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當沉默了一下,然后很自然說道:“因為我不知道還有誰可以信任。”
讓不知道亞當是如何得出的這個結論,但他敏銳感覺到這其中應該有故事,“可以展開來說說嗎?我得知道事情的經過才能判斷。”
爾后讓就從亞當這里聽到了一個有關豪門繼承的故事。
簡單來說就是亞當的爺爺要死了,然后下面的幾個兒子女兒(包括亞當自己的父親)沒一個有能力的,所有人都想著在老爺子死后多獲得一些利益,各種各樣的斗爭已經持續了月余。
亞當作為孫子輩也是能分到一部分遺產,其中包括一些公司的股份,但他在公司說不上話,更何況并非他看不起自己的父親和父親的兄弟姐妹們,而是這些人確實守不住家業。
如果公司平穩運行的時候,這些人不爭不搶或許還能守住,但公司內部也有一大堆問題,外面競爭者更是虎視眈眈,就算亞當再怎么樂觀也不頂用。
“這些都是你自己的想法?”
“不,是我爺爺的想法,上次我單獨去看望他的時候,他告訴我要早作打算。”
亞當回憶起那天他與爺爺見面時候的場景。
爺爺雖然身體機能都在衰弱,但還是有一股精神在支撐著他,躺在病床上的爺爺握著他的手,說他是最像自己的后代(長得帥),然后一個個數落他的兒女。
他問過爺爺,為什么不試著找個經理人來代管公司,或者定下發展方針之類的,但爺爺似乎對這個并不感興趣。
“這個公司是我從無到有創建的,現在我要死了。我能把公司留給他們,讓他們隨便折騰,就是我給他們最后的教學。老二不是一直說我這輩子一直在外面工作,沒有顧得上他的教育,才讓他這么放縱嗎?那現在我把我一輩子的心血給他們折騰,給他們教學,總該夠了吧,咳咳。”
自那以后亞當就在思考該怎么“早做打算”。
“那你思考出了什么結果?”
“把爺爺留給我的股票在價格最高的時候和其他長輩置換成其他優良資產或者現金,然后再投資自己的事業。”
亞當很是明白一個道理,雖然公司在爺爺眼中已經是會隨著他的逝去而失去價值,但在他的父親那些人眼里,這個公司的象征意義遠不是這簡單的話語可以概括,他如果愿意付出這部分原始股份,完全可以得到溢價的收購條件。
“那為什么你會來找我呢?按照格里高利集團的價值,以及你可以籌到的基礎資金,應該看不上我身上這點錢吧?”
亞當再次重復了一遍之前的話語,“因為我不知道還有誰可以信任。”
“我們也不熟吧?還沒到托付信任的程度。”
“那也比我結識過的那些人值得信任。”
說完亞當見讓似乎還是不太信任這番說辭,就又補充了一句,“神崎空助跟我說過,你是完全值得信任的。”
讓驚訝的抬起了頭。
“所以空助你到底給亞當說了什么?不對,你們到底是怎么認識的?”
電話那頭似乎在洗澡的空助回答道,“我們是一個社團的,至于怎么認識其實跟你有點關系。”
“我?”
“亞當他有個不經常來學校的日本人舍友,所以對同為日本人的我就有了些關注,一次他問我認不認識你,然后我們就慢慢熟了起來。”
“”
“你最近不是挺缺錢的嗎?跟他一起投資的話,至少本金不愁。”
“你怎么知道我缺錢?”
“你不是自己在綜藝里面說的嗎?”
讓這個時候才忽然意識到,自己上個綜藝本來以為就只是一點綜藝效果所以說什么都很真實,但沒想到居然還有些其他影響?
但讓也有他自己的顧慮。
“可總感覺和亞當一起合作的話,我好像太占便宜了。”
空助難得的可以在電話里笑話讓一下,“讓你太妄自菲薄了,亞當他雖然是格里高利家的,但這個家族很大,他父親本身就不是特別得到重視的那個,他在社交圈自然也就沒有太多可以用到的人脈。所以他除了有一份啟動資金以外,可以說是一無所有,而你的名聲、能力、人脈資源都是他需要的,所以你不要有什么占便宜的想法。”
“賺錢從來都不需要花太多的精力,如果你感覺賺錢特別累,那一定是你賺錢的方法錯了。”
“這是你的想法?”
“是我爸爸說的。”
讓又和空助談了一會兒,對方最后都說,如果讓這邊有需要的話,他也可以帶資進來,只是他什么都不會管,依然會全權委托給讓來打理。
聽到這話讓就真的不知道說什么了。
隨后讓又打電話給了鳴學長,問問鳴學長的看法。
“你自己決定,只要你覺得可以照顧的來就行。”
“精力上倒是顧的來,反正在美國的日子我也就讀書和打球,就算是想享受戀愛也沒有機會,再多個做生意感覺也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