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那樣的大場面后,這些道館里學員之間的對戰,在他看來仿佛是游戲一般,軟綿綿的力道,慢吞吞的動作,單一的動作招式。那些學員身上甚至連肌肉都沒有幾塊,完全沒有他所想象的那種力量感。
“杰,你覺得怎么樣?有沒有喜歡的?”夏油爸爸拉著夏油杰的手,走在街道上。
夏油杰嘟了嘟嘴,明顯對那幾家道館都不怎么滿意。
“沒事,沒有喜歡的,咱們再繼續看。”
時間已步入秋季,氣溫不至于寒冷,但秋風灌入衣服里也不免讓人打個哆嗦。夏油爸爸攏了攏夏油杰的外套,堅決不能讓兒子著涼,不然老婆大人非得罵死他不可。
兩人漫步走在街道上,一邊說說笑笑,一邊討論著接著去哪,可是一道人影,卻打破了這溫馨的氣氛。
那道人影迅速的接近夏油父子兩,然后重重的撞了一下夏油爸爸,夏油爸爸被撞了一個踉蹌,可那道撞人的人影并沒有停留,反而跑的更快了。
他們只能遠遠看見,那人穿著流里流氣的,還染著一頭干枯的黃毛。
夏油爸爸眉頭輕輕一跳,連忙伸手摸自己的褲兜,果不其然,兜里的錢包此時已無影無蹤。而前面那個小黃毛絕對是罪魁禍首。
夏油爸爸想追上去拿回自己的錢包,畢竟里面的錢是為夏油杰的興趣班準備的。可是他又低頭看了看兒子,錢包被偷就算了,如果自己真的追過去,兒子還被偷了,那他真的沒地兒哭了。
“爸爸,我們一起去追。”夏油杰握著小拳頭,怒視著前方的小偷。他知道,他家雖然富裕,但那錢都是爸爸媽媽辛苦賺的,怎么能被小偷搶去用。
更別說,他家的經濟大權全部掌握在媽媽手里,爸爸每次都會偷偷摸摸的藏私房錢,他偷偷的看過,那點私房錢還沒有自己的零花錢多。
爸爸都這么可憐了,可惡的小偷,竟然還敢偷爸爸的錢!
夏油爸爸聽到兒子的話后,很為兒子的勇敢而感動,一把抱起兒子就往前跑,“好,我們一起去抓小偷!”
追了一段距離后,那個小黃毛很是氣急敗壞,都抱著一個孩子,怎么還對他窮追不舍?
他見路邊有一個小巷子,便急忙拐彎鉆了進去。
夏油杰眼尖的看見了,忙拍了拍爸爸的肩膀,“爸爸,快放我下來,看見他鉆進那個小巷子里了。”
夏油爸爸此時也氣喘吁吁了,夏油杰雖然只有六歲,但也被他們養的很好,抱在懷里分量絕對不輕,他還跑這么遠,現在早就跑不動了。
“杰,咱們先不要過去,小心那個小偷暴起傷人。爸爸已經報警了,我們等警察過來。”沖動過后,夏油爸爸也恢復了理智。
可是沒過多久,那個小巷子里便傳來了那個小黃毛的慘叫聲。
夏油父子神情一怔,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什么那個小黃毛會叫的這么凄慘?
雖然那是一個小偷,但是夏油父子卻還是擔心他出了什么事,再加上那雖然是條巷子,但卻在主街道旁,不會發生太大的危險,所以父子倆便決定過去看看。
不靠近,看看發生了什么?看看需不需要為那個小黃毛叫個救護車。
當這父子倆接近小巷子時,就遠遠的看見巷子里躺著一個小黃毛,這是偷了他們錢包的人。人雖然已經暈過去了,但看胸口起伏,并沒有出什么大事。
而那個小黃毛的不遠處,還有一個黑色的人影,坐在骯臟的地上,背靠著墻壁,腦袋低垂,身上還有些許血跡。
在發現夏油父子靠近后,那道人影眼神銳利地抬起了頭。
這時,夏油父子才發現,這道人影是個年齡不大的少年,他有著一頭黑色的頭發,嘴角處有一道深深的疤,卻絲毫不影響他的帥氣,反而有一種野性的美。
矯健結實的身軀像一只還沒有完全成熟的黑豹,在發現他們的靠近時,便露出鋒利的眼神,與銳利的爪牙,以一種狩獵者的形象威懾著所有靠近他的人。
可是,夏油杰也發現,這個眼神很兇的大哥哥,現在深受重傷,黑色的衣服早已破破爛爛,露出他身上入骨的傷口,腹部直接破了一個大洞,血水不停的往出來冒,將他身下的地都染成了一片鮮紅。
在看到他們的身影時,他試圖站起來,可就是這樣一個小小的動作,讓他頓時咳出了一口夾雜著內臟碎片的血。
這個少年不是別人,正是禪院甚爾。此時的他內心充滿了怒火與不甘。
禪院家啊,那可真是一個骯臟的垃圾堆,惡心的連下水道都不如。生活在那里的人,都是骯臟惡心的臭蟲,他的腦海里不斷回憶起禪院家那些令人作嘔的面孔與高高在上的話語。
非禪院者非術士,非術士者非人。
在禪院家的眼里,他這個沒有絲毫咒力的天與咒縛擁有者,哪怕他的實力比那些殘渣強很多倍,可他的地位怕是連條狗都不如。
這次也不例外,在他出了一個一級任務身上的傷還沒好的情況下,又命令他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