顆青提,“都是你新買的吧?為了招待我,辛苦了。”
“沒、沒事。”
何從文后背汗津津看著他,前幾分鐘因為宋吟突然跑那么急的疑惑,早就被想讓宋吟多說點話的情緒沖跑了。
但宋吟在那句話后就沒再吭聲,何從文忍不住開始焦慮,那該死的社交障礙讓他根本不知道該說什么,想了好一會兒,他說:“你以后還會去打臺球嗎?”
宋吟咽下口中東西,“會啊。”
何從文似乎為自己找到合適的話題而驚喜,乘勝追擊:“以后你要去的話,可以提前告訴我,我在那里有會員,買票可以打折。”
“如果你缺個伴,我們兩個可以……一起,我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打的,特別想能多一個人互相切磋一下。”
哪里特別想?
特備想找個搭伙的,如果中間有肢體接觸立馬就把人按桌上打的那種?
宋吟忍不住腹誹,他掐起新的一顆,素白的指尖被襯得愈發白皙,余光見何從文一臉期待,頓了會兒答應下來:“好。”
何從文靦腆地低頭笑笑,看上去又開心又興奮。
宋吟沒忘記來這里是想從何從文嘴里撬東西的,他見時機成熟,咽下最后一顆青提,一手朝何從文勾了勾。
兩人之間本來就近,這屋里也沒別人,沒必要湊近說悄悄話,可何從文就是受了蠱惑般從座位上站起來,不管不顧地朝宋吟那邊靠過去。
宋吟舔了舔下唇,嘴里還有點酸甜的味兒,“問你個人。”
他的后背懶洋洋地貼合著沙發,那腰的身段就顯了出來,帶點嚴肅語氣地問出口時,像個腰細貌美的小書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