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要說隨著收購醫院出任董事的新聞通稿發出,榮純絕望的發現,本來在財經板塊只是被其他人帶著蹭個熱度的讓,已經榮升到了報道主體的位置。
有種,隨著年齡的增長,弟弟“惹禍”能力也呈指數增長的錯覺。
不過這些他都沒跟讓說。
他遇到的問題是他必須要自己處理的問題,讓在按照自己的步伐在這個世界上尋找自己的一席之地,他不能因為弟弟太優秀影響到自己就對弟弟發脾氣。
榮純是個內心很強大的人。
對他來說,眼下的情況就仿佛回到了讀高中前的那段時間。
現在在他的前方有一個需要追趕的目標,他也切實走在了這條路上。
那剩下要做的事情就很簡單了。
一步一步沿著這條路走下去,他在高三這一年打敗了弟弟拿到了夏甲冠軍,那未來,無論需要多少年,他也會再次重復這個結果,在職業賽場上,找到打敗弟弟的契機,證明他“澤村榮純”這個人的價值。
第40章
在西雅圖因為醫院的事情比預想中呆的要久,直到國內派出了替代他的人,他才得以從醫院解脫,當然他的身份對外還是這里的董事,來的人只是實際負責人,并不影響他的頭銜。
期間他也通過網絡和鳴的二姐通過話,對方作為頂尖的醫生,又有運營過醫院的經驗,給讓突如其來的“職業生涯”帶來了許多經驗。
當然,兩人聊天的內容也有一小部分貢獻給了阿鳴。
除了例行對鳴的一些吐槽以外,談話的結尾,二姐倒是帶給了讓一個很突然的消息,或者說是“驚嚇”。
“你最近要是不太忙的話,可以幫我去安慰一下阿鳴嗎?我現在手上有項目進展到關鍵時期抽不開身,而且我去跟他聊的話,他也不一定喜歡。”
二姐那種“孤僻天才”的處事方法,確實不太適合談心,她自己也清楚,只是無法改變。
讓一開始還很隨意,沒覺得會是什么大事,“是什么事?我也在準備回國參加畢業典禮了,可以順路去看望一下鳴學長。”
然后二姐就同樣很隨意說道:“爸爸出軌了,和媽媽目前在討論離婚的事情,因為是阿鳴發現告訴媽媽的,所以現在他有些自責。不過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也沒有孩子要顧及,父母的事情他們可以自己處理,你個阿鳴說不用他擔心就行。”
讓難以形容那一瞬間他的心情。
他張開嘴,卻不知道說什么。
他其實一直知道鳴學長情緒不好,但泉水告訴他自己經歷過這些,并歸結于讓的職業生涯太順利引起的某種心態,最后還以過來人的經驗告訴他,相信鳴學長,相信對方能調整好自己。
然而現在二姐卻告訴他真相根本不是這個。
讓有一種自責的情緒在內心蔓延。
他最近太多的精力投放在自己的生活上,事實上根本沒有好好去關注過鳴學長的情況,仔細想來,最近很長一段時間通電話,都是他在分享自己的生活,鳴學長只是簡單把生活歸結于訓練、休息這種日常。
讓根本沒有懷疑過。
或者說他潛意識中就不太想懷疑,因為一旦懷疑就代表會有更多的事情要處理,他已經被自己的生活弄得很亂,再多考慮別人的事情只會變得更亂。
最后他沉默了許久,才用干澀的語氣回答道:“知道了,我會跟他談談的。”
二姐的聲音中浮現出了一些喜悅的元素,“那真是太好了,你說的話他一定會聽的。”
讓當即就買了回去的機票,然后在去往機場的路上才和經紀人、經理那邊打了個招呼。
等到他輾轉交通工具找到鳴學長的時候,已經是東京時間晚上八點多。
他敲響了鳴學長公寓的門,但敲了很久,也沒有得到回應。
成宮鳴是晚上過了十二點才回到公寓的,他被前輩喊出去喝酒,喝的有些醉了才被前輩扶了回來。
扶他上樓的是游擊手游浩置一,這位花花公子在看到讓蹲在成宮的公寓前時嚇了一跳。
他倒是有心打個招呼,畢竟之前在阪神虎舉辦的宴會上兩人見過,只是如今讓的身份今非昔比,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打招呼。
讓主動走過來接住了鳴學長,“我來處理吧,游浩前輩您早點回去休息。”
“好、好的。”
游浩直到上了電梯下去,電梯門合上,才回過神來自己真的在這里見到了最近新聞的新寵兒澤村讓!
他當即酒醒了過來。
“哇,居然忘記要簽名了!”
他懊惱的錘了一下電梯門,完全沒有前輩的架子,也沒有前輩的包袱。
一直到離開,都還心心念念明天一定要再找個借口來拜訪要份簽名。
讓扶著鳴學長的手指開了公寓門。
他將鳴學長放在了床上,給他蓋好被子,就讓他這么一身酒味睡了下去。
自己則是在客廳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