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交給了這惡霸。
宋吟不知道這錢是男生全部的家當,他剛才說了要的不多,那對方應該也沒傻到要全部上交,自己會留點兒。
宋吟拿過錢,忍住翻騰想吐的欲望,按住男生的胳膊將人推開,從門縫中走了出去。
當天出門宋吟就把在廁所的所見所聞上報給了學校,但是讓宋吟震撼的是,這件事連件水花都沒有翻起,沒有警察來調查,更沒有學生在網上討論。
隱藏得完美無瑕,拍案叫絕。
上回被擔架抬出去的學生也是這樣。
這不由讓宋吟聯想,在此之前是不是還死過很多學生,并且他們的死訊同樣沒有在社會上傳播?
上等校區從什么時候開始賣貨的,為什么死了人學校還能安然無恙地開下去,甚至每年入學率都超其他高中將近兩倍?
宋吟難得有了些焦慮,他想盡快有進展,但是蘇秋亊那邊不配合,他沒辦法進檔案室。
所以他把目標放在了一周之后的期中考上,私立高中有規定,每次校排名在前十的下等校區的學生,可以轉班到上等校區。
宋吟把這個消息告訴給了這個副本里的其他玩家,但沒把希望放別人身上,打算自己先努力學習,先從補數學開始。
宋吟是只能專注一件事的人,這些天忙著補高中知識,就懶得理別人。
雖然本來風評極差,但是因為他最近不找事,不欺負人,還是讓不少學生暗暗討論了一波。
蘇秋亊自那天以后除了晚上,就很少見到宋吟了,宋吟也不和他說話。
是真的一句話也不說。
蘇秋亊本來也話少,所以這幾天兩人接近于一個屋檐下的陌生人,直到某天下晚自習在路上遇見,蘇秋亊讓宋吟早點回宿舍,宋吟連抬眼都懶得,只哦了一聲。
就好像一副笑臉被兜頭澆來了一盆冷水。
蘇秋亊難得多說了幾句,那天他剛洗完澡,頭發還垂著晶瑩濕漉的水珠,手里抓著本書緊緊攥著,問他:“你生我氣?”
宋吟反倒莫名其妙:“沒有啊,不找你事還不開心?你還挺難伺候的。”
那之后又整整一天沒有交流。
宋吟比平常較早去教室了,雖然他在背地里惡補高中知識,對外還是要維持人設,自習課上仍是外面兵荒馬亂他只顧著睡覺的形象。
其他人比他會裝表面功夫,期中考臨頭,都拿出幾本書來復習,但沒看兩頁就浮尸遍野:“好想睡覺,困死了。”
有人附和:“要說命不好呢,這個點上等校區的人都吃完飯回宿舍睡大覺了,只有我們沒天賦的人抱著書本啃,你看這本書,我從上午開始啃,啃到現在,都快啃出幻覺了……你看我現在就好像看到了上等校區的人。”
“不,不是。”
“你沒出幻覺,我也看到了……”
下等校區最差班級的門口,出現了一個模樣極為不一般的人。
他連氣場都和別人不一樣,每個從他身邊走過的人都自發和他形成了不同的排場,別人是廉價普通,他是尊貴上等。
不僅如此,他穿的衣服料子都好像比其他同學要貴上一點。
有人認出他來:“蘇,蘇秋亊。”
蘇秋亊長得很正,是那種讓人走不動道的正,連腕上的筋都生得很是地方,加上他是上等校區的人,出現在這塊就引起了特別大的轟動。
說難聽點蘇秋亊來下等校區都是自貶身份,而這個世上總有人有幻想瑪麗蘇情節,以為他是來找自己的,班內男女都有,出現了不少惺惺作態投向蘇秋亊的眼神。
但蘇秋亊沒看別人,一進門就垂眼,掃向墻角白得晃眼的宋吟。
好些天沒正面見了,宋吟身邊莫名堆了很多人,好像害怕和討厭他的學生幾夜之間劇減。
比如這會,宋吟就一只手撐著下頜,另一只手把空白本子往前一推,懶洋洋沖前桌的男生吩咐道:“還有數學作業你也幫我一起寫了吧。”
都沒有在后面戳背,也沒有指名道姓大聲叫人,那男生就扭過了頭,說:“好,你放在那,我把這個寫完就寫。”
宋吟在后面半瞇起眼,被男生的服從和聽話討好到了,食指摩挲了下本子的封皮:“你這么辛苦,是不是要給你一點小費,你想要多少?”
“不用的。”男生連忙擺手,“你以后也可以來找我。”
宋吟見男生說兩個字都要磕巴一下,奇怪抬眼,實在不能理解怎么有人自愿不收分文白幫人干活的,那不是蠢嗎,但也沒空和他掰扯:“隨便你。”
把伸出去的兩百塊扔到桌角,宋吟趴到桌子上補眠,好像根本沒注意到門口的大人物還有教室里的無聲轟動,世界里只有他自己。
蘇秋亊脖子上冒出尖的地方動了一下。
和他預料的不一樣。
那天他拒絕了宋吟的“請求”,宋吟沒有一絲一毫的影響,甚至他想象中的對他拳打腳踢也沒有,宋吟還是按部就班,該干什么干什么,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