩道腳步聲便一前一后慢慢走遠。
宋吟眨了眨眼,過了兩三秒鐘,腿心中緊繃的肉乍然松開,滑膩膩地打了個抖。
他還以為,還以為是顧清惟……
氣還沒完全松完,宋吟的呼吸又哆嗦起來,如果外面的不是顧清惟,那現(xiàn)在顧清惟在哪?
遲晏寒也聽見了外面兩人的交談,他不太關(guān)心。
正要伸手去摸索壁燈旁邊的開關(guān),宋吟那五根手指忽然如軟蛇一樣摸到他小臂上,攏住他胳膊,迫使他站了起來。
遲晏寒沒太站穩(wěn),手剛扶上墻壁,就被宋吟拉拽著走到門口。
宋吟今天遇到的倒霉事一件接著一件,唯一的幸運就是,白野睡著之后就跟死了一樣,不是房子塌了怎么都不會醒。
他拉開門,拉著遲晏寒一起走出門外,在遲晏寒回頭之前砰地關(guān)上了門。
仰起頭,看見遲晏寒那張俊臉上明顯困惑的表情,以及薄唇上不太深的咬痕,臉頰轟地一紅。
宋吟在心底把遲晏寒罵了個底朝天,嘴上說話卻跟貓叫兒似的,“你開車來的嗎?你的車在哪里,帶我去。”
“你的口罩呢?”宋吟說著,又伸手去翻遲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