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卻還掛著笑,裝作貼心地問他老板喝這么多要不要緊。
他老板擺擺手,說自己正好在附近的福鴻樓吃飯,吃完了過來看看程知之有沒有住進去,喝醉的男人話多,小傅不得已站在公館門口,聽男人對他一句又一句的囑咐。
“程知之是我們現在最重要的藝人,一定要……”
“要好好照顧他,他想要什么就給,不要不舍得買,錢都從我這支。”
“你看到他了吧?是不是很漂亮,前幾天開的那場見面會他賺了這個數,他是我的貴人,絕對不能怠慢。”
小傅勉強應著,腦子已經被男人身上的酒味熏得昏沉起來。
可男人似乎來了興致,一邊踉踉蹌蹌撐著他的肩膀,一邊說起了明天要讓他去福鴻樓買飯給程知之吃的事。
小傅伸手扶住他連連點頭:“老板,您說的話我都記住了,您看雨下這么大,要不然先……”
話正說著,青年不經意地抬了一下頭,猝不及防就被迎面而來的車燈晃了一下眼睛。
遠處,四輛漆黑罕見的福特車連成一排行駛在街道中央,速度不快,卻叫人無法忽視。
順著半開的車窗看進去,能看見十幾雙深沉可怖的眼睛,它們悄無聲息地看著道路兩側,似乎與暗夜融為了一體,僅僅對上一眼都能叫人膽寒。
平城能擁有這種車的人不多。
小傅的視線自然而然就被吸引過去了,只見福特車在前面幾米的地方停下,車門一個接一個打開,從上面下來數十個撐著傘的精壯男人,人群中有一道極為頎長高挑的身影。
看著那個氣勢壓抑的男人,小傅隱約覺得在哪里見過,尤其是那雙標志性的鳳眼,總流轉在戲樓等玩樂的地方,可他想破了腦袋,就是記不起他的名字。
那些男人踩著地磚上的雨水,啪啪啪地朝兩邊的住宅走去,每攔住一個人,都會拿出手里的膠片給他們看。
他們攔住的大多是旅館這類地方的人。
大概是哪家厲害人物在找家里手腳不干凈的叛徒吧。
小傅這樣想著,事不關己地垂下眼,然而那些人已經搜到了公館附近的一家店,被攔住的女老板娘大驚失色,連吞了好幾口口水。
其實小傅還是有些好奇的,于是不由往那邊多看了幾眼,想知道這些人興師動眾地到底是在找誰。
所幸那家店燈光敞亮,男人手里的膠片一舉起來,馬上便清晰地映出了上面艷美的一張臉,背景是灰色的,身上穿的衣袍也很簡單,但即便這樣,也能看出他美得驚人。
雨勢湍急,斜斜地打在地上,發出“嘩嘩”的聲響。
小傅臉上的神色登時大變,好似看見了鬼。
不可能!
怎么會是……
想收起臉上的異樣已經來不及了,那些男人極其的敏銳,瞬間就看到了他,并且大步朝這邊走過來,再次舉起那張膠片:“有沒有見過這個人?”
小傅嘴唇微掀:“我、我沒……”
不用他再回答,他心虛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一切,那人立刻轉過頭朝福特車邊撐著傘的男人喊道:“大少爺!”
……
雨下得可怖,尤其是公館里突然闖進來一群不速之客,十幾道腳步聲訓練有方地分成兩隊,分別上到了二層和三層。
腳步聲急促密集的,更讓人魂飛魄散。
剛躺到床上的宋吟忽然坐了起來,小臉煞白,聽到外面傳來模糊的幾句“那邊沒有”、“三樓都搜過了”。
宋吟在這個世界里沒得罪過其他人,但這追殺人一樣的展開,還是大晚上的,由不得他不害怕。
宋吟呼吸忙亂,他在腦子里連叫好幾聲系統,可惜卻只聽到了幾道斷斷續續的電流聲。
宋吟輕咬唇:“系統,你這個關鍵時候掉鏈子的……”
門外倏地有人敲了下門。
剎那間宋吟好似被窗戶外面的雨吞沒,心臟都悶得喘不上來氣。
外面的人知道他在里面,給他緩沖和整理的時間,隔了一分鐘才再次敲門。
宋吟心臟怦怦砰的,每過一秒都是煎熬,但心情卻稍微緩解了一些。
門外的人沒有強闖進來的意思,沒有踹門,也沒有拿槍打鎖,這讓宋吟慢吞吞地舔了舔唇,終于下定決心穿上鞋走過去將門打開了。
卻沒想到門開的一瞬間,他連人都沒看清,腰肢猛然就被一只修長的胳膊捉緊拉了過去,緊接著,小巧的耳垂被兩排牙齒輕輕咬住。
宋吟吃痛唔了一聲,手指蜷縮著放到了對面的胸膛上。
不等他睜開眼睛,熟悉低沉的聲音就在耳畔響了起來,卻沒了往日的調笑:“小娘,我讓你在家等著我,怎么非要往外跑?”
宋吟猛然吞下了所有聲音,愣愣地縮在男人的懷中,被兩只冰冷的手環住了腰肢,“我找小娘找得好辛苦。”
“你怎么……”
圈著懷里柔軟的一段腰,衛澹生俯首一點一點啄吻,直到將那瑩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