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捂臉臉還來得及嗎?!
后知后覺的察覺到某種關鍵性的東西,法雅終于知道自己剛才的心慌是從何而來。
那什么。
一期從剛才開始就不說話,不會是在觀察‘我’的臉?
看這小眉頭皺巴的難不成他對‘我’這張臉很是失望?
法雅越想就越后怕,冷汗浮了一整背。
蒼天可鑒!長成什么樣不是他能決定的。
他這邊腦補的歡快,殊不知一期一振皺眉只是因為在觀察因為契約效用而導致的后果。從他的視野里,法雅的臉就像是被什么人特意打了馬賽克,無論從哪個角度去看都糊不拉幾。
說實話,這種感覺簡直比對方帶著護神紙還糟糕。
就好像自己突然患了七八百度的近視。
關鍵是除了那人的臉模糊一片,周圍的一切都極為清晰。
這種反差感使一期一振不是很適應。
認命般在心中嘆了口氣,一期一振攥緊拳頭,又像是在掙扎著什么似的漸漸松開。
在法雅凝固的震驚表情下,他牽住了對方的手。
“我來找你。”
不是您。
也不是習以為常的尊稱。
那個從一開始就一直在擾亂他心神的刀劍說:【我來找你】。
短短四個字,卻像是被施了魔法,讓人如此心動。
已經跑到天邊的腦回路一頓,而后驀地彈回原點。
一期說,他來找我哎
這個認知讓他頭暈目眩。
“來,來找我?”激動的甚至說話咬舌子。
手,手手手!
一期主動牽他手了哎!
像是沒有發覺面前人的情緒,一期一振并沒有收回那只手:“嗯,來找你。”
法雅:“有,有什么事嗎?”莫名讓龍好嬌羞。
牽著手說什么我來找你什么的!
好蘇的。
開心的達摩式原地轉圈爆炸。
明知故問。
一期一振瞧著法雅臉上那團模糊不清的黑影,心情極其不爽。
這股不爽悶在他心里,最后全都化成了挑明自己心意的勇氣。
當下心一橫,握著法雅的那只手用力往下一拽,一期一振抬起頭,在那張糊糊臉上親了一口。
因為法雅整張臉都被打上了馬賽克,他根本就找不到正確的方位,只大致知道自己是親在了那人的臉上,至于親在哪里卻沒有一個準確的定義。
大概是在臉頰。
那個吻一觸即逝,閃電般的松開握著法雅的手,一期一振側過頭,即使那是一團糊糊臉也沒有勇氣去看:“就是這件事。”
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個吻耗費了多大的勇氣。
法雅:“”呆若木龍jpg
臥臥槽。
一期剛才親我嘴兒了!
還那么強勢!
比我那天偷偷親臉蛋三秒鐘可厲害多了啊我的天!
他看著親完龍嘴兒就撇頭不說話的一期一振,呆愣過后,心里隨即就涌上如蜜兒般的甜。
“那個”消化完了震驚和欣喜,法雅便清醒的意識到一個問題。
他和一期不可能的。
那個關于壽命問題的鴻溝就這樣,橫在他們中間。
話才開了個頭,撇著頭不看他的一期一振突然出聲:“剛才的,你討厭嗎?”聲音中隱藏著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期待。
討厭?怎么可能。
“不討厭但是”甚至可以說是樂意之至,心甚歡喜。
“那”一期一振說著,像剛才那樣牽住了他的手。
“這樣呢,討厭嗎?”
法雅怎么可能說的出討厭。
他沉默的搖頭。
一期一振眼睛一亮。
“那這樣呢?”這次是擁抱。
同樣得到了搖頭1。
因為是擁抱的姿勢,法雅搖頭時發梢的末尾掃過一期一振的脖頸,弄得他有些癢。
連續三個否定的回答,一期一振覺的自己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他更加用力地抱住這個人,慢慢瞌上眼眸。
“嗯,我知道了。”
聽到這五個字,法雅好像明白了什么,卻又好像什么都沒明白。
心底有個聲音在不停的告訴他:不該這樣的。
這是錯的。
“一期”他輕聲念著刀劍的真名。
一期一振卻好似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什么,抱著他的胳膊未曾松緊半分。
“別說話。”
并未掙開這個擁抱,法雅聲音中透著無奈:“一期,你知道的。”
剩下的話語盡在不言中。
無論是壽命,還是別的什么。
我們不能在一起的。
因為我舍不得把你一個人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