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吃軟不吃硬,別人強硬他就害怕,但是別人往后退了,他又忍不住像現在這樣追上來。
宋吟搖了搖頭說沒這么想:“你說吧,我在這聽著。”
楚越看了看他,惜字如金地:“我要坐著你的床說?!?
宋吟:“……”
沈懷周:“你他媽的。”
沈懷周忍不住黑了臉,但他再惱火,再看這個滿腹鬼胎的家伙不順眼,此時也不得不眼睜睜宋吟把楚越帶到床邊,坐在他躺過的位置。
宋吟抿唇:“能說了嗎?”
楚越抬眼看了看,他知道再不說宋吟的耐心也要耗盡了,想起宋吟這些天的忽視,現在可能是他所剩不多的和宋吟說話的機會。
“你住那間木屋那么久,應該看過地下室的那封投稿信……我可以告訴你后面的事?!?
在宋吟猛然抬起的眼神中,楚越把后面的話補完:“——陸長隋和陳銘是怎么死的?!?
一九年初,陸長隋寄人籬下住進親戚家。
親戚肯收留陸長隋,不是因為善心泛濫想當個好人,他們肯收留這個得罪了陳家的小子,完全是因為陳父臨死前不愿陸長隋孤苦一人,將自己經營多年的命根店鋪賣了出去,拿著銀子苦苦相求才換來親戚的點頭。
錢沒用完之前,陸長隋的待遇還算可以,銀子用完之后,親戚一家態度轉變非常快,上手對他打罵都是輕的。
彼時陸長隋還在給陳家幺兒當狗。
陳父已經不需要治療費了,為什么陸長隋還要屈身聽別人的話?
說來說去,還是因為陳家幺兒找不到能替代陸長隋的狗,陸長隋聽話又不多事,讓做什么就做什么,沒有誰比他更稱心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