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叫不走,我就沒管他,我和他什么事都沒發生。”
威士忌網吧這樣的事很常見,因為有些顧客會要求陪玩喝酒,所以包廂里經常有醉酒沒走的男生。
“所以呢?”
林庭遇微怔。
“如果你說這些是想告訴我你沒和他做什么,那我現在知道了,但其實你說不說在我看來都是一樣的,因為對我來說不重要。”
宋吟那張臉沒什么神色,可能因為心情不好語氣有點驕矜,不過分,反而恰如其分,讓林庭遇喉頭滾了好幾次,“而且我不太理解,上網必須要在這種地方上嗎?”
他從走廊外面一路過來,雖然有隔音,但還是聽到了很多不可告人的聲音。
他能理解是男人的需求,但依舊對這種地方沒什么好感。
林庭遇張口就要解釋:“不是……”
宋吟輕輕抿唇別過頭。
林庭遇只能閉了嘴。
他覺得很委屈,也有點受挫,因為他來這里完全是因為宋吟不理他,不回他消息,憤怒又無能為力下只能靠打游戲宣泄。
而他常去的網吧又關了門,附近只有這家開著,迫不得已只能去這兒。
怎么到了宋吟這里,就是他臟,還不愿意聽他解釋。
他明明不臟,他還是個處,什么都沒干過。
在經過幾天后,宋吟發現崩人設也不會有什么影響,干脆恢復了本性,他稍微冷靜了下被走廊那些見聞驚到的心情,靜默片刻,對林庭遇說,“那個……”
林庭遇當即就回了句“什么?”。
他就像擔心自家小貓再也不理自己了一樣,明明小貓都不是自己的,甚至都沒有得到過,他就把患得患失多愁善感酸甜苦辣都嘗了個遍,最后他想,宋吟是真的很有本事,他也真的很喜歡,而現在就因為小貓主動和他說了句話,他的沉悶心情便煙消云散。
宋吟眉輕輕皺著,在思考怎么用最簡潔的話來說,“你發的短信我才看到……昨天報警是因為有人闖進了我家,你看到的那個人就是闖進我家的兇手,因為我的病,把他認錯了,但后來我發現了他是在假扮,所以他要追殺我滅口。”
短短幾句話掩不住其中的驚心動魄,林庭遇聽得肩膀繃起來,他盯著宋吟那張留有余汗的臉,一字一句地低聲問,“追殺?所以你剛剛跑這么快是在躲他?他現在在哪?”
“他現在就在網吧。”宋吟頓了頓,“你能幫我個忙嗎?”
林庭遇哪在乎這個,幫幾百個也不會多說什么,只要宋吟說他就做,他一想到有人會對宋吟不利,便感到迫在眉睫的灼燒感,幾乎是宋吟問完就回:“可以。”
宋吟拿出手機發了條短信,然后抬頭說:“我告訴警方兇手在這里了,接下來只要等他們來就好,我不會打擾你,讓我在這里待一會兒就好。”
林庭遇有一瞬愕然,“你讓我幫的忙就這么簡……”
“砰砰!”
沒等他說完,他和宋吟突然同時聽到了外面有聲音,砰砰砰的,隔一會響幾下,時間間隔還很近,似乎有人在挨個敲門。
宋吟神色頓時一凜。
剛跑過步,身體分泌出大量多巴胺和腎上腺素,他活躍的大腦瞬間明白,糟糕的事發生了,兇手追了過來。
而包廂里沒有可以躲的地方,桌子正對大門,就算躲在桌底,進來的人也可以一目了然地看到。
怎么辦?宋吟咬唇,他目光移到趴在桌上的男生,心思動了動。
想辦法出去吧。
兇手畢竟是兇手,如果他想辦法弄到包廂的鑰匙,而后闖進來鎖住門,他和林庭遇一起都不一定打得過。
兇手目標只有他一個,他出去,就不會讓林庭遇也牽扯進來。
……
許知行確實在挨家挨戶敲門,他俊美的眉目難掩煩躁和不耐,加上身型頎長,每個罵罵咧咧出來開門的人,在看到他那張陰沉的臉后怒氣馬上就偃旗息鼓,讓他看一遍包廂內才心感奇怪地關上門。
他從最右邊開始敲,很快就敲到了中間。
許知行如法炮制地對著門敲了幾下。
里面先是響起一聲年輕暴躁的聲音,“誰啊?”
他不回,繼續敲著門,聲音不大,但足以讓人集中不了精神干手中的事。
只聽里面的人扔下鼠標,極為不耐地跨步過來開門,剛打開便火氣很沖地罵道:“干嘛啊?不知道關門代表有人嗎還敲?”
隨后他轉身揮了揮手,“行了,不用你了,我接下來要打游戲,你走吧。”
許知行從門縫間隙看進去。
包廂內昏暗無比,只有電腦屏幕的燈閃爍著,只見里面站著個纖細的貓耳制服男生,怯怯弱弱低著頭,耳捎是紅的,像是剛蹂躪過什么似的。
他十分順從地點了點頭,然后低頭走向門口,格外沒有存在感地從許知行旁邊經過。
許知行瞟了眼他身上的黑色制服,沒有反應,繼續去敲下一個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