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凱爾抬眼望去，石質(zhì)拱門門廊前匯集許多天使，來訪的兩名天使沒有吸引里面天使的注意，米凱爾很快找到灰翼天使，揚起臉笑道：“我看到他了，謝謝你帶我過來?！?

蒙托應了聲，摸了把米凱爾卷曲的紅發(fā)，徑直離開。

系統(tǒng)全程默不作聲，觀察著米凱爾的一舉一動，見米凱爾直接朝灰翼天使走去，順利表達感謝后問到灰翼天使的名字，控制不住自己的疑惑，驚訝道：“就這么簡單？”

“不然呢？”

米凱爾笑容真誠了許多，灰翼天使對他的出現(xiàn)很驚訝，等聽到他感謝的話后更沒有詢問第二天來感謝的理由，反倒是態(tài)度友好的說出名字。

“我是薩利斯，等你長大，說不定還能見到，下次見啊?！彼_利斯揮手告別，祝福米凱爾長大的未來。

系統(tǒng)郁悶道：“他太好說話了，作為力天使，好說話并不是件好事?！?

米凱爾輕笑：“至少，這讓我們達成信任。”

系統(tǒng)毫無擁有神的全知而在米凱爾猜想中出現(xiàn)的高傲，頗為好脾氣的耐心贊同，“不錯，接下來，你需要躲避自己的第一次危機?！?

“路西法拿著曾沾染你前生氣息的戒指找到了梅塔特隆，并請他在今天的洗禮儀式上讓最近誕生的小天使去觸碰那枚戒指?！?

“轉(zhuǎn)生后天使的本質(zhì)并不會改變，如果你碰到戒指，必然會讓它做出反應，那么你前生的愿望從開始就將走向失敗?！?

但同時，也能讓他更快尋回自己的靈，米凱爾停下腳步，嘆了口氣，做一名普通的小天使，慢慢尋回靈補全自身的打算顯然不行了，他抿了下嘴，略有不快：“我為什么要躲起來觀看命運?！?

他用目光移過步伐或緩慢，或急促的天使們，定格在他們清秀俊朗干凈的臉龐上，“他們的性格，我站在這，就能夠看得清清楚楚。”他鼓了下腮幫，“包括他們可能的命運?！?

系統(tǒng)慢悠悠的回答：“有沒有可能，是你看懂的，只有他們？”

米凱爾呆了呆：“什么？”

系統(tǒng)止住話題：“我只能告訴你，因為你的自信，才導致了你的轉(zhuǎn)生?！?

米凱爾眉頭皺起，從系統(tǒng)話里隱含的意義恍然：“原來如此?！彼路鹨呀?jīng)知曉了謎底，一手握拳，“有天使害我。”

系統(tǒng)啞然片刻，半晌才道：“你要這么想，倒也可以。”

系統(tǒng)語焉不詳?shù)幕卮鸪晒ψ屆讋P爾陷入了糾結(jié)，按照系統(tǒng)的意思，他要是直接去找路西法去坦誠身份，十有八九會被不知名的天使再次害的轉(zhuǎn)生，那時可不一定還有系統(tǒng)來幫他。

可相信系統(tǒng)，他唯一能確認的是轉(zhuǎn)生前的愿望。

但他轉(zhuǎn)生前卻說不定是熾天使麾下的智天使，花很長時間用觀看天使命運來尋回自己的靈，達成了前生的愿望，卻并不是現(xiàn)在自己的愿望，值得嗎？

前生是他，現(xiàn)在亦是他，二者有何不同？

米凱爾陷入了沉默，系統(tǒng)出言催促：“你準備好了嗎？”

“對了，我們需要不再提及命運，神可以知道所有未來現(xiàn)在以及過去，頻繁提及命運，這會引起神的注意。你轉(zhuǎn)生前觀看命運更多可能性變化的愿望，到很久遠的未來，有一個很有趣的稱呼，吃瓜?！?

“你的愿望全稱在未來等同于——圍觀天使，做吃瓜群眾?！?

“吃瓜？”回過神的米凱爾一下愣住，“瓜是什么？好吃嗎？”

“他仿佛有大病？”

“這么想吃瓜？”

系統(tǒng)：“大可不必罵自己?！?

被說罵自己的米凱爾懨懨地捂住耳朵，最終還是放下，“我相信自己的決定，只要不被認出前世，圍觀天使，做吃瓜群眾，我肯定能做到?！?

“而且，這似乎影響不了我原本的打算?！彼c點頭，補充道：“我準備好了，系統(tǒng)。”

說著，米凱爾期待地看向系統(tǒng)，“你有辦法讓我觸碰路西法帶來的戒指時，讓戒指維持原狀嗎？”

系統(tǒng)陡然凝固，旋即坦然，理直氣壯道：“沒有?！?

“我說過，我只能看見發(fā)生過的事，不是嗎？”

系統(tǒng)潛藏的態(tài)度很明確，米凱爾不好再戳它的痛處，利落地轉(zhuǎn)移話題：“你知道能解決問題的天使嗎？”

系統(tǒng)答非所問：“小天使的教導天使都在教堂右翼的小塔樓里。”

第5章

“這里，是教堂中區(qū)。”

米凱爾站在原地，辨別著方向，忽然明誤。

晨曦的陽光透過五彩斑斕的窗，攜帶暖意眷戀地纏繞于他的手肘上，耳畔隱隱有水流的攢動聲響。

米凱爾側(cè)耳聆聽，抬眼朝廊道無止境般的盡頭看去，詢問道：“前面是接受洗禮的圣池？”

“是的。”

系統(tǒng)說完，便驀地沉默下來，米凱爾詢問幾聲不得回應，再遠遠眺望了幾眼隱隱渴望的前方后，離開廊道，走進一片開闊的中庭。這里的天使寥寥無幾，朝米凱爾點頭問候后，便各自忙碌勞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