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請把杯子還給我。”以為這不過是對方的惡作劇,一期一振用紙巾擦著桌子道。
法雅嗯了一聲,在還給他之前卻把里面已經倒了一半的果汁倒進了垃圾桶。
一期一振好像從他身后看見了惡魔尾巴,得意的晃悠個不停。
不等一期一振發作,法雅語速極塊的道:“短刀們喝果汁就喝果汁了,你已經是個大刀了,怎么說也要選擇酒才是。”
說著,將杯子還回原處,給他倒上滿滿一杯的清酒。
沒有糾正對方短刀們其實只是看上去小,真實年紀也有幾百有余。一期一振為難的看著這杯酒:“主公,我不善飲酒。”況且,倒酒的話怎么也不應該是身為主公的審神者來給刀劍倒。
盡管偶爾會與次郎太刀聚著小酌幾杯,一期一振卻是一直都知道自己酒量不好的。有次沒把握好度多喝了杯,雖然次郎太刀說自己酒品很好沒有做什么丟人的舉動,那次的經歷卻讓他之后頭疼了好幾天。
做什么都讓他覺得乏力。
那樣的體驗一期一振這輩子都不想再來一次。
法雅笑瞇瞇:“就喝這一杯。”說完又道,“算是給我個面子。”
他都說到了這個份上,一期一振哪還能繼續推辭不喝。便舉起酒杯,咕咚咕咚幾下咽了下去。
一期一振屬于那種喝酒半點也不上臉的類型,故而這會兒,即使是急著灌下了這滿滿一杯的酒水,耳朵和臉頰也未顯半分嫣色,好像剛才僅僅只是喝了杯白水似的。
遺憾著不能從對方身上看到書里描寫的那種俊俏臉蛋紅撲撲的場景,法雅見他喝完,手腳極為麻利的又往他杯子里倒滿一杯。
一期一振斜睨著他,小眼神讓法雅覺得有些心慌。
“最后一杯。”想來也是記得自己剛才說了什么鬼話,法雅也是很底氣不足。
“呵。”喉嚨里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呵聲,一期一振剛才般端起酒杯,冰涼的酒水暢進喉嚨,一路高歌猛進,化成一團燎火在胃里燃燒。
那么豪爽的干了兩大杯的后果是幾乎立竿見影的頭暈,一期一振蜜色的眸子有些失焦,努力想將視線匯到一點上,卻怎么也看不清楚,跟隔了層霧一樣。
這讓他有些惱,眉頭一下子皺的死緊。
始作俑者此時的心情則和他完全不同,看到他現在的狀況,法雅偷偷在心里比了個耶。
計劃通!
果然做人還是不能太要臉。
短刀們一臉懵逼的看著似乎故意把一期哥給灌暈的主公,眼睛瞪的大大的,忘了說話。
“你還好么,一期君。”
說完法雅還特意等了一期一振一分鐘讓他反應反應,結果一分鐘過去了,一期一振仍然睜著那雙帶了霧氣的眼睛不言不語,視線也沒有聚在他身上,而是圍著四周轉來轉去。
無奈對方酒量竟然真的那么差兩杯就被灌倒,卻又因為一期一振的差酒量心中暗喜。
…法雅覺的要再這么下去自己怕是要得精神病。
一面惋惜,一面暗爽。
“你們兄長有些醉了,你們要看好他,知道嗎?”法雅苦口婆心的跟短刀們叮囑道。
短刀們:“……”難道不是你灌醉的嗎。
我們主公今天是不是哪里不對?
叮囑完短刀們,在得到他們‘一定會照顧好一期哥’的承諾后,法雅放下心來,轉身回到自己該在的位置上。
嗯,臨走前不忘摸一把一期一振的頭發。
對方好似無知無覺,連眼睛都沒往上抬,顯的有些呆木。可法雅偏生喜歡的緊,覺得這樣的一期乖巧的要命。
不知不覺間他已經自發給一期一振壘上了一層又一層的濾鏡,厚到連他自己扒拉不開的程度。
回到主位后,法雅懷念了會兒剛才摸了一期一振頭發的觸感,便打起精神摒棄美色,開始按他們那天商量的章程開啟晚會的序幕。
由于沒用這具身體喝過酒,法雅不知道現在的自己酒量深淺,故而有刀劍來敬酒時他全都只讓人家倒了淺淺一個杯底,生怕這具身體酒量不行再把自己給灌醉過去。
…他今天晚上可是有大事要做的。
“主公,請。”壓切長谷部的嗓音傳來。他面部表情極為嚴肅,雙手端著敬給法雅的酒,一派恭敬之色。
法雅:“…長谷部君,不用那么嚴肅的。”這堪稱莊嚴的敬酒模式讓他感覺壓切長谷部雙手端著的不是酒杯,而是刀。
壓切長谷部聞言,嚴肅的表情不減半分:“給您敬酒本就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當然要嚴肅對待。”
法雅哈哈尬笑兩聲,接過壓切長谷部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今天也請多多指教,長谷部君。”
壓切長谷部的眼睛瞬間亮了,他用力點了點頭,一派欣喜之色。
“是!”
在這之后來敬酒的是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前者笑臉如花,后者面無表情。