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做什么特殊練習?”
讓反問道,“能有什么特殊練習?”
“我不知道。”
“那我也不知道。”
鳴又不甘心再問了一次,“那你的水平怎么會提升的這么快?”
“鳴學長你提升的也很快啊,你的投球比在夏甲的時候進步了太多。”
“不一樣,我現在已經進入職棒了,經受的比賽強度和訓練強度都和你不一樣!但你居然能這么輕松打飛我的決勝球!”
讓恍然,原來鳴學長介意的地方在這里,知道歸知道,但怎么回答卻又讓他有些苦惱。
總不能真的說,自己只是多在腦子里做了些以視頻資料中的傳奇棒球選手為對象的模擬練習,現實中的水平就唰唰上漲了吧?
鳴學長聽了真的不會氣的拋下他直接回球隊嗎?
鳴氣炸了。
他直接甩下了鈔票,戴好棒球帽和墨鏡就離開了果汁店,讓在后面等著服務生找零——他可做不到財大氣粗全給小費!
總之,等他出了店鋪,一眼就看見了蹲在路燈下悶悶不樂看著車水馬龍的鳴學長。
“找零。”
鳴瞥了一眼讓手上的零錢,悶聲道,“你自己收起來。”
讓卻之不恭。
然后他也蹲了下來,就蹲在鳴學長的身邊。
等了一會兒,鳴沉悶的聲音混著汽車駛過的聲音響起,“你怎么不說話?”
“我在等你先開口。”
“算了,回去吧。”
鳴站了起來,讓也跟著,兩個人在東京傍晚的街道上穿行,一路沉默著走到了鳴入住的酒店——為了離讓近一些,如今手頭有錢的鳴就近住在了稻實周圍。
酒店一樓里有專門為客人談事開設的小茶室,現在鳴的身份已經不太適合在大堂脫下偽裝聊天了,酒店房間里又不太有聊天的氛圍,所以兩個人算是出了果汁店又進了茶室喝茶,總感覺有點多此一舉。
“讓,你真是個很讓人受打擊的人。”
“是嗎?”
鳴挫敗的態度與讓的輕描淡寫形成了微妙的反差,讓細細品了一口茶水,才繼續說下去,“但如果你仔細想想的話,如果不是我很強,而且一直在變得更強,甚至學長你都覺得趕上吃力很吃力的程度,鳴學長你恐怕都不會正視我,更不要說我們走到今天這一步了。”
“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我聽的還是有點不爽。”
“鳴學長你太較真了,老實說適當的競爭有助于提升,但要是鳴學長你把我的位置擺的不太對的話,最后受到傷害的就是我們兩個了哦。”
“啊?”
“我們又不僅僅是對手。鳴學長你的反應讓我也有點點受傷。你應該把我的成長當作更喜悅的事情來看待才對,就像是我很高興鳴學長你在投球上有了長足的長進。”
鳴不禁啞然,他迎上讓真摯的目光,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反應過度了。
讓又端起茶杯,細細喝了一口。
“今年我們要不要定一個旅行計劃?”
鳴愣了一下,他似是完全沒想到讓會忽然轉移的話題,但隨即又反應了過來,“什么時間?去哪?”
“肯定是在夏甲以后,然后就看鳴學長你的休息時間了,最好在休賽期,到時候可以去遠一點的地方。出國怎么樣?”
“出、出國嗎?”
“就我們兩個人,找個文化氣氛濃厚一點的國家,暫時擺脫掉棒球,好好享受一下沒有棒球的假期,你覺得怎么樣?”
鳴想了想,似乎讓把情況都考慮好了,他沒什么意見,便點點頭算是同意了這個提議。
“為什么突然想起來要去旅行?”
“唔,大概是因為我也要高三畢業了?”
“這算是什么理由?!”
“畢業旅行啊。”
“我也沒去旅行吧!”
讓理所當然回答道,“那時候我不是還沒畢業嗎?退一萬步來說,有情侶的人,出去旅行卻不能跟對方一起,不是還不如不出去嗎?”
“”
“我們需要好好培養一下正·常情侶間的氣氛。”
“好的!”
“那就這么說定了。還有一件事,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什么?”
讓猶豫了一下,說道,“之前我一直有些迷惘,本來是想著等夏甲后再考慮未來的出路。但最近一段時間跟醫生聊了很多——”
鳴急切打斷了讓的話,“什么醫生?你生病了?”
“沒沒沒,是心理醫生,就是之前我跟你提到的,現在隨隊的櫻井醫生。他說我不應該用要打夏甲來逃避這個問題。”
鳴聽了有些迷惑,他不太清楚讓所指,于是他直截了當問了出來,“你畢業后不是直接進職棒嗎?哪里逃避了?”
讓看到鳴學長的反應,心里有種果然如此的想法,他撓了撓頭,老老實實說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