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鼓起勇氣羞恥地夸人,卻沒得到回應,輕抿唇,心里忍不住罵了一句高冷男。
眨眼他們就走到一間電影院前,宋吟停住腳步,轉頭說:“霜墨哥哥,你在這里等一下我,我去一下衛生間。”
霜墨點頭:“嗯。”
周末假期電影院爆滿,衛生間人流照樣駭人,兩邊廁所都排起長隊。
宋吟急匆匆走到男女廁所中間的洗水池前,伸出手放到在感應器前面,洗的時候低著頭,一點也不敢看鏡子里的自己。
宋吟擠了洗手液,洗了兩遍,洗干凈被男人握過的手腕后心里才舒服些。
他直起身在抽紙機里抽出一張紙,擦去手里的水珠,又做一遍心理建設才準備出去見霜墨。
但他剛轉過身,睫毛便驟然一顫。
前面一行男生勾肩搭背走進來,中間最高的那個走在旁邊,穿著黑色外套,眉骨和眼尾鋒利如刀,行走之間氣質漫不經心的,卻帶著一股野性和狠勁。
他單手拿著手機,似是看到了什么,唇角微微勾了一下。
旁邊的男生正好看到那抹笑,臉色頓時大變:“野哥你怎么回事,最近總是抱著手機看,看就算了,還時不時對著手機笑,你知不知道有多瘆人?”
白野睨他一眼,手背上青筋蜿蜒,長指一按熄滅了屏幕,“滾蛋。”
那男生被罵一通,還是好奇心不死,和他并肩走的男生笑了聲說:“野哥最近在網上認識一個小陪玩,野哥正和他熱聊呢。”
“誰,野哥?你沒逗我吧?”那男生滿臉狐疑,“什么樣的陪玩能拿下野哥?”
另一男生聳肩道:“野哥不給看,不過肯定是巨漂亮的,是不是,野哥?”
白野一般不愿意多透露這些信息,但他想起剛才會話框里那張腿照,腹上一熱,鬼使神差應了句:“是。”
幾個男生頓時發出一陣哄笑,拿胳膊肘推他:“可以啊野哥,悶聲做大事,以前還以為你性冷淡來著,原來是沒遇到心動的,見過面沒有?”
白野挑眉道:“見過一次,他說進展太快,要再相處相……”
白野突然停住,蹙眉看向遠處:“小甜今?”
驀然蹦出來的一個稱呼,讓一行男生頓時停下腳步,不明所以地抬起頭。
只見廁所門口站著一個驚艷纖瘦的女生,穿的蕾絲黑裙,不松不緊卡在胯骨上,后面的布料包著渾圓的弧度,“她”同樣震驚地看著白野,一雙眼睜得很圓。
“她”似乎是想裝作若無其事后退,但白野看穿了“她”的意圖,向前一跨,攔住了“她”,又問“她”一遍:“是不是小甜今?”
周遭都是人,因為這上門討債一樣的場面,有許多人都往這邊偷看過來。
“她”原本不想回應,但被白野逼得實在沒有辦法,下一瞬“她”抿住唇,搖了搖頭。
“搖頭是什么意思,你不是?”白野從頭到尾將宋吟看一遍,宋吟身上穿的蕾絲黑裙和小高跟和會話框里的腿照幾乎是完美復刻,白野當然不信。
他見宋吟這心虛的反應,陡然見面的欣喜被壓到了心底。
白野俊臉沉如水,又順著宋吟的視線抬頭看向不遠處的霜墨,“那個人在等你,你跟著他一起出來的嗎。”
男生聲音已經完全沉了下來。
宋吟冷汗都快出來了,怔怔看著白野,只感覺倒霉到家。
宋吟作陪玩遇到的第一個老板是遲晏寒,但是遲晏寒那會死裝,沒看過照片沒見過面之前一直對宋吟算不上多熱情。
后來宋吟就遇上了白野,白野是他認識的老板里最色、最變態的一個,宋吟那會囊中羞澀,實在沒太多錢,白野又很闊綽,所以宋吟為了在他那里要到錢,說盡了違心話。
說過什么,以后拍腿照只會給白野發。
要是交男朋友,也只會交白野,絕對不會再私下見其他老板。
甚至還被白野這個色狼逼著說過,第一次只會給他之類的話。
白野除了色一點,給錢轉賬都很大方,所以宋吟雖然覺得他太流氓但也都說了,平常和白野相處的時候,也一直都很小心翼翼。
和白野玩問靈時只用小號,不用和風鳶綁定道侶的大號,晚上發腿照的時候也屏蔽了白野,只單獨給白野對話框里發了一個。
這樣以來,白野只會以為他拿白野的轉賬去買了新裙子,試穿之后想起給他發照片,不會往別的地方想。
可現在卻被白野撞見他和霜墨在一起,還穿的是這一身衣服。
宋吟后背微濕。
他不知道怎么解釋,嘴唇咬得發紅,情急之下宋吟想起了系統,立刻狂戳系統問怎么辦。
他眼睫顫動不停,如若有水珠在上面,一定會搖搖欲墜。
能看出來,是真的不知道怎么辦,很著急。
腦子里的電流音微微響起。
系統沉默片刻,給了他四個選擇:
【a扇他一巴掌叫他少管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