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門鈴聲響了起來。
讓一臉茫然看向了大門的方向。
“你點外賣了?”
讓搖搖頭,就算點外賣也應該在樓下按門鈴,哪有跑到他門口按門鈴的。
“我去看看。”
他內心有些不安,美劇里面總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劇情,比如這種莫名其妙響起來的門鈴。
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他在這里認識的朋友再怎么無聊也不會這么晚不通知他就跑過來。
然而等他走到門鈴處,打開門口的監控,看到站在門口的人是誰時,震驚已經不足以形容他的心情。
他打開門,看著站在門外有些氣喘吁吁的男朋友,下意識問了一句,“你怎么來了?”
成宮鳴也下意識懟了一句,“我不能來嗎?”
“誰啊?”
妮可的喊話聲從讓身后的客廳傳來,讓這才想起來客廳里還有客人,于是他扭過頭回話道:“我男朋友來了。”
讓下意識的回答帶給了成宮無與倫比的安全感。
他一下子就不急了。
同時心中也確認了那個女生和讓之間只是朋友的關系,隨后他聽到有腳步聲從客廳慢慢靠近,另一種焦慮又出現在了他的心中——讓要以“男朋友”的身份把他介紹給某個朋友,他現在這副爬了二十層樓的樣子是不是太狼狽,給讓丟臉了?
“你就是澤村的男朋友?是個日本人。”
妮可從讓的身后探出頭來仔細打量了一番成宮鳴,以她白人的審美去評判鳴的樣貌自然有失偏頗,實際上她也不太看得出來,她只是想要知道自己“輸”給了什么人。
“你好,我叫成宮鳴。”
有點蹩腳的英語從鳴的口中說出來。
有了對比,妮可才發現,澤村先生的口語居然如此標準,她和對方交談了這么久也沒有感覺到別扭。
“你好,妮可。”
讓看著這兩人面對面打招呼的樣子有點犯難了,而且現在他才反應過來,門口站著的是自己的正牌男朋友,里面站著的是剛剛約會過,不久前還在追他的女性。
明明他覺得自己做的沒什么問題,但不知為何還是會有種負罪感。
妮可顯然是個很有眼力見的人,她當著成宮的面對讓說道:“既然男朋友來突襲了,那我就先撤了。”
“下次再請你喝酒。”
“一言為定。”
然后她走到客廳,本著不浪費的原則把開了的啤酒拿著走。
鳴趁著這個時間換鞋走了進來。
讓看著他滿頭大汗的樣子,有妮可在場也不好問。
“我送你下去。”
“不用了,男朋友在呢。”
“不行,我把你送上車我再回來,聽我的。”
在讓的堅持之下,妮可只能接受。
兩人都出了門,屋子里一下子只剩下鳴一個人。
他大聲吐了口氣,然后找到冰箱拿出一瓶啤酒出來咕咚咕咚給灌了半罐。
爾后他拿著還剩下半瓶的啤酒在客廳晃悠,像是個偵探一樣不放過蛛絲馬跡——倒不是說他真的想要從這里找到讓“出軌”的證據,只是實在不知道做什么。
同時心里還在數著秒想著讓怎么還不回來。
送個人怎么要這么久?
他一會兒坐著,一會兒站著,一會兒走著,等聽到門外有聲音,他才趕忙小跑坐回了沙發上,表現出一副自己很淡定的樣子——其實讓也沒在意這個。
“我回來了。”
家里有人的時候,讓還是會習慣性喊一聲的,他換好鞋走到了客廳,看著坐在那兒像是這個屋子主人的鳴學長,一臉的糾結。
“學長你現在不應該在日本嗎?怎么突然過來了?也不給我提前打個招呼,好讓我去接你。”
鳴用大聲壯膽,“提前跟你說的話就不算驚喜了!”
讓想了想,好像確實如此,然后他看著眼前的男朋友,心中的喜悅終于涌了上來。
“你這算國際快遞嗎?”
鳴鄭重點頭,“算!”
然后鳴把他一直拿在手上的零食袋遞給了讓,讓看了一眼,沒有接。
“先放一邊,現在重要的不是這個。”
“啊?”
讓走過去直接把零食丟到了另一個沙發,然后貼身在鳴學長的身前,他居高臨下看著鳴學長的臉。
“閉上眼睛。”
鳴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他大概知道要發生什么了。
確實,零食現在一點也不重要。
胡思亂想的分割線————
“所以說剛才那人還真是和你有不清不楚的關系?”
“什么叫不清不楚?我可是都解釋清楚了。”
“但你還跟她約會,我們之間都沒幾次這么正經的約會!”
“只是吃飯加看音樂劇罷了,哪有多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