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老婆,再見不到你,我整個人都要瘋掉了你知不知道】
宋吟:“…………”
看著熟悉的ip,還有幾乎一模一樣的衣服,宋吟沉默以對。
他第一次見到這種風格的網友,按在鼠標上的手微微戰栗,半分鐘后電腦被他含著點憤怒地用力關機,屏幕黑掉后映出他緊繃的下頜。
宋吟并沒有在那份羞窘里沉浸太久,他關了電腦,輕聲走出房間,看了眼林庭遇緊關的大門,毫不猶豫走出公寓樓。
他今天不會回家,也不會留在林庭遇這里,他有預感如果今天見不到他人,那個男人還會回來找他,他必須得先跑。
宋吟拿出手機給林庭遇發了一條信息,感謝他的收留,并且告訴他自己還有事先走了,發完就準備把手機扔垃圾桶里。
他抬起手伸向垃圾桶,還沒扔下去,猛然頓住看向一邊。
樹叢旁邊佇立著個高大男人,看到他便問:“去哪?”
宋吟一聽到他的聲音就想起在他懷中無盡的恐懼和害怕,胳膊一抖:“你不是回去了嗎?難道你一直在這里等?”
褚亦州沒回他,可能是距離太遠沒聽清,也可能因為其他緣由,總之他走向宋吟,低聲問:“去哪?”
“……回家。”
“撒謊。”褚亦州說。
他略抬起一點眼皮,朝不遠處看過去:“這邊是回家的路?”
宋吟硬著頭皮擠出聲音,“……走錯了,晚上太黑,辨別不清方向。”
其實是很蹩腳的理由,連他自己都不信,更別說男人了,男人沉默地看著他。
宋吟白齒露出,咬住下唇,忽然反應過來其實他是不應該害怕一個冒名頂替的人的,這是個偽劣品,惡劣至極,他清醒后馬上往前走,片刻又停下來:“別跟著我。”
他看著男人,忍耐道:“你回你家。”
相比他的惱火,褚亦州眸光平靜:“我現在就在回家的路上。”
“那是你家嗎?非法入室、冒名頂替、強……”宋吟含糊了下:“強吻。這里面哪一條拿出來都可以治你的罪,你再跟我,我就把你送警局了。”
這是一個赤裸裸的威脅,言盡于此,男人該知道再跟下去會有怎樣的后果。
褚亦州看著他,半晌開口:“我發現,你從來不關心你真丈夫去了哪里,你不是已經知道我是假的了么?”
如同平地炸驚雷,宋吟后背出了一身汗,他訥訥地看著男人,眼睛睜得滴流圓。
怔愣了幾晌,他捏了捏濕濡的手心,不由分說抬起腳,男人的手工皮鞋上頓時有了個腳印。
褚亦州:“……”
腳這種地方畢竟脆弱,哪怕是褚亦州,也皺了下眉。
兩秒也或許是三秒,褚亦州把人夾起來朝車那邊走,宋吟是怎么打他也好,罵他也罷,最后還是被他帶回了家,宋吟被按在臥室床上,聽男人說:“睡覺,別想著跑。”
宋吟和他對視了會,面無表情地躺床上提溜起被子,把一個后腦留給了他。
褚亦州在臥室里待了半小時,見宋吟是真老實了沒有再想著跑,便走出去關上了門,不過他沒走,還在門口停留了一陣。
宋吟想他是多此一舉,火車票是明天中午的,既然今晚被帶了回來他就沒想著再跑,閉上眼就睡,迷迷糊糊中聽到男人也進了自己的臥室。
……
即使沒有鬧鐘,第二天八點一到,宋吟就被神經的重壓叫了起來,他看了一眼時間,匆匆穿上衣服逃跑,到了外面便攔了輛車準備去火車站。
在此之前他毫不猶豫地把手機扔了。
十點鐘左右宋吟到了火車站。
這天不是什么法定節假日,火車站的人并不算多,宋吟本身是不喜歡擁擠的,現在的人在他可以接受的范圍內。
他定的是一張硬臥,他手頭那么窘迫,能定到睡的地方已經很滿足了。
而且只用睡一個晚上,就算身體素質再差,也能忍受,畢竟一睜眼就能到地方。
宋吟找到了臥鋪的位置,他是下鋪,用不著攀上爬下,把挎包往墻角一放,坐到了床邊休息。
他來得比較早,和他在同一個包間的其他三人還沒到,火車還有二十分鐘才發動,窗外窗明幾凈,耳邊的喧鬧不絕于耳。
兩分鐘后,他的對面上鋪來了個人,宋吟剛想往回收收腳,外面猛地傳出撕心裂肺的哭鬧,尖叫一聲比一聲大,“啊!放開我!”
宋吟眉心一跳,站起身往外看,只見前面隔著幾個包間的地方,有兩個眉眼有八分相似的男生站在那里。
不,只有一個是站著的,另一個跪倒在地上被用力抓著后腦勺的頭發,臉上的淚水和恐懼洪水一樣流出,他不管眼前的人是不是眼梢帶怒,只會訥訥地重復:“放開我,放開我,我不要跟你走。”
抓著他的男生使勁一拽,地上的吃痛后仰,頭皮都快撕裂了:“閉嘴!你還嫌不夠丟臉?看看車里有多少人,你是在擾亂公共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