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看著蘇秋亊的眼眶,回過味來,“裴究是我和他有一樣的愛好,平時只在一起查東西,蘇御橋是他自己上來和我說話。”
宋吟越說越覺得蘇秋亊把自己想得太齷齪,語氣重了點:“你眼睛臟,看誰都和你一樣臟?”
“那還要怎么做才算招惹?!”
車廂是密閉空間,蘇秋亊一聲語調微高的問話聽上去像是吼出來的,脖子上的青色幾乎是有點歇斯底里地多出了兩條。
宋吟自認識他以來,是第一次聽蘇秋亊這種語調,緩慢而懵亂地捏緊了果汁瓶子。
這里本來就是蘇家的地盤,他一個外來的人生地不熟,任何事都有可能發生,如果蘇秋亊想殺人,院子里全部都是能被他差使的幫兇。
蘇秋亊一句話說完,看到宋吟退無可退地靠住車門,閉眼緩和了下:“明知道蘇御橋喜歡你,你還對他寬衣解帶,這還不是招惹?你和裴究都喜歡古墓可以理解,可非要在看書的時候臉貼著臉嗎?”
“他們明明都對你很惡劣,但你可以對裴究笑,也可以夸蘇御橋可愛,就是不能對我……好一點。”
宋吟稍有些錯愕,如果蘇秋亊只拿前面兩個人說事,他還能當蘇秋亊是嘲諷他私生活混亂,但蘇秋亊加上了他自己,最后的話太曖昧,曖昧到他想裝傻都沒門。
宋吟做了個你字的口型,過了會才發現沒出聲,喉嚨用上勁:“你……”
蘇秋亊看向他。
宋吟捏了捏眉,盡量冷靜地說:“我就算真像你說的那樣,又怎么樣呢,那是我的事,你這么生氣是因為什么?”
“因為你喜歡我?”
一點余地都沒有,窗戶紙被四個字一個一個捅破,蘇秋亊方才的氣勢消散,只睜著雙發紅的眼睛看他。
那雙眼睛就是最好的回答。
宋吟簡直被這發展砸得暈頭轉向,但是沒給他考慮的空間,腿邊的手機嗡嗡震顫了下,附近人發來幾條消息,反復提醒他蘇秋亊的好感度在變化,一下漲,又一下跌。
一秒跌二十,一秒又漲回三十,接著又慢慢跌,不往回漲,跌十二,跌十五……
跌到五十的危險值時,宋吟一把將手伸出去揪住了蘇秋亊的衣領,他把還在愣神的男人拽到眼前,“你爸爸知道你喜歡男人嗎?”
蘇秋亊嘴唇動了動,但沒說話,不管他說是還是不是,都會給宋吟侮辱自己的機會。
可越是不理會,宋吟越是巴巴地招惹。
他勾住蘇秋亊的領子,手指使了下力,就把蘇秋亊弄得跪在了后車廂的毯子上,直對上他的肚子。
這個人的后腰實在彎得夸張,從背到腹就那么點兒寬,倘若捏著兩丘肉把他抱坐男人懷里,只用抱緊勒實一點,就能把肚皮脹破。
蘇秋亊將臉側過去,耳朵有點紅,但那是被宋吟袒皮露肉氣的。
宅子里那么多傭人,那么多男性或女性管家,他扯領子給蘇御橋看,有沒有想過他們回去以后會怎么傳?
表面上都當作沒聽到,晚上一關上門,就會嚼舌根說今天來了個和蘇御橋關系不簡單的人,要不是人多估計就不止會扯領子了……
分明一開始只用告訴蘇御橋用藥膏,用什么牌子的藥膏,動動嘴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