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外兩地飛,腔調既正宗又不那么正宗,如果忽略話里威脅的內容,是有點溫柔的。
而后面那一句威脅,是沈懷周有意地在恐嚇,誰讓宋吟今天給他找了那么大一個麻煩?他媽的,他還是第一次進中國的警察局呢。
除去威脅,沈懷周也真的想扒掉宋吟的衣服,看看里面是不是也那么嫩,這種獸性在他從警察局出來時就一直壓抑著。
宋吟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話,臉上的神情變了又變,片刻后他用力地掛斷電話,又故技重施拉上了窗簾。
窗簾關上之后他也沒放松警惕,他在手機上迅速編輯好報警信息,只要沈懷周敢打碎玻璃,他就立刻發出去。
然而過了一分鐘,兩分鐘,外面吃了閉門羹的沈懷周非但沒對玻璃動手,還從二樓跳回一樓,怎么來的怎么回去了,不過宋吟又收到一條他的消息。
沈懷周說,他還會再來,自己看著辦。
沈懷周并非是看宋吟可憐兮兮的,想要放他一馬,是在這個時候,艾克發短信說有事讓他回去,宋吟才有幸逃過一劫。
……
宋吟因為沈懷周的這句話做了一晚上噩夢。
第二天早上出去值班的時候,宋吟渾身酸軟無力,全程低頭抿著唇,來一輛車就拿出油管加一輛。
臨近九點,楚越冷眉冷眼從院子里走出來,身上單衣有一兩處是濕的,他撇起眼,看到宋吟的一剎那,眼里再次有詫異一閃而過。
當初楚微微要把宋吟帶回來時,楚越做了一定讓步,雙方協商的結果是,宋吟可以在這吃住,但必須要值班提供勞動力。
可宋吟這人就是四體不勤的廢物,讓他做什么都會偷工減料,每次交給他的活,他不出意外都會哄騙加油站的其他年輕后生幫他做。
像今天這樣自己動手的情況,楚越基本沒見過。
“喲,”和宋吟一同值班的胖子看到楚越,眉梢挑了挑,他忙活了一上午,身上裹著灰和泥,隨意拍了拍就道:“一大早就看你在院子里忙叨,忙什么呢?”
楚越探究的視線從宋吟身上收回來,冷淡道:“沒什么,洗東西。”
在偏僻國道上班,來來往往最多的就是車輛,一天下來嗓子基本是閑置狀態,胖子有點沒話找話地說:“什么東西還要親自洗?丟洗衣機不就完了,省時省力。”
這話響在三人之間,特別清晰,楚越眼睛莫名往旁邊斜了斜,只見宋吟正在翻手上的本子旁若無人看著上面內容,對他們不關心,也不關注。
楚越是個性子冷的主,以往這種沒營養的對話他從來不予回復,他低頭去拿東西,本來想一如既往地無視,可他的聲音卻自己響了起來:“洗被子,被子很臟,不洗睡不著覺。”
嗓音冷冷的,但較之以往音量要大上一些,勢要讓誰聽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