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差一點臉紅的樣子,令泉水下意識捂住了臉不敢再看。
他們離開了球場在對面的咖啡廳坐下來整理心情,牌沒打多久,球場里的采訪就已經(jīng)來到了球場門口。
泉水望著對面聚集的人越來越多,有些不安的看了一眼小讓的臉。
明明是在笑,為什么這么可怕?!
“一張q我走完了?”
“為什么要問我?”
“不是,我就是想確定一下,真的是我贏了?我真的打牌贏過了小讓?”
“沒錯沒錯,是泉水你贏了,恭喜。”
瀨名泉水看著讓手上還有三張牌,以及自己已經(jīng)空下來的手,一種奇妙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但不能得意忘形。
他清了清嗓子,把牌歸整了一下問道,“還打嗎?”
“算了,不打了。”
“好、好。”
泉水把撲克收好,抬起頭就發(fā)現(xiàn)讓正托著腦袋看著對面那還沒有結(jié)束的采訪,以及那個手上抱著好多束花的成宮鳴,在成宮旁邊還有許多捧著花等待著時機(jī)送出的穿著水手服的可愛女高中生。
“額,那我們接下來干嘛?”
“等等吧。”
讓的話語中有一絲郁悶和有氣無力。
泉水試探問道,“你生他的氣了?”
讓哼哼兩聲,“不敢。”
“那要不要我們給他發(fā)個信息或者打個電話告訴他我們過來了?”
“我們坐的這么顯眼,我又不像泉水你這樣戴著副眼鏡就能別人認(rèn)不出來,他只要沒瞎,隨便看一眼就能找到我們。”
所以是為了讓他看見才特意選的門口嗎?
那萬一要是對方不出來,直接坐車從里面走了怎么辦?
泉水心里有疑問,但到底沒有問出來,畢竟情緒狀態(tài)下的人是沒有理智可言的,更不要說是跟戀愛有關(guān)的話題。
這種時候,作為好朋友,他能做的就是默默陪伴。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他和讓就這么一邊喝著咖啡和果汁,一邊注視著對面。
終于,他們的努力得到了回報。
對面那個得意忘形的男人似乎是被問到了有些不好回答的問題,在思考的時候目光亂轉(zhuǎn),最后終于和他們兩個人對上了視線。
僵住了。
泉水確信,對面那個男人,在他們視線交錯的那一刻,僵住了。
約莫二十分鐘后,一個打扮的鬼鬼祟祟的男人從球場后門出來,拿著雜志遮住臉,瞻前顧后,遮遮掩掩,在路人看怪人的目光中靠近了球場對面的露天咖啡屋,爾后仔細(xì)尋找座位,在看到目的地后,準(zhǔn)確迅速的抽開了唯一一個空著的座椅坐了下來。
他壓低了聲音向?qū)γ鎲柕溃澳銇碓趺床惶崆案艺f一聲?”
“提前說了不就沒有驚喜了嗎?”
讓淡淡回答道,手上用吸管攪拌果汁的速度沒有受到這個男人一絲的影響。
鳴下意識心中一緊,聲音也略微透露著些許委屈,“那等我比賽結(jié)束你也該給我發(fā)個信息,萬一我沒看見你怎么辦?”
“那我就去你宿舍找你。”
聽到這個回答,鳴可算是松了口氣,只要不是自己沒看見,讓就直接回東京就好。
“鳴學(xué)長你該不會以為我會因為看到你和那些女粉絲舉止‘親密’,就直接打道回府吧?”
“沒有!絕對沒有!”
泉水旁觀著鳴的表現(xiàn),在內(nèi)心扶額,總覺得這個把“你猜對了”就寫在臉上的男人,和剛才球場上那個人不是同一個。
讓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是就好。不然我就要懷疑我在鳴學(xué)長心目中是不是什么小肚雞腸的人了。”
“絕對不是!”
“小點聲。”
“好。”
讓放下了攪拌出水旋兒的果汁,抬起頭仔細(xì)盯著鳴的臉。
雖然墨鏡和棒球帽遮擋了許多,但還是能夠看出來大致的樣子。
“我臉上有什么嗎?”
鳴被盯著看有些坐立不安,但看著他的人是讓,這使得他就算很別扭,但還是努力克制著自己想要扭頭的本能,盡量保持不動。
“一段時間不見,感覺鳴學(xué)長你臉上的線條更清晰了。”
“嗯?什么?”
見鳴學(xué)長沒理解自己的話,讓又換了種更通俗的說法,“就是說鳴學(xué)長你比之前更有男人味了,更帥了。”
這下鳴總算是聽懂了,但他寧愿自己沒有聽懂,至少那樣就不用在大庭廣眾之下表現(xiàn)得那么局促。
尤其是旁邊還有個讓的朋友。
小圓桌三個椅子的坐法,讓他們彼此間都能看到另外兩個人的表情。
泉水強忍著沒讓自己笑出來,同時內(nèi)心也松了口氣。
之前他還以為讓會生氣,現(xiàn)在看來是自己多想了,說不定讓的那種生氣,其實也是故意做出來的。
“剛才的比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