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疼,現(xiàn)在解除了,宋吟才感覺慢慢活了過來。
“郵箱位置在十公里的這個地方,”蘇祖之追得很緊,但裴究還能抽空調(diào)出一個導航,他將一個位置放大,“現(xiàn)在是九點,還有三個小時,夠我們找了。”
身后玩家突然插嘴說話,他太急,一開口舌頭都卷了卷,口齒不清地說:“裴哥,我們還好說,宋吟這個身份牌就不好說了,蘇祖之一個人都追得這么緊,萬一一下車就要把宋吟抓走怎么辦?”
沒等裴究斥責,他又轉(zhuǎn)頭看向右側(cè)的人,“宋吟,我們前幾天都找不到你,你被蘇祖之抓去干什么了,他打你了?”
宋吟含糊搖頭,“沒有。”
玩家見他搖頭,想得更糟,“那對你做了什么?有沒有嚴刑拷打,你身份牌打傷了他好幾個弟弟,他應該不會輕易放過你。”
宋吟咬了下下唇,又偏頭將座墊抓得卷了起來,裴究轉(zhuǎn)了個彎,“你哪來那么多話要說,閉嘴。”
“噢,”玩家老實地坐下了,余光還瞄著后面那輛車的影子,“蘇祖之的眼神看著好恐怖啊……他好像在給誰打電話。”
后面的一輛車上,蘇祖之一只手扶著方向盤,另一只手已經(jīng)撈起電話撥去了一個號碼。
祖宅里接電話的是剛巧趕過來的蘇御橋,他和蘇祖之這些天成了仇視狀態(tài),接電話洋務懶散,連聲大哥都沒叫,他正覷著樓上那扇門,冷不丁就聽蘇祖之朝他道:“我給你報一個車牌號,你叫人截住它。”
蘇御橋一只抵著墻的腳收了回來,他瞪著眼,百箭穿心一樣無措憤怒,“大哥,你已經(jīng)做了一件違法的事,還不打算收手?”
蘇祖之一貫言語簡明,“叫上蘇秋亊,如果以后都不想再看見宋吟,大可以試試別照我說的辦。”
蘇御橋愣道:“什么意思,什么叫以后都不想再看見宋吟……喂,大哥?大哥?”
蘇祖之掛了電話,車擋玻璃前宋吟坐的那輛車在路邊停了下來,他偏頭向周圍路標看了看,視線盡頭是一個中醫(yī)館。
前面車里的四個人一起開了車門,蘇祖之看到了裴究,他短暫住宿舍里的那幾天,從未和這個人說話,甚至他見宋吟也都很少和他交流,兩人又是怎么走到了這一步?
甚至裴究還護著宋吟的一張臉,生怕宋吟會被別人看到一般。
宋吟真是給他帶來了太多的驚喜。
蘇祖之陰著臉下車,他朝那幾個人走了過去。
裴究幾人先一步進了中醫(yī)館,今天是周末,館內(nèi)問診的病人有些多,裴究拉著宋吟走到一個隱蔽的角落,偏頭對兩玩家說道:“這中醫(yī)館有三層,每一層候診的隔間有三個,一共有九個,我們要找也不算太難,但是后面有蘇祖之追,他會阻攔我們。”
兩玩家心跳很快,“那,那怎么辦?”
裴究罵了聲廢物,“我和宋吟去三層,你去一層,你去二層,有必要的話攔一攔蘇祖之,別讓他上來,他很有可能叫來了蘇家的人,盡快找到郵箱,找到后手機上聯(lián)系!”
兩玩家這才回過了神,連連保證:“好,裴哥你放心,我們盡量攔著蘇祖之,我身份牌和他沒有過節(jié),他應該不會太為難我,我一定死纏著他。”
前臺的先生是一個近三四十的中年男人,他看著喧喧嚷嚷的診所,翻著病歷本疑惑地搖了下頭,雖說今天是周末,可來的人未免也太多了,甚至還有好些是年紀正輕的小伙子,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
中年男人長吁短嘆著現(xiàn)在的環(huán)境,門口又有兩人跑進來。
兩男生氣度不凡,一進來便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兩人一律不理,左右看了看,最后大步流星地走到蘇祖之面前,蘇御橋氣喘地擦了擦額頭,“大哥,宋吟呢?”
蘇祖之一雙露在外面的眼睛幽幽地注視了他們一會,隨后道:“就在館里。”
他竟是笑了笑,笑里全是怒火,“三個人,正好夠用。”
蘇祖之的語氣很反常,反常到兩個冒雨跑來的兩個弟弟怔了怔,沒等開始揣測蘇祖之看到了什么,他已經(jīng)轉(zhuǎn)身上了樓,“你們看著一二樓。”
中醫(yī)館里沒有電梯,宋吟剛吃了解除死遁藥的水,身體還沒從疲軟的狀態(tài)中恢復,兩條腿都還是軟的,他硬是被裴究生拉硬拽地上了三樓。
裴究朝他道,“跟緊我。”
三樓有大約三四個患者,不多,一眼看去就能找到他們兩個的程度,宋吟幾乎是緊緊貼著裴究潮濕的衣服,臉頰都沾上了水漬也沒管,他跟著裴究一起一間一間地找郵箱的所在處。
裴究和兩個玩家速度都很快,已經(jīng)將三個診所都看了一遍,令人失望的是,所有地方都沒有。
但三樓診所里還有一個小房間,應該是放置雜物的一間房子,上了鎖,需要找人來看,裴究聽見下面?zhèn)鱽砟_步聲,立即朝在診所工作的人問鑰匙,說是有東西要找。
交談的過程并不順利,工作人員以為他們是要偷東西,裴究押了所有物件才堪堪讓他放心,轉(zhuǎn)身去拿鑰匙。
就在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