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昀:“”操。
玲瓏山莊的青衣劍客們本坐在長桌旁聊天,見他倆進來即刻起身抱拳。
江昀對此比較欣慰,他的人果然都很有禮貌。
其中大師兄江末帶頭沖沈簫道:“沈大人,我等已經按照你的吩咐搜尋了清風寨的兄弟和他們的房間,并未發現畫軸。”
沈簫客氣頷首:“辛苦江少俠了。”
江末這人皮膚白性子害羞,動不動就會臉紅,比如現在。
江昀:“”
他意識到沈簫可能沒有「彎」的傾向,但他的人很有「胳膊肘往外拐」的天賦。
“大師兄,快,喝口水冷靜冷靜,你臉又紅了。”
十三師兄于澤趕緊拎著大水壺,端著海碗水遞到江末面前,江末臉更紅地端過去喝掉,其他師兄弟都見怪不怪地搖頭輕笑。
于澤是眾師兄弟里最喜歡打趣江末的人,他人如其排名,喜歡裝十三。
“沈大人,你可有找到偷畫賊的線索。”于澤又給大師兄倒了碗水,偏頭問沈簫。
沈簫抿唇笑道:“江公子正要去幫在下逮小賊呢。”
江昀:“”
他什么時候答應的?小賊是誰?
玲瓏山莊的弟子們這會兒才將目光紛紛投向他,江昀做作地咳了兩聲,雖無半點頭緒但仍高深莫測地對沈簫道:“沈大人,我們走吧。”
“嗯。”
沈簫配合地點頭。
清風寨的兄弟和玲瓏山莊的弟子們將謝忠的房門圍得水泄不通。
剛回來的謝忠摸不著頭腦,摘下斗笠用身子往里擠:“都圍在這里干什么?走開走開。”
兄弟們七嘴八舌:“老大,偷畫賊逮到了,在那兒跪著呢。”
謝忠更迷糊了,他終于跨進門檻,第一眼就看到江昀一身紅衣悠閑地坐在圓桌旁飲茶,沈簫則白衣瑩然地站在他身邊,他倆面前跪著一名著褐衣短打半臂衫的男子。
男子賊眉鼠眼皮膚黝黑,他本來低著頭一言不發,見謝忠進來才終于抬起頭喊冤:“老大,嗚嗚嗚,我是冤枉的啊。”
謝忠眼皮猛然跳了跳,不滿道:“是誰逮的你?”
他說話時目光徑直戳向沈簫,眼眸不友好地瞇了瞇。
沈簫剛好對上他的目光,鳳眸輕輕一轉看向江昀:“江公子逮的。”
江昀怔了一下,抬頭望向沈簫:“”
尼瑪,不是你讓我逮的嗎?
謝忠知道是江昀干的后,立馬換了張臉,憤怒不滿變成了兩頰生花:“原來是江莊主啊,哈哈哈你、吳乙,江莊主勾勾手你就該過去,你還讓江莊主親自逮你?這不臟了江莊主的手嗎?你像話嗎?還有沒有點自知之明?”
江昀:“”
好歹對方遂了他的面子,他又面色如常地理了理衣袍,繼續端杯喝茶。
“不過,敢問沈大人,難道偷畫賊真的是吳乙嗎?”
謝忠客氣地抱拳問道。
沈簫右手將墨玉簫轉出了花兒,自信滿滿地解釋道:“謝堂主房間門窗緊閉,內無暗格密道,外有兄弟把守,床頭懸掛的畫軸難道還能不翼而飛?”
謝忠:“所以呢?正是因為小偷太狡猾,此案才會變得如此撲朔迷離,令人匪夷所思。”
“非也,”沈簫淡淡駁斥了他的話,繼續道,“此案再簡單不過,所有的線索都表明,小偷是從正門進入,偷走畫再從正門出去。”
謝忠:“”
門外的圍觀群眾免不了交頭接耳,對吳乙指指點點,引起一陣小小的騷動。
沈簫:“那卷畫失竊的時間是寅時到卯時之間,那段時間守在謝堂主房間門口的便是吳乙和吳四,所以偷畫賊也在他們兩人之間。”
吳乙格外委屈,人群中吃瓜的吳四也很委屈。
因為其實寅時和卯時之間他們還輪過一次班,為了騰出時間去江昀房間觀賞睡美人,所以有偷畫嫌疑的應該是四人,但他們不能說。
“既然偷畫賊在小的和吳四之間,憑什么不是吳四,而是小的呢?”
吳乙梗著脖子大聲詢問。
“你在質疑本官?”沈簫挑眉。
同時他遞了個眼神給江末,江末的臉倏地又紅了,緊抿唇上前。
頓時寒光乍現,沈簫拔出江末的佩劍按在吳乙的肩上,全場立即噤聲,江昀也輕輕咽下嘴里的茶,小心翼翼地放下茶盞。
吳乙嚇得冷汗直冒,嘴皮哆嗦道:“沈大人是想逼小的認罪嗎?”
沈簫冷笑:“吳乙,其實并不是在下逼你,在下破獲過無數奇案要案,這種小案子根本不需要動腦,若不承認也沒關系,我就先割掉你的左耳,再割掉你的右耳,然后再砍下你的左胳膊”
他冰涼的劍刃觸碰著吳乙的左耳,吳乙嚇得冷汗直冒:“你還不如直接殺了我,反正也是賤命一條。”
“那行,我成全你。”沈簫咬牙答應。
其余人呼吸凝滯,氣氛異常緊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