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撞到了意外,有輛車拐彎太急撞上了他,他行駛是規(guī)范的,這場小車禍責任在對方,但他為了處理這件事,在路上耽擱了許久。
肇事司機一臉愧疚,頂著啤酒肚道歉:“真是不好意思,是我開太急了,我看你好像有事,要不咱們私了吧,你的維修費和其他費用我都出,你說個數(shù)就行。”
男人眉目陰鷙,似乎在忍耐什么,“不用了。”
他走遠了一段路,生生打斷胖子的喋喋不休,拿起手機給某個號撥去電話。
打了幾次,都提示關(guān)機。
“不用?什么不用?不用賠錢?怎么能不用?!這個車頭都扁下去了,修起來得大出血,不過我不差錢,多少都能賠……”胖子聲音尖尖地叫道,看得出他很吃驚,沒見過這種冤大頭。
男人不帶溫度地瞥他一眼,繞過他上了車,幾秒后,嚴重毀損的車頭對準高速路,直直駛了過去。
有兇手來過的事過去了一晚。
宋吟第二天早早起了床,坐地鐵去了地方派出所,昨晚女警走的時候告訴他還有些細節(jié)需要補充詢問,讓他睡醒后過來一趟。
他和黎鄭恩一起出的門。
黎鄭恩要上班,和他去的不是同一條路,他們在地鐵站門口就分開了,不過黎鄭恩打字說中午結(jié)束后會來接他。
出了地鐵站還要再走幾百米才是派出所,宋吟剛進去,就感覺到了里面壓抑的氣息。
坐在椅子上的警察滿臉憤慨,他捧著瓶枸杞茶,顧不上喝,語氣焦躁地發(fā)著牢騷:“今天這是第幾起了?我都數(shù)不清是第幾起了!絕對是有人在故意搞惡作劇,否則怎么會這么巧。”
“哎,為人民服務,少點話吧。”
那名警察頓時橫起眉毛,“你這話什么意思?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以前咱們派出所多久才接一次失蹤案,可現(xiàn)在一個月都接多少起了?還次次被撤銷!說沒人搞鬼我都不信!”
宋吟安靜地坐在角落。
昨天做筆錄的女警還在忙,給了他一瓶水,讓他先坐一會兒。
他不是故意想聽,但兩人的對話聲太大,他聽了幾分鐘,就弄明白了讓他們起爭執(zhí)的事是什么。
是最近的事兒。
最近剛過月初,派出所已經(jīng)接手了二十多起失蹤案,每次都有驚無險。
據(jù)說,每當出動警力去找人的半天內(nèi),無一例外都會收到報案人撤銷案子的申請,聲稱失蹤者安然無恙回了家。
人沒事當然皆大歡喜,可這種報案多了,執(zhí)勤民警慢慢有了些怨言。
宋吟皺了皺眉,還沒細想,女警就已經(jīng)辦好事沖他笑著招手,“宋吟,來這里吧。”
于是這件事他只能聽聽就過,他站起來朝那邊走,進屋前他拿出手機想看一眼,但發(fā)現(xiàn)他又忘了充電,便拜托女警幫他充一下。
女警爽快幫他辦了。
為了讓詢問不被人打擾,女警找了個安靜點的地方,他給宋吟倒了杯熱水,還給他拿了點零食,等他吃了點才開口道:“昨天我們調(diào)查了一下小區(qū)的監(jiān)控,陽臺那邊的監(jiān)控安得不好,照不到你們那里,其他監(jiān)控我們都加班看過了,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的人。”
換句話說就是什么都沒查到。
女警給出一噩耗,又道:“我們不是懷疑你說的話,只是搜不到人,很大可能說明,你說的人還在大樓里。”
宋吟握著水瓶,靜靜聽她說完,半晌才接話:“如果是個從沒來過小區(qū)的外人,是不可能躲過所有攝像頭的,我想……這個人要么來小區(qū)踩過點,要么就住在大樓,生活超過至少一個月。”
女警神色凝了凝。
如果真是那樣,就不太好辦了。
宋吟在派出所待了很久,再出來時已經(jīng)是正午。
女警辦完正事,神態(tài)完全放松了,她把宋吟送出門,在不遠處看到熟悉的人影時,艷唇一挑,打趣,“你老公來接你了?這么一會兒都不放心你啊。”
宋吟:“……”
他又拿出慣常的手段,當沒聽到,禮貌道別,“我先走了。”
宋吟怕又聽到什么,匆匆朝黎鄭恩那邊走,他其實更想一個人走,但人都親自來了,他也不好裝瞎,抿抿唇,“我們走吧。”
許知行點頭。
他轉(zhuǎn)身,帶著人進了地鐵站,宋吟什么都不用做,他已經(jīng)買好票帶著宋吟上了地鐵。
像個真正成熟又會照顧人的丈夫一樣。
宋吟也為自己能閑下來舒心了會兒,只是剛上了地鐵剛抓住扶桿,旁邊男人就非常習慣且順手地摟住了他的腰。
宋吟:“……”
他隱晦地動了動,心想干什么啊……
為什么非要摟他啊,昨天人少摟一下也就算了,現(xiàn)在人那么多,不能站遠一點嗎?
他又不是站不穩(wěn)……
周圍有幾個人看了過來,宋吟恨不得把臉埋進地里去,但他性格又很怪,當對方的出發(fā)點是為了他好的時候,他又不好意思起來,做不到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