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吃咸的豆腐腦,可這幾天去食堂居然吃了,舍友以前是“拒蔥黨”,可現在丸子湯上即使飄滿蔥花她也能面不改色。
張婷婷用舍友失戀了想改頭換面獲得新生這個理由說服自己,可她潛意識里一直知道,就算失戀了悲痛欲絕,也不可能一夜之間飲食習慣改變這么多。
還有……
舍友以前從來不碰那些。
張婷婷眼神復雜,她有點近視,每天都要戴著高度數眼鏡,此時那兩塊鏡片上映出了舍友的身影,高高瘦瘦的舍友伸出雙手,從柜子里掏出一只老鼠來。
她目光充滿著癡迷與狂熱,是一種病態的、常人無法理解的情緒。
張婷婷無法再裝作視而不見,出聲道:“那個……”
舍友轉過頭看向她。
“呃。”張婷婷噎了噎,她以前和舍友好得穿同一條褲子,從來是無話不談,可現在,她面對著那么親密的舍友,居然感覺有點不寒而栗,甚至生出想逃跑的念頭。
張婷婷不斷回想著過往的歲月,硬著頭皮勸說:“雅雅啊,我感覺你最近不太對,要不然,你找個時間去醫院檢查一下,我陪你一起去……”
舍友捧著老鼠,沒聽到般不出聲。
張婷婷只能再次叫道:“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