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最多只用貢獻一只手腕,”宋吟嘀嘀咕咕,試圖跟陸卿塵講道理這不是什么難事,“而且我的手也不冷,你不會有什么感覺的。”
這人本來就愛嘟囔,那張嘴又被領子遮住,說的幾句話陸卿塵只聽見了幾個字,就見于膠憐低頭在掏錢袋子。
陸卿塵輕皺眉,因為沒聽到于膠憐后面又說了什么,不知道于膠憐現在掏錢袋有何用意,他正要開口,視線突然落到于膠憐腰間掛著的東西上面。
于膠憐錢袋子在里面那層衣服,他忍著哆嗦把狐裘敞開一點,偷東西似的幅度很小地把手伸進去放到錢袋上。而錢袋的旁邊,用環圈穿了一個毛線豬崽掛在了腰間當吊墜。
毛線豬崽就兩根手指那么寬,不到半根手指那么長,吊在上面都沒占什么空間,還不如錢袋子大,但會隨著于膠憐走路一晃一晃的,仿佛真被當成了什么珍寶。
陸卿塵額角緊繃,抬手按了按微跳的太陽穴。
余光還放在于膠憐身上。
于膠憐用手撐開錢袋的口子,從里面拿出兩個金燦燦的玩意,看也不看一眼伸到陸卿塵眼底下,他抬起頭,嘴巴從領口處分開了一些,有商有量地說:“這是獎賞,就當我捉一會的回報。”
陸卿塵看向他掌心里的錢,額角跳更厲害,甚至牽連手背也起了幾根筋,繃在皮上仿佛要把肉穿破。
宋吟等了一會見陸卿塵不回應,便重新低下腦袋嘀咕:“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
他把金元寶往陸卿塵手里塞,陸卿塵不接,手指是攥著的,他只好先替陸卿塵保管地把金元寶放回到錢袋里,然后又伸手去捉住陸卿塵的手腕。
陸卿塵這一回沒有理。
宋吟松了口氣,舒服了不少,陸卿塵手上的皮膚跟火球差不多,握住一點,那塊的溫度就鉆進掌心蔓延到了四肢百骸,宋吟縮在一起的肩膀都松開了一些。
宋吟就這么湊到了陸卿塵的傘下和陸卿塵整個人擠在一起,捉著陸卿塵的手,走了不到半柱香終于見到了馬車。
他先上了馬車,陸卿塵和秦子昭隨后。一坐上去,宋吟就抱住湯婆子縮到角落里閉上眼睛,剛才他是在睡夢中被吵醒的,現在還很困。
陸卿塵看了一眼他,將車里的火籠往角落里放了放。
因為下雨地上全是泥濘,路不好走,馬車比平常多用了將近半時辰才到達皇宮門口。
宋吟正好醒了,迷迷糊糊見陸卿塵正在往外拿令牌,他用右手撐著墊子坐起來正要往下走,卻在此時忽然聽到秦子昭疑惑的聲音:“好像有些怪。”
“怪?”宋吟趴到窗邊撩起一點往外看,“哪里怪……”
秦子昭以前也在皇城待過,雖然被貶黜了許久,這幾天卻回來住了兩晚,他知道宮里到了宵禁時間并不會有這么多的亮光,而且他還隱隱約約聽到一些將士們穿著甲胄鐺鐺踩地的震響。
這是軍營里經常有的聲音,他一下就能辨別出來。但是宮里為什么會有,還是大晚上?
陸卿塵叫于膠憐坐好別動,他撐住傘下了車。
宋吟看見陸卿塵出示令牌進了宮,沒一會身影就完全消失在門口,他隱隱感覺到從內散發出來的不安,把湯婆子放到腿上,心焦地用指甲壓著指肚。
他此刻也聽到了不少鐵騎聲,還看到源源不斷的人馬跑進宮中,宋吟那股不安到達了巔峰,他叫出系統小助手問情況:【我這兩晚不在,宮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怎么會有這么多兵馬私自進宮,在我印象里,一般只有……】
仿佛有錘子重重砸向了腦子里的大鐘,宋吟猛然臉色迅速蒼白,一般只有造反會有這個前奏啊?
系統沉寂片刻,只回答四個字:【坐下等著。】
宋吟不明白系統怎么現在還讓他安靜等,如果真是到了原劇情中的造反進度,那他現在項上的這顆人頭是多少人眼紅的東西啊,他抿著唇,在秦子昭疑惑的視線中再次撩起簾子看。
這一撩,宋吟看到有一道身影掩人耳目地跑出宮門,直奔這輛馬車而來,那人手里拿著兩個包袱,朝車夫說了兩句就把包袱交出去,他扭身跑走。
下一刻馬車顛簸晃起來,馬夫拉著韁繩快速駛離皇宮。
宋吟被一個大顛簸晃到角落,用手撐著兩邊緩了緩眼前才恢復清明,他艱難往前挪了挪,撩開前面的簾子問:“發生什么事了?”
車夫是陸卿塵帶出來的人,只忠于陸卿塵的死士,他穩穩抓著馬鞭冷靜回:“里面發生了宮變,為了陛下的安全,我帶陛下去尋一處安全的地方。”
宋吟頭一暈,真是宮變啊,怎么好端端地突然會宮變,原劇情不可逆嗎?
宋吟臉白著坐回到角落,抱住湯婆子,已經全然沒了睡意。
秦子昭聽到了兩人的對話,只心一驚便恢復了冷靜,他一介普通百姓并不關心皇位上坐著的是誰,但小皇帝不一樣,他擔憂地開口:“陛下,是哪方人在造反?”
宋吟搖搖頭也很茫然:“不知道。”
“據我所知,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